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季白(2/3)
入他的口中,连同嚼碎的牛肉干一起咽下肚去。东方迹白脸色大变,厉声道:“你喂我吃了什么?!”
狼蜂阴侧侧地笑道:“你吃下肚的是我的独门毒药‘螟蛉丹‘!它会在你的腹中慢慢孵化出一种名叫蜾羸的幼蜂,你只有三天时间,若你不能在三天之内成功完成我交待给你的事情,拿到解药,这些蜾羸,便会咬破你的肚子…”他拍了拍东方迹白苍白的脸,继续道:“‘螟蛉丹‘早晚各发作一次,且一次比一次厉害,第一次差不多要开始了。”
话音刚落,东方迹白已感觉腹内如绞,似乎有几百把剪刀将肠子剪得粉碎,他疼得像热锅之中的虾一样弓起身子,用脑袋抵着地板,双拳紧握,指甲已扣进肉里,他的牙龈咬出血来,双眼满是血丝,饶是如此,东方迹白至始至终没有求饶半句。
狼蜂居高临下地看着东方迹白,从腰侧缓缓抽出一把长刀,冷声道:“事情越快办好,你便越早得以解脱。不过要想取信黄家,还要再添一把火…”他将手中高举的长刀猛地劈向东方迹白,狞笑道:“便让我来帮你一把吧!”
“啊!”
东方迹白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方才察觉全身已被冷汗浸湿,他伸手揉了揉发涨的脑袋,良久,才打量起此刻所处的环境。
这该是在客栈之中了吧?
看来,我已被黄家人救下了。
东方迹白掀被下床,行动时自然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不免痛得呲牙咧嘴,嘶嘶地吸了几口凉气,心中暗恨:“狼蜂心狠手辣,惟恐这苦肉计演得不像,便下了这般毒手…若我得手之后真去找他,怕非但解药拿不到,还要被他结果了性命。事到如今只能拼着用娘亲教给我的解毒法子,试一试了。”他膝盖弯内肿涨发紫,只能一瘸一拐地挪到窗前,望着窗外匆匆来往的路人,一时间只觉得世界之大,茫茫人海之中唯独他孤家寡人一个竟是如此的寂寞无助。
“吱呀”一声,阿牛一手端着热腾腾的一大碗汤药,一手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抬头看见窗前的东方迹白,阿牛“啊”了一声,憨厚的脸庞上露出微笑,道:“你可算醒了,你昏迷了一天,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东方迹白微一躬身,抱拳道:“多谢朋友仗义相助,救命之恩没齿不忘!”
阿牛摆手笑道:“你莫要谢我,要谢便谢我家小姐吧。诶,你叫什么?我看你年纪比我还小几岁,若不见外,便叫我一声阿牛哥吧。”
东方迹白也笑道:“原来是阿牛哥,小弟姓季,单名一个白字。”
阿牛道:“不知你先前是做什么的,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
东方迹白心中已早拟好了应对的说法,他凄然一叹,道:“小弟原是在一家镖局里给走镖的镖头当喂马的小厮,此次随镖出来,本是好事一件,不料半道上遭了恶盗,被抢了镖银不说,还要杀人灭口,我好不容易装死躲过一劫,却在黄沙道上昏了过去…如今,丢了镖银,我是决计回不去了。”
阿牛一来江湖阅历尚浅,二来见东方迹白说得真切,是以并未起疑,劝道:“季白你有伤在身,切莫太过伤心,人死不能复生,倘若你无处可去,不如我稍后去求管事的余先生收留你。你既然跟过镖,跟着我们车队想必也能帮得上忙,我想余先生不会拒绝的。”
东方迹白心想:“正等你这么说呢!”面上喜道:“那就多谢阿牛哥了。对了,阿牛哥,你手中端的是什么?”
阿牛一拍脑门,歉然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来来来,你快趁热把这药喝了。”
东方迹白接过碗,闻着其中的药味,皱眉道:“这是什么药?”
阿牛道:“这是小姐吩咐下人替你熬的补血气的药,早该喂你喝了的,奈何你昏迷时紧抿着嘴唇,没法让你开口。现在快趁热喝了吧。”
东方迹白却松了一口气,暗道:那小姐差点好心办了坏事,这药对寻常失血过多的人来说确实是补药,但我吃了螟蛉丹,如若喝了这碗药,非但没有半点好处,药力反而会加快幼蜂成长,提早毒发!
他眼睛一转,突然捂住小腹,神色痛苦地蹲下惨叫不绝。药碗坠地摔得粉碎,汤药四溅。
阿牛惊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东方迹白呲牙咧嘴道:“我,毒…毒发了!”
阿牛手足无措:“是了,小姐说过你确实中了毒,只是不知如何解…”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道:“便开了一张止痛的药方子,余先生着我去抓药的,我却给忘了!这下可如何是好…我,我这就去差人熬药!”
他转身便要离开,东方迹白突然伸手将他拉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虚弱地道:“不急,这毒发作起来来的快,去的也快,我现下已经好多了,你把药方给我看看。”
阿牛将方子递给他,东方迹白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句:“这开的都是些什么药材?”
阿牛挠头道:“它认得我,我可认不得它。”
东方迹白暗笑道:只要不是郎中,谅谁也不会特意去记下药方上的药材,你不识字就更好了。
他倚着窗子,作出一副借光细看药方的样子,背着阿牛,暗暗大吸了一口气。他自小学了东方剑宗的“归气决”,虽无内力,但比起寻常人来,这一口气要更加悠长。
只见他猛然将气呼出,药方便“哗啦啦”地脱手飞了出去。
阿牛大叫一声“糟糕”,扑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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