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做男人的最高境界(1/3)
两人直到这个时候,才正式认识了一下,这个学生叫郑博瞻,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不过他的家乡不远,就在明海周边。
郑博瞻的计算机水平非常高,早在初中时就搞出了不少事端,在某些人眼里属于爱国行为,在另外某些人眼里则是添乱子。
这个人倒是说话算话,尽管生日比凌沧大两个月,却践行前言非要管凌沧叫大哥:“大哥,你爸是农民吧,现在年纪大了还种地吗?”两人熟悉了,郑博瞻说起话来就少了些顾忌:“等等,你应该是来自大兴安岭那里的,那么你们家是不是搞山货生意的?”
“我爸我……”凌沧听到这话有些窘迫:“我应该有爸爸吧?”
“这叫什么话?没有爸爸,你是哪来的?”
凌沧不是不想说,而是真不知道自己打哪来的,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人。
从记事的时候开始,凌沧一直生活在山里的一处宅子。那里虽然面积不太大,装修也不算豪华,不过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在那个比较闭塞的地方还是能生活得很舒服。
与凌沧在一起的则是一对夫妇,他们的人选不固定,每隔一两年就换。凌沧从一些细节能确定,每一对倒还是真正的夫妇。
刚开始,凌沧为了找到一点家的感觉,管他们叫爸爸,后来因为换得太频繁,索性就称叔叔阿姨了。
事实上,这些人也不是真来这里充当父母角色的,更主要似乎是为了培养凌沧。阿姨通常照顾凌沧的生活,肯定会做得一手好菜。叔叔则负责监督凌沧的学习,必定对各个领域的知识都有一定涉猎。
不过“叔叔”只在整体上把握凌沧的学习进度,负责具体教学的是另外几位老师。如同这些叔叔阿姨一样,他们也是每隔一两年就换一批。
这样看起来,有这么多人围着转,凌沧应该生活得很舒服,实则却吃了不少苦。所有这些人都摆明了要磨练凌沧,所以折腾起来毫不手软,经常提出严格要求。
凌沧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多数同龄人未曾经历过的许多事情,同时也少了许多童年的欢乐。别的孩子在掏鸟窝,凌沧可能在看《辩证理性批判》。别的孩子可能在打雪仗,凌沧可能在接受格斗训练。
此外,凌沧不是完全在家学习,也接受了正规的学校教育。小学在附近村里的学校读的,距离还算近。初中则是在县城,距离虽不算太远,可也有几公里的路。
凌沧不住校,又没有公交车能坐,每天只好徒步上下学。一年四季,风雨无阻,说起来倒是既培养了毅力,也锻炼了体力。
到了假期,往往上午训练过格斗和体能,下午就进行文化学习。冬天还好说,夏天的时候,上午消耗不少体力之后,下午坐在屋里很容易犯困。
凌沧经过好多次争取,总算才把这个安排颠倒了过来。
不过除了这些,凌沧的生活与普通山里的孩子倒也有很多共同点,都曾穿梭在苍茫的林海,奔跑在辽阔的雪原,尽情享受城里孩子从未见识过的自然乐趣。在这个成长过程中,凌沧交下了不少玩伴,只是眼下都已经分开了。
这个位于大兴安岭的地方,人口密度非常低,凌沧家周围只散居着十几户居民。他们或是像郑博瞻所说一样搞山货生意,或是捕鱼打猎,又或是种地。也有胆子比较大的,靠着与北方邻国的人私下进行一些易货交易维持生计。
但不管怎么说,凌沧这个特殊家庭的存在,还是不可能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可从来都没有人说过什么。所以凌沧觉得,这些邻居可能了解自己的身世,也可能与自己的家庭有某种联系,所以大家共同对外界保守这个秘密。
从小到大,凌沧不止一次对身世感到困惑,然而周围所有的人都讳莫如深。凌沧注意到,有的时候自己追问太紧,他们的目光中会多少闪过一些惶恐。
直到凌沧初中毕业,宅子里的都人走了,只留下一封书信和一张银行卡。书信大致是说,从今往后凌沧要靠自己生活,卡里每个月会汇入两千块钱,作为生活费和学费,直到大学毕业。
信的末尾有一句话——你是凌家的男人,这句话与上下文没有任何联系,字体也不是一个人的。凌沧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谁写的,或许正是一直在某个地方默默关注自己成长的父亲。
在空荡荡的宅子里过了一个夏天,弥补了一下过去太少享受的闲暇,凌沧就收拾好行李来到了明海市。
凌沧曾一度揣测,自己可能是某个富豪的私生子。可仔细想想却又好像不是,否则从小养在深山里倒也罢了,为什么要让自己学习那么多东西。
猜了多年都没猜出正确答案,凌沧也就不猜了,索性当自己是个孤儿,只不过收容自己的那所孤儿院比较另类。
现在郑博瞻提起这个话题,凌沧就把这个说法搬了出来:“其实我是个孤儿……我是吃百家饭,被村里人一起养大的。”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看了看时间,凌沧告诉郑博瞻:“不能和你聊了,我还要找寝务科分配寝室呢。”
分配寝室倒没什么难的,很快落实了,只是凌沧离开准备去寝室时,寝务科科长说了一番很怪异的话:“孩子,不好意思啊,本来可以给你分个好房间,可现在全满了。眼下你只能将就一下了,等有了空房就给你调。”
“没事,草窠我都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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