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兵败如山倒】（一更）(3/3)

如果不是刘福通，又会是谁？

“大帅，末将明白了。”

续继祖终于明白毛贵为何要让他提高警惕，关注东路，因为，如果内部来人夺权的话，肯定会走这条路，只有这条路相对安全，其他路都需要经过蒙元的区域，危险性太大。

……

天色渐明，战斗还未打响，但战场上已经出现了晃动的身影，有元兵，也有红巾军——

双方在收拾己方的死难者，当然，双方也保持着克制，间隔百步距离，如果是尸首交错，那就等一方收拾完之后再由另一方进入。

尊重战死者是一方面因素，另一方面则是打扫战场，为接下来的进攻扫除障碍——

元兵需要清理护城沟，义军需要将死难兄弟的尸体搬走。

纵然再铁石心肠，踩着同伴的尸体也会严重影响军心的。

而战死者的尸体，对红巾军而言也是可以激起他们斗志。

当一具具尸体从阵前运回，经过驻地，在后方安置时，浓重的杀气在红巾军的驻地内酝酿升腾，气冲斗牛，直上云霄。

这一幕，身为传统儒生的董抟霄自然是看不到的，因为他不懂也不屑所谓的望气之说，但是，身为统军之帅，他从四面的红巾军驻地的动静中判断出——

今天将是决定胜负的一天！

今天，将是……

一缕光线直射在董抟霄的脸上，让他有种目眩的感觉。

抬手遮眼，透过指缝，董抟霄忽然发现东方的天际竟然血红一片，如同泼血大作，令人心悸——

这将需要多少的血，才能染红这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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