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人心叵测(1/2)
呼呼,一百章留念,咔擦!为了表示庆贺,晚上再来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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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凝固,闷热的监舍中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的的喘息声相闻于耳,朱世庸身上有些燥热,脑门子上的汗珠开始慢慢渗出。
“吴五哥,本官知道你此刻恨我入骨,你虽口不能言,但你要说的话,本官全都知晓。”朱世庸掏出汗巾,抹了抹脸上的汗,叹了口气,打破沉寂开口道。
那名叫吴五哥的仵作低垂着头,两缕狠毒的目光从脏乱的头发缝里she向朱世庸,喉咙中发出野兽一般低沉的闷吼,似有扑向朱世庸撕咬而噬之之态。
“此事本与你无干,你所言皆为我示意,这一点我很清楚,之所以到今ri这个局面,也非本官所愿,本官也不知那包拯会在当ri将事情搅得一塌糊涂,有他在这件事迟早要露馅,他会顺藤摸瓜,从你身上摸到我这里,本官也很为难。”
吴五哥目光中尽是狠毒鄙夷之se,一瞬不瞬的看着朱世庸,若是目光可化为利刃,朱世庸恐怕早已千疮百孔。
“吴兄弟,有些道理或许你该听听,人这一辈子,其实就是一场梦而已,梦醒了也就什么都没了,至于神鬼之说乃是虚妄,所以早去晚去都是那么回事;但世人为何要忙忙碌碌蝇营狗苟,只因这场梦太长,或者说是太短了,人总想在梦里活的逍遥,让这个梦变成一场美梦。我这么说不知你听懂了没有?”朱世庸呆呆的看着烛火跳跃闪烁,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
吴五哥喉间滚动发出一连串的怪声,然而没有一个字能让人听懂。
“吴兄弟,你懂也罢,不懂也罢,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两个人死,莫如一个人死,鱼死网不可破,你我二人是一条藤上的瓜,顺着你就能摸到我这,而我一旦被挖出来,又会拔出萝卜带出泥,连累一大片,所以只能从根子上断了这条藤,才能保住这条藤上其他的瓜儿。”
“吴兄弟在我衙门做仵作也快四年了,记得当年你从赣州来,赣州周大人举荐你来我府衙提刑司任仵作,那时带着妻儿老小七八口来到我庐州,沿途风尘仆仆,到了我府衙之后大人孩子都不cren样,衣衫褴褛跟一群叫花子一般,五个孩子饿得都皮包骨头,我叫厨房连煮了三锅饭也不够你们一家子吃的,那情形真教人潸然落泪,那时候是真苦啊。”
吴五哥的目光渐渐从仇恨变为迷茫和深刻的眷恋,通红的眼中涌出大滴的眼泪,口中呜呜做声。
“后来我在西城给你们安排了房子,让你浑家来我府衙帮工,而你便成为我府衙仵作,这四年来,你一家老小无饥饿之虞,无ri晒雨淋之苦,虽不是本官之功,但本官也算是尽了一份力,人心都是肉所长,若有一丝可能,我也不愿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可知那包拯手下已经秘密去过你的宅院,那就是要顺着你这颗藤,摸我这颗瓜啊。”
吴五哥目光呆滞,看着朱世庸噏动的双唇和不断抖动额胡须,不知道在想什么。
“包拯是出了名的疯狗,被他咬上,他绝不会干休,所以今ri我便是来跟你商量这件事,希望你能配合我渡过这场难关。”
吴五哥抬眼看着朱世庸,目光中竟然有了希冀之se,朱世庸敏锐的察觉了这一点,脸上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知道我朱世庸不是不讲情义之人,这两天我一直在考虑,如何安顿你的家人,你是家中梁柱,梁柱一倒,家中老弱妇孺绝无生路,此非你一人之事而是关系到你家中七口的xing命,还有我朱世庸的前程,以及我朱世庸身后的一大帮子人,你可明白?”
吴五哥含泪点头,一想到家中老母、幼子自此便失去庇佑,或流落街头,他的心中便在滴血。
“思来想去,我这里有个两全其美之策,你若同意,咱们立刻就办,若不同意再从长计议如何?”
吴五哥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成了祈求之se,含泪不住点头。
朱世庸松了口气微笑道:“这就对了,明理知进退,这才是好汉子,你放心,这个办法绝对对你有利,既不伤你xing命,又可令你老母妻儿衣食无忧。”
“首先你必须认罪,你要承认那秦大郎尸身上的遗书是你所放,至于谁栽害于苏锦,你便说你也不认识,只是因为那陷害之人找到你,出巨款买通你将遗书放于尸身之上,你见财忘义,故而一时糊涂做了此等事,承认了此节此事便好办了。”
“至于我命你将秦大郎尸身认定为自杀之事若是查出来,你也只可招供为失职之罪,人不是你杀的,你本无需承担杀人罪责,要咬死了口,便有活路,不仅是你的活路,还有你家中老母妻儿的活路,你若是透出去半个字,我饶得了你,我身后比我官高权重之人必不会饶你,他们杀了你一家人如同碾死一窝蚂蚁。”
吴五哥惊惶点头,涉及家中老母妻儿生死,便是击中了他的软肋,他只能服从。
“我这里一份供词,就是本官刚才同你所言之事,你画了押便可,此罪只会判你刺配之刑,我打算将你发配沧州,明后ri便着衙役押送上路,到了沧州离庐州千里,里包拯赴任的端州更是数千里之遥,茫茫人海,他何处去寻你?”
“如此便可避开包拯追查;同时我送一百贯钱到你家中,待你到达沧州之后便安排你母亲妻儿去沧州与你团聚,沧州牢中管营乃我昔年同窗,我修书一封让你带去交予他,他必会对你格外看顾,如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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