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半月后,司马凌玉一行人终于到了京城近郊的一个名叫弗阳的县,意欲作一两日休整再进京。进了京,要去相府和三姐——司马凌筱碰面。三姐和她都是她额娘所生,三年前按照王爷指示,下嫁给兵部侍郎张辽做妾,原为养精蓄锐,没想一年后这张辽博得了皇太后的欢心,官竟升至相位,兵权在握,成为敦亲王复仇的重大砝码。
这几日,有一事让司马凌玉颇为烦心,那就是进京后云姐姐的安排,自己于情于理都要住在相府,可云姐姐怎么办,三姐虽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可是云姐姐出逃毕竟是个秘密,三姐知晓了,阿玛就会知晓。在司马凌玉看来,三姐绝对是和阿玛同一战线,当初阿玛要她下嫁给大她两旬的张辽,她不曾有过半句怨言。这两年京城的消息也都是从三姐频频的家书中得知。
思虑良久,司马凌玉打算在京城偏僻些的地方租一间房,让兰儿和云姐姐同住,再分派一名死士保护着。
当司马凌玉把这个想法告诉给云姐姐的时候,司马凌云显然有些难以接受,“如此说来,我们就要分开了吗?”
“云姐姐,怎么会?”司马凌玉解释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你也知道三姐她根本就是阿玛最忠实的眼线,若你住在相府,早晚会被认出来,那样阿玛一定派人抓你回去嫁人。那时我们才是真的会分开。”
闻言,司马凌云不禁悲从中来,“玉儿,你想过吗?皇太后寿宴结束,你还是要回到王府啊,那时姐姐又当怎么办?”
“这……”云姐姐的话如一记重锤敲在司马凌玉的心上,是啊,此事了了,自己返家难道也带着云姐姐再回去?自己当时真是意气用事,并没有考虑周全就冲动地做了决定。司马凌玉紧紧锁着眉头,心里狠狠地责备着自己。
“玉儿是后悔了吗?”司马凌云看着自己面前皱着眉表情严肃的司马凌玉,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她突然很怕,怕玉儿不要她,嫌她累赘。她也在深深地自责,好好的干嘛问玉儿这个问题呢,此时此刻玉儿对她呵护备至宠爱有加,这难道还不够吗?自己当初已经是要死的人,现在老天给了她和心上人相处的美好时光,这些日子她多幸福啊,她该知足才是!
这句怯生生的问话将司马凌玉从自己的思路中拉出,她敏感地意识到云姐姐此刻的心境,“云姐姐,这说的是什么傻话,玉儿怎么会后悔?带你出来,是我至今为止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我绝不会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说到这里,司马凌玉突然停了下来,脸红红的,自己是在向云姐姐表白吗?可是云姐姐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若她不喜欢真实的我,可要如何是好,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深陷在云姐姐的万千柔情里,不能自拔了。
想到这儿,司马凌玉不禁有些难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话锋一转,“云姐姐,你信玉儿吗?”
司马凌云第一次听到玉儿如此明白地说喜欢自己,心里欢喜,可总觉得还是有什么不对。听到司马凌玉问话,她坚定地说,“我信,这世上我只信玉儿一人!”
司马凌云虽然有些失落,但并未多想,也许玉儿有她自己的考虑,毕竟她肩负着复仇大任。
“那请姐姐给我些时日,”司马凌玉确实需要想个万全之策,来解决这个难题,“先过了皇太后寿宴这一关,再做打算,好吗?”
司马凌云轻轻点头,“嗯,都听玉儿的!”
又是这样一句话,云姐姐在启程前夜也对她这么说,对她是这般信赖。司马凌玉把云姐姐揽在怀里,心里暖暖的,鼻子却有点酸,她不禁低头轻吻了一下云姐姐的秀发。
“云姐姐,两日后咱们就进京,我已安排好了,兰儿和均离都留给你,我这次来京随行的人都是我的死士,只忠于我一人,连阿玛的话都不会听,你大可放心。我会每日派人去看你,有什么事就让人稍信来。”
司马凌云一想到两日之后就要很长一段时日才能再见到玉儿,早已泪水涟涟,更多的是担心,她不明白阿玛怎么舍得让他心爱的独子去冒这样的风险,多少人盯着玉儿啊,“还是让均离跟随你,多个人保护你,总没错,我这边有兰儿照顾着就可以了。”
“云姐姐不哭,要不玉儿也要跟着难受了!”司马凌玉眼睛红红的,何时起,自己竟如此脆弱了,难道这便是风月情痴?
司马凌玉本是想在弗阳陪云姐姐待两日再进京,没想却收到敦亲王的一封急函,道,“速速进京,寻花问柳,吾儿fēng_liú,贪恋美色,皇城内外,路人皆知。”
司马凌玉看完信,心一沉,想不到阿玛要她进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她明白这是为放松皇太后和皇上的戒心,以为她司马凌玉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此计倒是好,可是,自己这女儿身,又如何去寻花问柳?再者,她自己也不谙情/事,除了和云姐姐接触得亲近些,她根本没有和任何女子有过任何肢体接触,怕是连逢场作戏都不成,这可如何是好?找云姐姐商量一下?不行,以云姐姐对自己的情谊,就算是逢场作戏,她也断断不会同意。
正当司马凌玉愁眉不展之时,突然想到了师傅。这些年,师傅是除了父母之外,最了解她的人。
司马凌玉的师傅,虽是女流,但武功却高深莫测,当初敦亲王为了给司马凌玉寻觅个合适的师傅真真是煞费苦心,此人必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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