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我不知道(1/2)

落小末出来的时候，严离仍倚在窗前，点燃不知道第多少根香烟。见落小末看着他，本来想灭掉手里的烟，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手里的烟已经放到了唇边。

落小末默默地低下头，坐在离他不远不近的沙发，擦着头发。这是第二次，他见严离抽烟，她其实很想说，严离抽烟的样子挺好看的，不过看着却很压抑。

一支烟很快就燃完，严离拿起睡衣走向浴室，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很快，严离就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窗户开着，落小末正在阳台跟人讲电话，落小末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那一瞬间，严离心中很沉闷，那样的笑容，发自内心的喜悦，在严离的眼里感觉很刺眼。毕竟他这辛辛苦苦陪了落小末一天，没见过她有一次这样的表情，最后还闹得不欢而散。

见落小末挂电话，严离假装在看文件。落小末看了看严离，犹豫再三，最终自己拿出自己的电脑，登录了作家中心。看见那个叫“夜雨”的又留言了，心情稍微缓和了不少。

这个叫“夜雨”的，从上学期期末的时候，每天都会看她的次更新，都是他第一个留言。作为一个作者，有一个这样的读者，她很感动。

不过看完这个，她想码字，可是脑子一片混沌，最终还是关了电脑，躺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落小末听见椅子移动的声音，即使闭着眼睛，也感觉眼前变黑了。然后身旁微微下陷，男性的气息萦绕在鼻翼，她知道，严离现在在她身旁。

“严离。”落小末的声音很小，感觉喉咙干干的，说话好像有些费力。

沉默回答她的声音，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似很惆怅。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严离发出一个单音，“嗯？”

“我不知道。”

严离一下子明白了，落小末这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可是面对这个答案，他能说什么？难道要很大度的说，没关系吗？屁！他们现在就是夫妻，刚才说的话本来就是废话！只不过他想让她知道他的想法而已。

意料之中的沉默，如果此时屋内有光，严离会看见落小末脸上流露出的神情是有多么的凄凉，那种浑身都是伤还依旧微笑，瑟瑟发抖却倔强着挺直腰板的狼狈。所以落小末才选择等他关灯之后才开口，这样不管多么忧伤的事情，她也可以用很平静略显欢快的语调讲述。

“从懂事起，我就告诉自己，以后会是一个人的生活。就算父母再好，可是都与我无关，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在人生的规划中，丈夫从来都不会出现。就算我答应跟你结婚，也是知道我终将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快乐，一个人落泪，一个人老去，然后死掉。”

严离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所以落小末也不知道他到底睡没睡，只是猜测他还在听自己说。“我不知道你刚才是不是认真的，我只知道，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不会有另一个人的痕迹。不习惯有个人在我身旁的日子。不是你不好，是因为你太好，这样的我不配跟你一起生活。这并不是矫情，只是觉得如果你是认真的，应该跟你讲明白。”

后来，严离终于知道落小末为什么从小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只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伤害到了她。

之后落小末没有再说话，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可是听了她这一番话的严离，却可以说是辗转反侧。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想法呢？她的家庭看起来很和睦？那段她一个人生活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有这么坚强信念，坚信自己可以一个人就活得很好？

第二天，落小末起来的时候，照样的，严离没有在。

下楼时，发现大家都坐在饭桌上用早餐，她有些脸红，为什么大家都可以起得这么早？她觉得她已经起得很早了！大家都不会瞌睡的吗？突然有一种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喜欢赖床的羞耻感……

“小末睡好啦？来，快吃早餐。”严震总是对落小末很慈祥，还为落小末倒好牛奶。

落小末双手接过，笑着跟严离道谢，“谢谢爷爷。”

“嫂子，今天你有空吗？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去买点东西？”严子席讨好地看着落小末。

落小末转眼一想就知道他想干嘛，干脆回绝，“没空！”

“为什么？你不就是陪哥去公司吗？现在哥身体也好了，一天而已，不用天天陪着他啦。他又不是孝子。”严子席刚说完，就接受到自家哥迸射的寒光。严离怒啊！昨晚上落小末才跟他闹了，本想借着还没开学，好好跟她相处。结果这小子第二天就想把她拉走！

“我有其他的事。”

“什么事？”这下严离比严子席更关心了。

“去见一个朋友。”

“谁？”

“你不认识。”

“男的女的？”

面对严离的盘问，落小末很生气，这比查户口还要认真吧？都说了不要管她了！可是在严震面前，她又不能发火，双手握紧杯子，微微一笑，“男的，只是普通朋友。”

一句普通朋友已经提醒严离，不要想太多，也不要管太多。严离昨晚上已经深刻了解落小末筑起的心墙到底有多厚，“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事情办完了，我去公司找你。”落小末觉得她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说真的，如果可以，她昨晚就想收拾东西立刻离开。

她一向会做的，就是把自己放到远远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