第393章(2/3)
四五年,总龟缩在府,很少出门,让人连算计她的机会也很难找到。当她以为终于套住那个女人时,却于一年后输掉了五十万两白银,她输了,还带累了爷与九弟……得着消息后,郭络罗氏从没那样颓丧过,她一直自信自己能帮着夫婿,不成想,却在这一次害了爷。让郭络罗氏满心感激的是,爷不曾责怪她,还宽慰她,“明月,那个女人,除了相夫教子,别的什么也不会,你别和她比,这些年,你跟魔障了一样和她较劲儿,我劝你多少回,你也不听,这次之后,只要你别再把心力花在她的身上就成。”
郭络罗氏泪流满面:“爷,能嫁给你,是明月修了几世才修来的福气。”
“明月,你以前做得都很好,只是,这些年为着伊拉哩氏,你也变得和别的妇道人家一样眼光狭隘了,也失了自己的气度。要我说,那个女人,哪儿也比不上你。”
“爷,伊拉哩氏,能生孩子。”郭络罗氏苦涩地低语。
八阿哥顿了顿,拍了拍郭络罗氏的背:“儿女之缘天注定,明月,别想这些,你呀,为着这性子吃了多少亏,以后,你也别管她了,日子长着呢,她总不能一辈子顺风顺水的,雅尔哈齐还能**她一辈子?再说,爷不疼你吗?”
郭络罗氏甜蜜地窝在八阿哥怀里:“爷,我以后不再搭理伊拉哩氏了,输掉的银子,我那儿……”
“爷还能被银子困住手脚?这些,你不用管。”
“嗯,爷,我的,就是你的。”
郭络罗氏决定不再搭理伊拉哩氏,等她帮着爷坐上九五之位,她成为皇后,界时,想怎么整治伊拉哩氏都成。
郭络罗氏不调理伊拉哩氏了,伊拉哩氏自己却病倒了,一病就是十年,不过,这些年,郭络罗氏除了最初还着人去探了探外,之后却再没精力去管了,爷因为得了众臣爱戴,招了皇帝的忌,被一下打落尘埃,理由便是他的生母良妃系辛者库罪藉出身。
成亲十几年,郭络罗氏与良妃相处一直很平淡,因为良妃当年是仗着美貌被皇帝看中的,在郭络罗氏眼里,这种以色侍人攀上高枝儿的,先天上就让她有些看不入眼,因此,与良妃相处时,她并不像别的四妃的儿媳妇奉承婆婆那样凑上去迎和,她待良妃素来是礼节上不出错便罢了,没法子,她和良妃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两人也经常相对无言。只是,郭络罗氏做梦也没想到,良妃会成为爷的致命伤。
第一次听到皇帝以良妃为借口贬斥八阿哥时,郭络罗氏当时心中曾经泛起一个念头:如果,八阿哥不是良妃所出,如果,八阿哥是惠妃所出,该有多好;继而另一个恶念止不住地浮了上来,如果良妃此时已身逝,皇帝本着死者为大的想法,是不是不会再以这为借口来打击爷?
郭络罗氏不可能不怨良妃,只是,这怨,她并不曾宣之于口,她知道,即使良妃真的出身不好,可现在皇帝也只是拿她作为一个政治斗争的藉口,皇帝,这是害怕了,怕八阿哥在朝堂的影响力,怕她的爷挟众臣之力逼他退位。
可是,皇帝是父,亦是君,她的爷是儿,也是臣,如果君父要全力打压,便是她的爷再如何优秀,在皇帝的打压下也难以维持这些年朝堂上无人敢撄其锋的势头。看着丈夫在二废太子后还被皇帝责骂,郭络罗氏愤恨地道:“爷,你别把皇阿玛的话放在心里,他不过是上了年纪,害怕了,你年富力强,他却日益老迈,他只能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来打压你,你千万不要灰心。”
形销骨立的八阿哥拉着郭络罗氏的手:“明月,这话,以后不可再说。”
郭络罗氏心疼地道:“爷,别急,再等等,皇阿玛已经快六十了。”
看着丈夫眼中出现了亮光,郭络罗氏放心了,皇帝与人争从不曾输,可与天争呢?人,总争不过天的。
因为八阿哥的沉寂,郭络罗氏也成熟了许多,只是,她不曾想到,事隔十年,伊拉哩氏病好了,伊拉哩氏不仅病好了,还带契着四阿哥更得皇帝的看中,以至最终以一已之力力挽乾坤,给了皇帝从容安排的时间,四阿哥也名正言顺地继承了帝位。
怎么可以,爷忍辱负重多年,为的就是等待皇帝的逝世,她知道丈夫与他的一干拥趸这些年收敛蛰伏,为的就是等待新旧交替时有机可乘;退一万步讲,哪怕爷不能登基,可至少,登基的也应是爷扶持的十四啊,为什么是与伊拉哩氏亲近的老四?
不认命的郭络罗氏与裕亲王一起联手放出风声,新帝继位名不正,先帝薨逝实为妖邪作乱——政治斗争,更多的时候是妥协,她便是不能帮爷坐上九五之位,至少,能帮着他争取更多的有利条件。只是,郭络罗氏没想到,新帝那么快就稳住了帝位,又很快翦除了裕亲王,之后,更是勒令如今的廉亲王休了她。
果然,权势永远是天下最蛮不讲理的一种东西,新帝明目张胆用着手上的权势逼迫残害着他的弟弟与弟媳,他们,无力反抗。
贴身丫头跑去求爷,请他在新帝面前替她求情,她默许了,只是,丫头带回来爷的原话:“爷乃大丈夫,岂能为一个妇人低头。”
郭络罗氏听了丫头的回话,苦涩地笑了笑。
“福晋,爷又在书房酗酒了,奴才方才退出来时,看着小太监送进去好几瓶酒。”
郭络罗氏闭上眼:“由他,以后,我管不了他了。”
被休,她就回舅舅那儿,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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