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姻缘嫁娶命中定(1/2)
南歌时常倚在床边假寐.三日的时间.我时常怀疑她会睡过去.但是她沒有.有时她会微微抬眼看着我.而后笑了.
我们之间似乎在很早之前便沒有了主仆之分.她更像一个长姐在我身旁.不愿我受到伤害.也不愿我为她难过.
对于她为何执意到唐国救我们的缘故.我终究沒能问出口.大婚的那天夜里.是我亲手为她着上那一套嫁衣的.红底黑线.我有些茫然.却沒有问出口.口中像哽了鱼骨头 一样.只觉得难过.
为什么是黑线.而不是当初沧海珠给我看的那朵莲花一样喜庆的金线.我不喜欢黑线.
“守和.你在想什么.”她微微转身.我只注意到她灼灼的双眼.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说的便是这个女子吧.清俊疏离的眉眼间竟是染上了喜悦.这几日來的病态被胭脂遮掩.眼中跳跃着的光芒引人注目.右颊上竟是映出了我从未见过的酒窝.
“很美.是我最美的新嫁娘.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愣愣地摸过她洒落的发.柔顺的发丝温顺地贴在她的腰部.裙摆绣满了黑色的莲花.简单内敛的美丽.
她的嘴角扯得更开了些.这些日子以來我见她今日的精神最好.木二看着南歌微微地笑着.将她拉到梳妆镜前.细细地打量着.笑道:“比起山月那时.更是美上一分了.大约是心中比她少了份牵挂.也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道.本无需有那么多的牵挂.便按心中想的做好了.”
木二这话和从前对我讲的差不了多少.我也不得不承认南歌比起我从前更是美丽了.大约是 她眉眼间那一份温顺和清俊交织在一起.成了一种恬淡.越发显得她安宁了.
仪式和我从前的差不了多少.只是如今我成了端坐在上方的人了.淮南却是站在我的身后.而在左端高位的.是关冥.
拜堂仪式结束之后便将二人送入了洞房.关岭沒过多久便出來会客.我见他红光满面.一桌轮着一桌敬酒.这才知道.那所谓的喜悦和煎熬是如何的.
“公主.谢谢.”他端着一杯酒.重重地满饮而尽.我只笑笑.掩过心中喷涌而出的难过.稳了稳手中的白瓷杯.笑道:“莫要以为你给我说了好听话我便会放你回去.这新房.只怕你今晚是进不了了.”
也不知是酒气还是羞的.他的脸红成了一片.傻愣着笑便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我也沒有再闹他.只将酒满饮而尽.旁上的淮南推了我一下.我只笑道:“该行的礼也都尽了.余下的便省了吧.回去见你的新娘子.瞧你心急的模样.”
他也只是尴尬地笑着.将余下的酒都敬了.我方才让莫离扶着他回房.
凌云木嚷着要闹房.给我一记冰冷的眼刀给压了下去.而后便一直喝着闷酒.我见凌云霜不时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只是不耐烦地皱着眉.喝得更是凶狠了.
所有的人.大约也只有关冥从开始便保持着清醒.军营不许饮酒.如今怕是破天荒的一回了.本以为南歌和关岭在这里成亲下属会反对.岂料今日他们竟是在一道唱歌为他们祝福.军营的歌大都是高亢嘹亮.一时之间竟有种壮阔的错觉.更是暗含着悲苦.
这些官兵大都是离家之人.便是遇上这一遭.也足够引得他们落泪了.终归是这乱世带给他们的.我不知道为何会有战乱.为何这一些苦难的百姓要为那些野心勃勃的统治者付出这一切.
我……是不是也在这一些人当中.
“你喝醉了.”淮南伏在我耳旁轻声说道.我摆摆手.喃喃道:“为什么是黑线.”
他愣了一下.我抬眼的瞬间看到对面的木二也是愣了一下.“你们都是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有些气恼.脸色更是不好看.加上饮了不少酒.酒气上身更是烦躁.直直地看着木二的眼.
“这是南歌要求的.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我直觉自己知道了什么.只是不愿意相信.
“她说.既是喜庆.也是丧庆.用了金线.岂不是讽刺.”木二紧紧地握住身前的杯子.我只气得连桌上的碗筷都扫落在地:“荒唐.这是喜事.谁说了这可以是丧庆.”
淮南拉着我往外头去.临到门口他回头说了一句:“我将她带回去.不用担心.”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对谁说的.但我清楚地知道.沒有一个人回答他.他也沒有给任何人回答的机会.便直直将我拉走了.
夜间的风有些凉.一下便将我身上的酒意给吹了起來.这样的夜竟是有难得的月.也是.已是到了春日.温暖的夏日也将要來到了.
“你任性了.”他紧紧地盯着我.顺手将脸上的银色面罩摘了下來.我撞上了他深幽的眼.如何都见不了底.
“当真沒有办法了吗.”我像溺水者紧紧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紧紧地抓住他的袖子.他轻叹一声将我搂入怀中.任由我的泪水打湿他胸前的衣襟.一滴一滴.他轻轻地叹了一声.搂着我的手加重了力道.
许久.我们彼此都沒有开口.他的身子替我阻挡了寒风.我甚至以为刚才的寒意只是我心中的幻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是吗.”他忽然开口.声音中竟是带着从未有过的茫然.一步一步走來.竟是连他也觉得艰难了吗.
这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只吓得连酒都醒了.愣愣地抬头看着他.看入他深邃的眼.只需一眼.便无可自拔地沉沦着.爱上他.哪怕是不可饶恕的罪.我也甘之如饴.
“那你的选择呢.”说出这句话我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多么沙哑.
自己竟然是在害怕……
多久了.每一次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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