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化解(1/2)

若昀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说的这些其实全都是为了我好，只不过是我自己心中怎么都想不明白，因此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只不过现在天色当真是已经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月如显然还想再说点什么，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停网自己那一番话之后，若昀心中究竟是则呢么想的，只不过看着对方疲倦神情，月如也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了。否则絮絮叨叨来来回回说同一件事情，恐怕对小姐来说，真的就要起疑心了吧。

回到房间之后，倒是并没有别人察觉，甚至红缨依然还是熟睡的状态，想必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曾经出去过吧。

这样也好，知道的人越少，那么就越无需再捏造谎言去和别人解释什么。

若昀和月如回来之后都各怀心事，两个人小心翼翼各自洗漱完毕之后，就躺在床榻上没有再说话了。

宫中已经发下了棉被，盖在身上倒是暖和然而却也让人总觉得有几分喘不过起来。

若昀现在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冷了，只觉得手指都在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然而闭上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又想起了那个带着青铜面具的男子。当日匆匆一别，想要再见一面，恐怕真的是难如登天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还是觉得有几分难以言说的伤怀。

总是无法忘记在那张青铜狐狸面具下的男子，那双含笑的眼睛。或许是因为面具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那一****似乎也有些不舒服，因此声音听上去也有些沙哑。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是每每那个带着青铜面具的男子，自己心里就会浮现出一张面孔来。

显然，那张脸便是凌风的脸。此刻那张面孔就在若昀的脑海之中浮现，就像是一个梦境似的，然而别人的梦，只要睁开眼睛就知道自己可以拜托梦境了，但是若昀心中的梦，无论是那个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似乎都是一样的。

而此刻在另一边的月儿，心中也觉得站桩反侧。自己这么做真的是对的么？小姐对自己恩重如山，她并不是不懂的知恩图报的一个人。当初自告奋勇要和小姐一起进宫，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形势所逼，但是扪心自问，她也并非是不愿意的。

但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变了一个样子。自己明明对小姐是忠心耿耿，也想着日后要是有了机会的话，自己也一定要跟随小姐身边，后平平安安出宫，甚至就算是日后彼此年纪大了，至少身边也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小姐明明什么东西都有了，可是为什么还要和自己争抢秦王殿下？只要将秦王殿下给了自己，她甚至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更何况，自己的家世虽然没有小姐的好。但是那也不过是相对而言罢了，对于皇族来说，一个商人的女儿，和一个婢女……说起来，其实应该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吧？

这个念头才从脑海之中冒出来，就让月如几乎都颤栗起来。没错，在皇宫之中，不是一切都有可能么？

皇宫原本是一个最讲究身份地位和等级的地方，的那是转念一想，其实这个地方，反而也是更容易出人头地的。当初的德妃娘娘身世是何等卑微，和自己一样也不过是个宫女罢了。现在还不是可以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人人都要害怕三分。

一想起这些，月如就觉得自己的希望其实也是很大的。当年德妃能够得到皇帝的青眼有加，那么为什么自己就不行？同样是宫女，难道自己天生注定了，就只能当一个奴才？

虽然是睡在同一个房间之中，甚至还能够听见彼此说话的声音，但是扪心自问，其实就算是挨得如此之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其实又何尝不是隔着十万八千里那么遥远呢？

谁也不知道谁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有个自己系内波涛汹涌的海洋在欺负，但是外人依然看不出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思幽的眼底都浮现出了淡淡的黑眼圈，月如其实也并没有睡好，但是她不会再若昀面前表现出来，因此看上去似乎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还小心翼翼为自己添了一点脂粉来掩盖眼底的淤青。

然而若昀却顾不得这些，只是用清水洗了一把脸，沉思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月如，今天府库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你了，我要去见一个人，恐怕也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月如心中只觉得传来了咯噔一声，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片刻后这才说道，“我知道了，小姐尽管去便是。”

若昀微微点了点头，看着镜子里面容憔悴的自己，心中却已经下定了决心。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对若昀来说，她最反感和厌恶的就是现在的情况。

若昀洗完脸之后，就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她素来都喜欢穿素淡的衣服，因此今天这一身，也不过是月牙白的寻常宫装罢了。

然而白衣胜雪的女子，心中的心境，恐怕甚至都比不上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要来的清明。她只觉得自己心底其实是乱作一团，然而却也不知道究竟是要和什么人说。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自己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过于狼狈，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了的怨妇似的。站在转角处等了一好一会儿，忽然一个人影终于慢慢走了过来。她原本就站在长春宫的宫门外转角，常人是看不见她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