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你不想知道某些消息吗?(1/2)
萧白见她那凄凉一笑,心中一痛,道:“难道你愿意这般委屈?”
微微转头看向他,水玉烟突然换上一抹释怀的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道:“你觉得呢?”
她怎能愿意!水玉烟性子极为自我,他萧白又不是不知道!她强作出无事般的笑容,更令他心里难受啊。
他默默无语,水玉烟又道:“萧白,我与他诀别固然是因为秦鸣从中作梗,但我不肯给他留一分余地,是因为我体内的毒。这么多年,真是累人啊。”
她本来就一直在为这件事伤神,若不是为了这个毒,她只怕也早已首肯婚事,哪里还容秦鸣来做程咬金。
她若是仓行云的妻子,绝不容许秦鸣有半分空子钻。所以,说白了,之所以走到今天的地步,也是她自己一手造成,怨不得人。
只不过笑的是,当她决意不顾一切允婚之时,却是诀别时刻到来。
萧白默默地看着水玉烟,半晌后才道:“若你不介意,就留下来住一阵子吧。”
他知道她想要一块清静之地,水玉烟在心中默默感激,举杯仰首喝尽了杯中的残茶,道:“好啊。”
正是她所望啊。
——
箫子山庄占地恢宏,上百年的岁月并没有让山庄老化,反而生机勃勃,江南园林的建筑,由于年代久远,各处景致人工痕迹并不明显,都接近于自然。
二三十年来箫子山庄几代庄主争位,导致声名有些没落,后来萧白以箫子山庄的庶出九公子之身,接掌了庄主之位,雷厉风行的手腕整顿了内乱,压制住没落势头,箫子山庄的名头慢慢在这几年振兴起来。
俗话说人不貌相,萧白看起来温润如玉,实际上没有手腕的人,又怎能在那样的环境坐得稳这个庄主之位。
水玉烟自认这些事与自己无关,并不去窥视萧白真面目,任由他在自己面前一贯的温柔体贴,不拒绝不抗拒,却也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
她一贯如此,不喜欢与人亲近,也没有特别在意什么人和事。排在她心目中第一位的除了自己以外,也就只有柳如修,一胞所生的弟弟,割不断的血浓于水。
第二位的,也就是仓行云了罢?
仓行云总想以身体为诱饵,叫她迷恋他,以期能够超越柳如修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而柳如修也时常吃醋于她对仓行云的在意。水玉烟皆不去理睬,自己心中明白,他二人都是不或缺的,也就足够。
若非她体内的毒……若非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若非……
不或缺么?仓行云已经离开她的人生了啊。
“唉!”水玉烟坐在曲柳池畔,望着水中自己穿金戴银的影子,长叹了一口气。
她任由丫鬟打扮,不代表她不认为这满头金步摇不俗气。
当初住在永翠宫,虽然翠娥也总想给水玉烟戴上满头珠翠,却不敢违逆她的意思,但是现在的她失了过往的任性,也就随便了。
池中倒影多了一个人影,水玉烟也不抬头去看,道:“拿来吧。”
伸出手去,捧过萧白手中托盘上的一碗苦药,吹凉慢慢喝尽汤药。拜庄内老神医所赐,水玉烟每天一碗苦药,也不用自己抓药煎药,反而有时间百无聊赖地坐在这里赏景。
老神医姓李名平,普通到极点的名字,水玉烟自是知道不过是假名。
如此醉心于医术的人,甘心屈身在箫子山庄做个家用大夫,自是有原因的。也亏得李平痴迷研究水玉烟身上的毒,两个人互相切磋研究毒术,住了个把月,她的日子也不至于太无聊。
萧白把托盘放在一旁,在她身边坐下,道:“想去后山走走?你对药理熟知,李大夫说后山有许多药草。我是不懂,你倒以去瞧瞧。”
他在投其所好,水玉烟不是不知道。她漫不经心地道:“也好。”
就当在别人屋檐下,没有理由任性吧。
后山确实有许多药草,但是更多的是漫山遍野的野姜。此时正是花季,白色宛若蝴蝶一样的姜花满坑满谷,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原来,萧白要她来并不是看药草,而是看这一片姜花,目的只在于叫她散心啊。也真是难为他了,放着原定的生意不去谈,天天守在庄内盯着她喝药,嘘寒问暖。
萧白的一举一动,就像她水玉烟要在箫子山庄常住了一样,她从头到脚都是新的,从衣裳鞋袜,到发饰耳饰,他都叫人送来为她亲自挑选,然后派人摆放在她屋里。
而水玉烟住的那间房,竟不是庄里招待客人的客房,而是萧白自己所住院落的偏房,一庄之主的院落,怪不得房内之物都是上品。
也因此,水玉烟在箫子山庄的地位昭然若揭,别说下人,就连其他不当家的主子们,也都对她既敬畏又客气。
敬畏纵然是怕水玉烟素来的声名,客气则是萧白故意为之了。
把她的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把她安置在主人的院落,庄内其他人会怎么想?甚至有些个激动点的忠仆,看着水玉烟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箫子山庄的女主人,就只差称呼而已。
但水玉烟既然选择住下来,自然不去管那么多闲言碎语。她向来随着自己的性子行事,不像萧白出身名门礼数颇多。
萧白当然不知道,即使是她水玉烟与仓行云已有夫妻之实,也没有要成亲的心思,更何况只是下人的指点和议论,更加不能成为她的顾忌。
“水姑娘,我过两日要出门一趟。”
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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