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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此,凌晓冷汗之余,又有一点哭笑不得。
从今往后,她要是讨厌谁,直接说句“我们结婚吧”,就能杀人于无形吧?
这可真是太让人无语了。
但很快,她又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
凌渊对于凌佑晨的疼爱绝不是虚假的——起码在她看来如此。那他又怎么舍得让他去送命呢?更别提,他之前还提出了让蓝毛来顶缸的事。只要凌渊的脑子没坏,他就绝不会去做这么得罪人的事情。
所以,她的猜测其实是错误的?
凌晓摸了摸下巴,就在此时,腕表又震动了起来,她点开一看,随手打开。
光屏亮起的瞬间,一个熟悉的脸孔也出现在其中。
她也不说话,就盯着对方。
片刻后,后者有些尴尬地开口:“……我都听说了,你还好吗?”
“你觉得呢?”
“……”
凌晓注视着光屏中那戴着皇冠的银发少年,觉得他们俩还真是有点“同病相怜”之感。本身运气都不好,在他们身边的人运气也通常不好。
之前他父亲去世,她一时好心安慰了下。
眼下她“未婚夫”去世,他也发来了贺……不,是悼念。
“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注意身体。”
凌晓一听这话,只觉得无语:“这话我之前对你说过一次吧?”
“……”
她一看人被噎住,再一想起这人再怎么说也是好心,于是放缓语气,说道:“我很好。”
“……是么。”
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几秒后,到底是莱德尔再次先开口,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此言一出,凌晓的眼神瞬间就诡异了起来。
因为她在思考一个“哲♂学”的问题,如果她真的有“死未婚夫”光环,这家伙又有“死神”光环,如果她找他当未婚夫,那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当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一来,她还没无聊到用自己和他人的命来验证这种无聊的事;
二来,她也没想到招惹这个麻烦。
莱德尔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没什么。”凌晓摇头。
之后,又说了几句,两人便结束了通话。
且不论凌晓这边,莱德尔那边结束通话后,他随手摘下头上的皇冠,放在手中把玩着。片刻后,喃喃低语:“她果然很难过啊……”之前几次谈话时她明明都会在意宝石之类的事物,今天却完全没有。还是说,她不喜欢这种色泽。
想到此,他微皱起眉,手中的皇冠便掉落在地上,“咕噜咕噜”地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一只手及时地截住了它。
而手的主人,另一只手中正端着一个红漆色的托盘,托盘的正中央放着一只雕琢精美的金杯。
托着金杯的青年有些担忧地抬头:“陛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过了,而上次这样做是因为……
王座上的少年回过神,暗沉的目光恢复如常,似才发现来人般,说道:“是雷欧啊,什么事?”
“……您之前说想看看前陛下用过的金杯。”
“啊,对。”莱德尔点了点头,“我的确这么说过来着。你拿来了?”
“是的。”
雷欧走上台阶,于恰到好处的位置停下脚步,单膝跪下。
端坐于王座上的少年一伸手,刚好能拿起托盘上的那只金杯,他低头看了它许久,轻声说:“父皇还在时,最喜欢用这只杯子。”
“陛下……”雷欧欲言又止,毕竟丧父之痛,不是短短的几句安慰就可以平复的。
“父皇的一言一行,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很清楚。不,也许是因为他已经不在了,所以才记得更加清楚。”
“……”
莱德尔将金杯放回托盘中,低头看了眼神色有些茫然的雷欧,说道:“凌佑晨死了。这件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雷欧垂下头:“是的。”
他和桑若是不错的朋友,而桑若很欣赏凌佑晨,连带着他和这位后辈的关系也不错。
当然,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凌佑晨很合他的胃口,比他那倒霉妹妹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顺带,他所知道的比普通人要多上不少。比如说,凌佑晨和凌晓真正的关系。当时他还有些好奇这两人明明是未婚夫妻,为什么关系会那样差。却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就收到了其中一方的死讯,实在是世事无常。
“在意吗?”
他骤然回过神,才反应过来是莱德尔在说话,下意识地反问:“嗯?”
莱德尔目光沉沉:“你在意吗?”
雷欧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回答说:“凌学弟是个很不错的人,这么年轻就去世实在是很可惜的一件事。”
“你是这么想的?”
“……是的。”
莱德尔将金杯放回托盘上:“你下去吧。”
雷欧依旧有些茫然,不太明白今天这位陛下和自己的对话到底有何深意,不过刻在骨子里的顺从让他还是依言退了下去。离去之前,他恭敬地将那只皇冠摆放在了王座一旁的小几上。
他走后。
莱德尔注视着这顶皇冠,它是一些人梦寐以求的宝藏,但也是一种无声的束缚。
就比如此刻,他就算想做些什么,也什么都做不了。
而另一边,凌晓在陆续地应付完其余人的“安慰”后,有些疲惫地按住了眉心。她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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