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吕阳身世(1/2)
吕阳静静的站在门口,身后是双眼微红的母亲。
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明了,一个紫木饭桌,三张竹木椅子,还有一套客桌,仅此而已。
三张竹木椅子,却是勾起了吕阳儿时的记忆,仿佛开开心心端坐在东侧的椅子上,等着母亲盛饭一般,倍感亲切,也很痛。
竹木椅子上,坐着一个身形佝偻的中年,发须蓬乱,虽然才四十岁不到,看上去却像是个甲子背影,萧条而落寞。
这个男子正在发呆,好像桌面上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实际上这中年男子双目没有焦距,昏黄的瞳孔方向,正是一道道细微的划痕,那是吕阳儿时用汤匙划出来的。
似乎没有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直到吕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中年人才缓缓转过头来。
此时的吕阳神色已经恢复淡然,可以在母亲面前流露出脆弱,但是父子之间,是没有眼泪的。
抬起头,吕阳坚定地目光就像是锐利的鹰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转过头来的父亲,绕是如此,当看清父亲样貌之后,仍是禁不住流出骇然的神色。
父亲老了,灰白的发须看的吕阳一阵阵心疼。
此人正是吕阳的父亲,吕氏五爷吕文德,曾经被誉为天才,极有可能突破圣王境的风云人物。
然而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五爷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他现在的修为,赫然已经退到了开元境五层左右的层次,而且吕阳能够感受得到,父亲体内的生机,正在以一种缓慢却相当骇人的速度缓缓消失。
甚至他的双腿,已经到了连站立都十分困难的地步。
看到跪在地上的吕阳。吕文德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旋即神色便恢复了平静,抬了抬手。却最终没有抬起,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
“回来了!”
吕阳重重的点头。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身后吕母泪水又禁不住留下来了,宁亦瑶十分善解人意的拉起吕母的手,没有安慰,吕母的神色却渐渐好转。
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
一家人平静的吃过晚餐,平静的就像是十年如此。
东鼎山的夜空十分让人迷醉,吕阳却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态,静静的站在天穹下。看着东方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那里,曾经是吕阳虽然不快乐,却很踏实的家,然而此时的天阳峰,不姓吕,姓南宫!
宁亦瑶静静的陪在吕阳身边,她知道吕阳肯定有话对她说,所以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询问。
果然,吕阳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声音中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意味。
“父亲是难得的天才,年仅二十岁得时候。就已经是开元境八层的强者,更是领悟到了自己的道,在东鼎山备受瞩目。”
宁亦瑶有些意外,很难将那个行将就木一般的中年男子和吕阳口中的父亲联系起来,不过仍是在听,听得很仔细。
这是吕阳第一次和她说起家里的事情。
“那一年,父亲外出历练,认识了母亲,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怀了我,而我。也顺利出生在天阳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吕阳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
“父亲青春得意。修为更是突飞猛进,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噩耗传来,我的体质先天不足,无法像正常人一样修炼……”吕阳自嘲一笑:“和你们这种对天地元素天然亲和的体质不同,我的身体五行缺失,任何功法都无法修炼,父亲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顿时如遭雷击,整日里皱着眉头,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虽然是静静的聆听,但是宁亦瑶的眉头却渐渐簇了起来,就像是时空穿梭,回到了十几年前,宁亦瑶似乎见到了一个暴躁的父亲,一个恬静的母亲,还有一个懵懵懂懂的孩童。
而有些不安的气氛,却在这个时候影响了她,让她心中没来有一堵。
“我渐渐长大了之后,受到长辈们得冷眼,受到同龄人的欺辱,这些都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吕阳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看着宁亦瑶。
宁亦瑶缓缓抬头,两人相视,此刻,无语胜有声,两人的神魂虽然没有交融,却有一种奇异的气息悄然联系到一起。
“那个时候我心中所盼望的,也只不过是母亲脸上能够带着微笑,再次听到父亲那震得耳朵疼,却异常爽朗有感染力的大笑,这是我童年里唯一的愿望呢。”
两人不知道,吕阳说这些的时候,一个佝偻的汉子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两人,昏黄的双眼中,两行浊泪不断的向外涌,怎么也止不住。
宁亦瑶握着吕阳的手更紧了,轻靠在吕阳胸膛之上,她知道这个时刻,眼前的男子需要的不是她的安慰,而是一个陪伴着的人。
吕阳微微一笑,就像宁亦瑶理解的一样,他的内心从小就异常的坚强,这十几年来的经历,早已经将他的心性磨练到一种相当恐怖的地步,有些痛苦,要笑着尝。
“然后呢?你为什么会离开东鼎山,伯父他……”宁亦瑶的声音很轻,很柔软,丝毫没有那种冰清的凉意。
“在我八岁的时候,父亲突然不见了,母亲整日里在门口盼望,天阳峰一天不如一天,被其他的诸峰死死的压制,并且暗中觊觎,直到有一天,父亲回来了……”
宁亦瑶身子一紧,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浑身是血,父亲很是虚弱,却将所有想要劝他治疗的人吼退,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干净净,还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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