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却横生变故(2/3)
了人间冷暖,吃尽了苦头。既然我是公主,为何我的母亲,是一名令人难以启齿的宫女,由于父王的一夜临幸,生下了我,便仙逝而去,留下孤单一人的我,倍受兄长姊妹的讥笑。吟风,他是父王的贴身侍卫,亦是我唯一的依靠,当我用最微弱的声音祈求他是否可以留在我身边,他抚摸着我娇小的脑袋,淡淡的说了声好,想也未想,便发誓终生效忠于我。一日后,他言而有信,调到了我的宫中,成为了我的贴身侍卫。的确,他行事总是这样雷厉风行,那时的他,年仅二十。
我喜欢看他穿着紫衣的模样,出尘不染、高雅贵气,比皇室中的王孙公子更加得雍华淡定,优雅从容。他教我习武、却很少看他佩剑,从来都是执着树枝,优雅地比划示范;他教我赏乐,弹奏的琴音一如他的人一般高贵奢华、冰清高洁。若我想学的,他便会教我,在我看来,他是无所不能……
淡淡的阳光洒在周身,略微动了动指尖,缓缓地睁开眼眸,鸟语花香,树木间交错的光与影令我以为自己去到了极乐世界。他并没有真的对我用毒,粥里放得只是普通的mí_yào,令人昏睡了几个时辰罢了。
摁了摁发痛的脑门,眼角残留着淡淡的泪,在梦里我慢慢忆起了从前,忆起了吟风是谁。四周已然恢复到了平静,没有篝火、没有小菜米粥、没有四龙子的清雅身影,除了那篝火燃烧过的黑色痕迹,证明着昨夜的事是真实的发生过的,不是虚幻的。起身抖了抖揉皱的衣料,素色的衣襟上沾满了新鲜的血迹,斑斓刺眼,扎得我的眼疼得流出了泪。
他在骗我,他的伤明明就没有好。昨夜那一记击在胸口的重拳,记忆犹新,到底为了什么,他可以对自己的身体如此残忍。环顾四周,企盼能再看到他的身影,却终究只是企盼。他拖着那样病弱的身躯,究竟是去了哪里?
那一曲深情款款的《采葛》,那样从容淡定的脸容,那刻意拖着孱弱的病体等待我的关怀,难道结局只是为了让我更加迷茫、失措和痛苦吗?
远远地走来冰蓝的身姿,那双冰蓝色的瞳孔,在冷冷地注视着蜷缩在地狼狈不堪的我,瞳孔骤然缩紧。不,不只蔚染,他的身边走着一名黑衣男子,他清俊的面容上覆着一张白玉面具,此刻他的唇冰冷地抿着,似有怒意。这名男子,我见过,他是与弘凤兮交手过的太宸宫一龙子,囚牛。
他们来到我的身前,囚牛的面色却不似上次见到我般客气礼貌,取而代之的是暴躁。他方站定便一把扯起我的衣襟,愤声道:“你是谁派来的奸细?!你把负屃藏到哪儿去了?!”说罢,他一松手,我几欲是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在地上,看了一眼蔚染,他仍然是冷漠如常地板着脸,并不在看我。
四龙子是被人抓走了?若是平日里,估计谁也拿不了十大名剑排行第二的他怎么样,然而昨夜里却伤得这样重,倒是有几分可能。而他离开前最后相处的人是我,囚牛在怀疑我的所作所为,也是可以令人理解。
我沉下眼帘,淡定地说:“我不知道四龙子去了哪儿,我也不是谁派来的奸细,他的失踪与我无关。”眼下必须说清楚事实,否则四龙子还未找回来,我就可能被怒火中烧的囚牛给分尸了。
囚牛轻笑一声,似是完全不相信的眼神:“你是弘凤兮的人,弘凤兮则是秦王身边的第一杀手,你不会是秦王派来的奸细吧。”
“什么?”我惊叹一声,那日弘凤兮造成的假象,确实很容易令人误会我与他的关系,然而囚牛隶属太宸宫,太宸宫不是秦王掌控的暗杀集团,怎会互相攻击派遣奸细。对了,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点,若晓晴楼也似太宸宫般效忠于秦王,为何又会允许蔚染等人接受客人的任务,刺探凤府,袭击秦王,难道说,晓晴楼与太宸宫并无关系,抑或是囚牛麾下的杀手组织,这一太宸宫的分支想要、谋反。
至于反的对象,大抵应是太宸宫,至于反秦王,我相信,凭囚牛的才干与智慧,应该还无法担待着那么大的野心。四龙子的失踪会让囚牛如此愤怒,一则是多年兄弟情意,二则可能是囚牛想利用四龙子的才能暗中操盘、博弈以求胜。
我不免轻笑,四龙子那样聪颖明慧又残忍决绝的人,几乎是具备了称王称霸的所有资格,又岂是他这般平凡之辈可以利用得了,囚牛算来算去还是少算了这一步。
他扯起我的头发,硬生生地将我的发丝拉断了数多根,绾好的青丝松松散散地垂落下来披在肩头,木质的发簪落到了远处,透过发丝的间隙,我看见囚牛儒雅的面容顷刻间变得狰狞恐怖,焦躁不安。“你若是不说,我便不会轻易饶恕你,为了自己少受点罪,把嘴给我松了,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接着一个巴掌重重地摔在脸上,我感觉自己的脸容像是火烧般灼热,疼痛难耐,他的指甲缝里残留着血渍,我想大概是他的手已划破了我的脸,我看不见自己伤得到底有多重,只是看到蔚染的表情明显的一震,似在为我心疼。
我的脑袋被死死擒在他的手中,轻轻地摇了摇,我闭上眼,道:“我真的是不知四龙子去了哪儿,你若是不相信便在此地将我杀了罢,若是他将来回来了,你倒是去问问是否与我有关。”话音刚落,明显地察觉囚牛手中的力道轻了许多,或许他也在掂量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因他并不确切知晓我与四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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