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132章 你后悔了吗(5/6)
板,稀稀拉拉一些人围过去看她画。ar站在洛文沅旁边,两人共用一张画板。
洛文沅握着铅笔,望了好几眼石膏,却迟迟没有下笔。
ar不解的望着洛文沅。
洛文沅:(艰难的解释)其实我,不会画画。
ar:那你爲什麽选美术课?
洛文沅:这是学校最安静的地方了。你看那只鸟,他总在上课时飞到这里来,好像要跟我说话。
两人躲在画板後,小声对话。教室里几乎只有铅笔沙沙的声音。
ar笑笑,抽出洛文沅手中铅笔,专注的看着教室中央的石膏,在素描纸上动手画起来。
洛文沅看着ar熟练的姿态,有些惊异。她看着他的侧面,在阳光下有着柔美的线条,泛着青春的光芒,带着隐隐的笑意,她有些呆了。
洛文沅的目光移到画板上,差点笑出声来,原来他画的根本不是中央的石膏头像,是站在那边美术教师的漫画头像。
洛文沅看看她,再看看画,漫画精确的表现了她那像美杜拉一般满头蛇发。
ar把笔递给洛文沅。
ar:画画是想什麽就画什麽。
洛文沅想了想,画了一条蛇,却像一个宽檐帽。让漫画头像正好藏在它的肚子里。
ar:蛇吞八爪鱼。
洛文沅有点感动,她没想到自己的画能被ar一眼看穿。
ar拿出身後上节课被人遗落的稀释的水粉版,将顔料随意的撒在画板上。
ar神秘莫测的笑。
顔料要往下落,ar赶紧一口气把顔料吹散。
画布上呈现出放射状,顔料混合在一起,画面很奇特。
洛文沅也对着努力吹起来,顔色层叠着,仿若一个头从茫茫黑夜和光明交界处冉冉而升。
安静的教室响起大口吹气的声音。
美术老师循声望去,洛文沅和ar围着画板转来转去,不知在做什麽。
美术老师:後面两个人在干嘛?画完了吗?
她边说边往这边靠近。
ar扫一眼半开的门。
ar:快跑。
洛文沅和ar从後门逃走了。
:34
成都天府广
日
洛文沅、ar
ar骑车却放开双手,一双手展开得像翅膀。
洛文沅坐在後面也一样展开双手,就像两只鸟在飞翔。
绕着1o米高的毛主席像纠缠。
她的笑意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那种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的快乐。
比毛主席臃肿的脸容、阴深的眼神,她俩的快乐笑容简单得多。
ar车轮的每根钢丝,用不同顔料涂得五彩缤纷。这就是他许诺中的七彩轮子了。
如同一个风火轮,自行车很快的冲向前了。
:35
监狱外墙
夜
洛文沅、ar
一堵杂草丛生、长满青苔的墙,斑驳陆离的墙面已经退色,墙头残绕着三条铁丝还有一些电线。
ar将车停好,小心翼翼的拨开墙上的围藤,踩着墙的裂缝爬上墙头。
洛文沅依样也小心的撑过去,她不如ar那般高,只能透过铁丝网的缝看。
墙内几束强光扫来扫去,五米一哨,站着的都是负着荷枪实弹的警察。
墙内中央那些灰扑扑的囚犯服,光亮的头顶,远看上去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他们排着队一圈圈绕着走,无声无息,不知疲倦,亦不明所以,只知道要走。
一声尖锐的哨响,囚犯们缓缓的排着队走向另一个更黑暗的入口。
洛文沅跳下墙,坐在墙根,ar坐在她身边。
洛文沅:你说我们像不像他们
ar:像他们?
洛文沅:一样是被囚禁的。只是他们关在这四堵围墙里。17岁的时候,我们被锁在高考里,以後又会被锁在别的什麽地方。
ar:我们总要比他们住得宽敞些吧。(细细想想)除此以外,好像也没有什麽区别。(有点沮丧)
洛文沅:一辈子那麽长,你说,人最想要什麽啊?
ar:幸福呗。所有的祝福语开头不都是「祝你幸福」啊。
洛文沅:幸福是什麽啊?不是一种感觉吗?即使他们,被关在这里的也可以感到幸福啊——如果他们知道,这世界还有人在牵挂他们,或者,还有他们牵挂的人,就算始终无法见面,也一样可以感到幸福啊。
ar:(有点愤怒)他们有什麽资格感到幸福?!那些被他们伤害过的人,终日沈浸在痛苦中。有罪的人,凭什麽因爲有牵挂,就有权得到幸福?
洛文沅:他们可以感到幸福,却无法感到自由。因爲他们永远都被自己的罪孽缠绕,不得安宁。即使它们被放出去,他们也被禁锢在自己的罪里。
ar:我们就不会不自由的!我的身体被关起来,我的心也是自由的。它可以去到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做它想做的任何事。
洛文沅:你以後想做什麽?
ar:(害羞)不告诉你,你会笑我的。
洛文沅:我不笑。
ar:整形医生。
洛文沅:哦…(恍然大悟、自以爲是)爲了女人。
ar狠狠敲了敲她的头,以示不满。
ar:你想什麽阿。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人因爲相貌被歧视。我只是想帮助她们不会因爲相貌而感到自卑。
洛文沅:(由衷的)你真伟大!
ar真得不好意思了。
ar:你呢?
洛文沅站起来,沿着狭小的墙根向走平衡木一样,伸开双臂。
她笑了。笑容乾净而单纯。
洛文沅:我想飞,自由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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