迤逦泼茶香(二)(1/2)
他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看着那把悬在头上的菜刀,汗涔涔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姑娘你要相信我……”
云皎露齿一笑,再接再厉的吓唬:“我信不信不要紧,可是我家公子的脾气可没有这么好哦,告诉你,他最喜欢的就是割人的身体了,用刀子划开一点点小口子,然后一点一点的往下磨,一点一点的磨,把人割成一块一块的,看着那人的血全都流出来,真的好疼奥。”
说这些的时候,她还拿刀在阎刀身上比划来比划去,仿佛在找待会儿下手的地方。
阎刀吓得脸色发白,这都是什么人啊,杀人就算了,还得把人割成一块一块的,把人割成一块一块的就算了,竟然还要拿刀一点一点的磨,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虽然他是个盗墓贼,但也没恶贯满盈变态到这种地步!
但是他转念一想,又反问道:“你刚才不是说那公子很温柔的么?”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云皎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刚才不是说我也很温柔么,你看我现在温柔嘛?”
阎刀立即摇头:“不不不……”
“嗯?你居然说我不温柔!”云皎立即扯过他的衣领,把菜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不不……”阎刀都快哭了,抖着嗓子:“到底是温柔啊,还是不温柔啊?”
云皎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脸,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当然是温柔了,人家一向都很温柔的,不过公子就不一定了。”
阎刀立即消沉的想,那她的公子究竟是有多么不温柔!
云初末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阎刀,又看向了云皎:“你应该玩够了罢?”
云皎站起身来,露出了一个很讨人喜欢的笑脸,顺手一指:“公子,他不说实话!”
云初末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你去把我的刀拿来,记住,最左边最钝的那一个。”
云皎福了一下身子,刚想迈步立即被人抱上了大腿,阎刀被吓得魂飞魄散:“姑奶奶,我求你,我说我说……”
云皎蹲下来,一脸的天真无邪:“不不不,你不要说,千万不要说,你不是过往的商人么?你不是被盗贼扔进水里的么?”
说完,又看向云初末:“公子,我去拿刀了。”
云初末甚是疲惫的合了合目,淡淡的点了点头,阎刀见此,简直魂不附体,赶忙跪起来抱着云皎的大腿,死活不撒手:“我说我说,我真的说!”
云初末微微蹙眉,上前一步,伸脚将他踹回去,偏过头看向云皎:“你的鱼汤做好了没有?”
云皎立即想到自己的正经事,将菜刀放到云初末手上:“我现在就去做,这把刀脏了,用完就丢吧。”
说完,拍拍身上的尘土,端着刚刚网上来的鱼,笑眯眯的出去了。
她最后那句‘用完就丢吧’,对阎刀的打击着实不小,以为眼前这两个人真的要把自己一块一块的割成碎肉,他连滚带爬的跪到云初末跟前:“大侠饶命,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一定言无不言,知无不尽!”
云初末阴柔精致的脸上噙着笑意,像是三月明媚温暖的春风,他慢悠悠道:“你看起来很怕我,连话都说错了。”
阎刀差点闪了自己的舌头,连忙道:“不不不,大侠您英明神武,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见过大场面……”
他还想说些什么,云初末极不耐烦的甩了甩衣袖,冷冷哼了一声,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气定神闲道:“我不喜欢威胁人,因为一般来说,不愿意对我说实话的人,就连说实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你想知道他们都怎么了么?”
见到阎刀魂飞魄散的摇头,云初末露出了极为满意的微笑,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呵欠,单手撑着头开始打盹:“那么好,你自己说吧。”
在云皎忙着煮鱼汤的时候,阎刀在极度的惊吓和恐惧中,度过了打从娘胎出来时起最艰难的两个时辰,当云皎将细腻光滑的鱼汤端进船舱时,他差不多把自己做过的所有坏事都交代清楚,就连十岁那年偷看隔壁寡妇洗澡这事儿都说了。
结果当然是……把云初末说睡着了。
“公子公子,”云皎悄悄走到他身边,将鱼汤放了下来,伸手轻轻的推他。
云初末清俊温柔的眉微皱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望向云皎笑了笑:“鱼汤做好了?”
云皎立即点头,献宝似的将碗端给他,见他尝了一口之后,满怀期待的凑近他:“怎么样,这个鱼汤我煮的是不是特别滑腻鲜美,秀色可餐!”
云初末含笑的目光望向了她,恨铁不成钢的在她头上敲了一敲:“到底是谁教给你的,你好好想一想,秀色可餐是用来形容鱼汤的么?”
云皎顿时吃瘪,讪讪的奥了一声:“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云初末想了想,点头答道:“还好。”
对云皎而言,还好就是还有的地方不好,于是她很苦恼的挠了挠头,小声嘀咕:“到底哪个地方不好,明明就很好嘛……”
云初末唇角荡开笑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到底哪里不好很难想么,你不是说想去镇上买些豆腐?”
云皎恍然大悟的奥了一声,同时觉得真是太失算了,这个时候做鱼怎么可以少了豆腐呢,原本这件事她是记得的来着,后来被人那么一闹,又给忘记了。
想到这里,她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阎刀,原本以为掏心掏肺、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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