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追杀(1/3)
楔子
很不幸,我是一个杀手。
一个让很多人都厌恶、憎恨的杀手。
虽说或许我很有名气。
但是却丝毫不能改变诗人对我的看法
我不知道我到底出道几年了,只知道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是干这行了。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纳闷。
因为我对于我七年前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没有记忆。
似乎是,我在七年前被人以一种奇怪的力量带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然后再剥夺走了我前世的记忆
虽然说起来真的感觉很荒唐,但是我却认为这是最好的解释了。
在七年前,从我有记忆开始,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叫独孤行,我是一个杀手,西域七大杀手中排行第三的杀手。
我有两位同是杀手的兄弟,排名第二的项昆仑,排名第四的莫离。
哦,还有两位不是杀手的好友,西域神医鬼华佗,镇西候诸葛诸葛。
关于他们,我之前没有任何记忆,只是在有记忆那天,意识中就有他们的烙印:他们是兄弟,是好友,他们的习性就好像潮水一般灌注到我脑海深处。
然后通过相处,我也发现,他们真的与我有过命的交情。
当然,我还有一个深深爱着的女子——宜荫。
刚有记忆的那个夏天,我在河边送别,宜荫,这个我最爱的女子,她头也不回地坐船远去。满河杨柳飞舞,却丝毫留不住她。我噙泪,望她背影凝噎。
告别前的一个晚上,我苦苦挽留她,她拒绝。我想追随她而去,她拒绝。我问她远去的原因,她拒告。我问她将去的地方,她拒告。
她只说,最多三年,我便回来。
我勉强答应了。
过了三年,没有等到她回来,只等来她的噩耗,她客死他乡了,没留下任何东西,她乘风远去了。
长歌当哭,我当时哭了四天四夜嘴里咳出了很多血。
我承认,我从有记忆开始,那天是流血流得最多的一回,我感觉一身都要空了。
那天也是最受伤的一回,我纵横西域这么多年,成为西域第三杀手,却基本没有受过什么伤。一般敌人杀了便杀了,杀不了的话,我那比第一杀手轻功还厉害的轻功足以让我逃脱西域任何人的追杀。
我那是发自灵魂最深处的哀伤。我哭地没有一点力气,终于昏死过去。
按照当时的情境,只怕是要死了。
所幸那晚,项昆仑来找我了。
他有月圆之夜都要来找我喝酒的习惯,那晚自然也不例外。
他发现我倒在血中,马上扛起我,施展他最高成就的轻功:跨海足。花了一个时辰,狂奔了八百里,把我送到西域神医鬼华佗手中。
而他自己,已经累得口吐白沫。
后来鬼华陀给我看病,看病时讶然无比,沉默了好久。
项昆仑问何故,他长叹一声,说我是世间少有的奇人。
我的这辈子只能哭三次。出生时一次,这是正常的。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但是如果再哭一次,心就会有一半化成血水,流出来。哭两次后,心就没了。
当时我听了他的话后,冷冷地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知道,自己只有半个心了。
干冷而狂燥的风吹起我的长发,我的嘴角冷地能将口水结冰。
以后不能哭了,再哭,心可会没的。
大概过了四年,我在鬼华佗的神农谷住了四年之后,直到前不久,我才渐渐地从亡妻,碎心之痛中恢复过来。身体也差不多好了。
于是在某天,风和日丽的一天,我向项昆仑,鬼华佗二人告别。
他们问我欲往何处。当时我惨然一笑,道,本来宜荫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是我不甘心宜荫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要沿着宜荫去的那条流向中原的大河:华江,一路行去,搜寻她的死因。
如果她是被人杀了,我自然会去寻那仇家,手起刀落,血溅五步。等恩怨了却,我会追随宜荫去的。
项昆仑听了我这话后怒踢我三脚,说,如果你想死,为何不早说,我就不必狂奔八百里,累得不成人样了,鬼华佗先生也不必浪费那么多名贵草药给你治病了。
我听了心下惭愧,想起他们二人的好,自知失言。项昆仑说,没有了妻子还有兄弟,你为何如此薄义!
我忙说,待心事一了,我还回来做我的七大杀手第三。他们都笑了。项昆仑说这才是兄弟。
鬼华佗这时从袖中掏出两个锦囊,说,其中一个是诸葛诸葛侯爷给我的,让我在最危急的时刻拆开,可逃一劫。第二个锦囊却是他鬼华佗按照诸葛侯爷的吩咐准备的药材,可保性命。我接下谢过。
于是他二人置酒为我送别。
我喝了三碗后,项昆仑说,等到了中原西缘的谭城后,可以去找莫离。莫离这小子说要在中原逛三年,现在才去了一年,还有两年。
我说既然是逛,行踪应该不定才是,而我也不知何时才能到谭城,为何我能在谭城找到他?项昆仑狡黠一笑,说这是诸葛诸葛侯爷说的。我想起诸葛侯爷的大智慧,虽然还有疑惑,却没有再问。
那天,一向比较沉默的项昆仑话多了起来,他说莫离走了,你独孤行也要走了,今后杀手三人组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西域的杀手圈中活动。
昨天诸葛侯爷给他占卜说他项昆仑五年内必有大难,虽不致死,却比死更加难受,而届时,西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