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不得触地2(1/2)
虚影中的存在现在也不在这里,他们大多都还在这个城市里,毕竟那被改变的时间点并不久远。但他们并不知道历史的改变,并不知道自己的过去被改写,他们也不在乎这点儿,曾经给哪栋大厦铺了地毯哪一栋没有铺,这跟他们没太大关系,他们只要每笔活儿的钱都结了就行,要是不给钱,那就是大事儿那就要没完没了,至于活儿如何,这倒是没必要去惦记的,有他们一毛钱的关系么?
只有口袋是关心这个的,但也仅仅是下一次找活儿的积淀,他们关注的也不是活儿而是人,与活儿相关的人,能派活儿的人。
吕清广的灵识束跟着众多形式各异的关注方式一起将着力点放在地毯上,所有的注意力都这样做了,因为地毯是重要的而地毯工则不是。
当地毯铺上了,即使不太平整,即使接口处的花纹对不上,即使压条在订的时候就是歪的送的不稳的,这些都已经与地毯工无关了。
当地毯被使用的那一刻起,它就脱离了地毯工的范畴,与之彻底的断裂开。
地毯工依然是虚影,这块地毯铺着了还有另一块儿,这一间房子完了还有下一间,这一层完了还有下一层,这一栋问完了还这一栋完了就真的完了,在地毯完全在这个时空显露出来,但地毯由虚变实,从不存在的历史中露出头来,逐渐展示出它的相貌,并在不存在的岁月中磨去棱角退掉颜色,虽然只是短暂的历史,并不存在的百十天,但历史就是历史,该留下的伤痕就会留下的。
地毯的出现不是一下子忽然而来的,是逐渐的,在一个模糊的时段里,好像很漫长又仿佛是一瞬间。整个大楼里的人在这一刻都处在了恍惚间,时间在他们记忆中重新流淌了一遍,快速而又不慌不忙,恍如白驹过隙又似闲庭信步,恍惚间,有泼洒在强化木地板上的水珠被地毯吸收掉,水珠本该是溅起的本该是流淌的,但却浸润开去。地毯下莫名的出现了烟头,踩在上面的脚没有知觉却将烟头踩得更单薄。在楼梯上滑到的服务员小妹蹦蹦的过去了,她腿上的伤疤在无声无息中愈合,褪尽最后一丝红晕。在恍惚中她并不记得了受伤后的疼痛,忘记了上药时吹过的气,忘掉了洗澡时的小心翼翼,虽然那只是昨天,才过去十八小时四十三分二十三秒,可是她忽而就忘记了,也不回去刻意回忆的,即使回忆也只记得那时大概是洗了个澡,是呀!洗了个澡,她经常洗澡,只要可能,天天洗,每天都差不多,洗澡就是洗澡。她忘记的只是小心翼翼的避免水沾湿伤口,只是这一个细节,一个貌似不重要得细节。
几乎每个大厦里的实体都被修正了细节,修正了记忆中不正确的地方,统一了认识地上是地毯,整个大楼都是,每一寸土地,包括门口儿跟地下室,自然也包括楼梯。
吕清广的灵识束满大楼的的蔓延,在地毯中钻上转下,连鼻涕和浓痰的干馏物都研究了,这的确是存在的,跟这里的其他一切都丝丝入扣浑然一体。
但越是这样吕清广越是不解?
为什么会是地毯呢?
无厘头?!
吕清广不相信,没道理的,如果是包裹大厦,玩玩儿新潮,玩玩儿后现代,玩玩儿概念,这还说得过去,哪怕是没有实际意义但却是意识形态上的发言,哪怕是纯粹为了胡说八道也是有情可原的。对于可以进入社会意识的艺术干涉,哪怕是跟风的,是无聊的,是几乎弱智或干脆就不要脑袋的,是蓄意装疯或半空中执意挂口袋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发言,是言说,是话语权而不是话语。
说,比说什么重要!
但是,地毯!?
这是在说什么呢?
从地毯的款式看,这个地毯标签儿是进口的,但不用细看也知道是山寨的,还是b货,而不是a货。
这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不懂就问。
也只能问了,自己想,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想明白的。问还只能问慈悲大妖王,问风天是不可能有答案的。
慈悲大妖王的回复很快,但说得并不够清晰完整,对这事儿,慈悲大妖王判断是神族后裔搞得某种仪式。对这一点慈悲大妖王可以肯定,这是绝对有把握的,但具体搞的是什么?这就说不准了,但慈悲大妖王可以确定不是啥大招不会是高级别的神通或者类似的东西,相反,这是低级的东西,是相当初级阶段的,不仅效用有限而且更贴近于底层,也就是更适用于修真者或者说凡人。这样的仪式在位面世界效果挺明显的,但对妖族意义不大,对慈悲大妖王更是一点儿影响都不会有的,所以以前虽然在别的位面里碰到过很多类似的仪式,却是没有细细的了解过,了解这个真的没啥意思,还挺浪费时间与精力的。更何况这东西一点儿实际用途都没有,起码是对慈悲大妖王没有,既然没用的了解来作甚?要了解也是高级些的,不仅可以借鉴也能防备不是。但高级的神族仪式却是绝对不会让凡人见到了解到的,起码不会是公开的,即使是慈悲大妖王这样的,想要了解也不容易。
以前说过了,慈悲大妖王跟神族没啥过节,所以没有可以去刺探,对魔族的了解反而要清楚全面深入得多。
那话是谁说的来着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在慈悲大妖王身上准确的印证了此言非虚,也有可能慈悲大妖王就是按着这句话去做的,哪个在后哪个在前不重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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