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4/8)
王家里的愉郡主。”“愉郡主?我又没有请她!”玉旒云拧着眉头。
石梦泉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这郡主大人还用人请么?他想,是送也送不走的瘟神!在南方七郡,他饱受折磨,黄连水算是轻的了,什么汤桶里蹿出毒蛇,茶壶里关只蜜蜂,这姑娘的鬼点子层出不穷。石梦泉既不想冒犯她,也不想搭理她,但是她纠缠不休,实实让人头痛。今日她又不请自来到了玉旒云的寿宴上,不知道肚里转的什么诡计。
愉郡主依然是带着娇荇同行,她今天穿一件鹅黄洒金的小褂,系石榴红百褶裙,再加上发间一支宝蓝孔雀簪,让她显得万分明艳动人。她上前来跟庆澜帝夫妇、翼王都问了好,却不搭理玉旒云,身为臣子,玉旒云只有躬着身子静静等候。
愉郡主咯咯笑,到了石梦泉的跟前,道:“那个谁,我说你怎么一声不吭就离开南方了,原来是为了玉旒云!”
“小愉,说话不要没大没小的!”庆澜帝让玉旒云平身,“今天是玉卿家的大好日子,你既然来了,就要规规矩矩地给人家拜寿。”
“嘻!”愉郡主笑道,“生日年年都有,叫什么‘大好日子’?要我说,女孩子家的大好日子一生一次,就是出阁成礼。”她说着,瞥了瞥玉旒云又望了望翼王,言下之意不挑破也罢。
玉旒云的脸色登时变得铁青,拳头死死捏住,就想要拂袖而去。
玉朝雾皇后赶忙打圆场:“小孩子家怎么好说这些?仔细传到你母亲的耳朵里,要怪本宫和皇上没有好好管教你。快乖乖坐下听戏吧。”
愉郡主无法,只得又挑衅地看了玉旒云一眼。而这一眼,却停在她腰间了:“这是什么?”她一把抓住石梦泉送的东珠佩:“怎么会在你这里?”
玉旒云可忍不下去了,夺回来,怒道:“与郡主何干?”
愉郡主跺着脚,声音带上哭腔,冲着石梦泉嚷嚷道:“好哇,哄着我教你打络子,原来又是送给玉旒云的。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跟屁虫石梦泉!”
石梦泉一时被她骂得手足无措:“郡主,您这是……”
愉郡主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又伸手来夺玉旒云的东珠。玉旒云恼火万分,偏偏就是不给。她幼习武术,身手灵活,愉郡主要抓她,她只轻轻闪开,就让人扑了个空。愉郡主没的更加生气了,嚷嚷道:“你这凶女人,我就不明白翼哥哥怎么会看上了你!”
庆澜帝见闹得越来越不成话了,终于出声喝止:“小愉,这成何体统?一个东珠佩,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赵王府里难道没有吗?即便是没有,改日到宫里来,朕让你挑一个。”
愉郡主气喘吁吁,还不罢休:“我就要那一个!”
玉朝雾生怕闹砸了场面,忙对玉旒云道:“云儿,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就给她吧。”
“不行!”玉旒云倔脾气上来,“是梦泉送给我的。”
“得啦,得啦!”那边翼王发话,“小愉你这样闹下去有什么意思?一个姑娘家也不嫌丢人?你那点儿心思,谁看不出来?”
愉郡主秀眉微蹙:“我有什么心事?”
翼王道:“我讲出来,你可别着恼!”说着,朝庆澜帝夫妇道:“皇兄、皇嫂,你们看,小愉是相中石将军做她的夫婿啦,特地来闹事,就是要请皇兄金口赐婚呢!”
“什么?”庆澜帝夫妇都是一愣。玉旒云惊讶地转脸望石梦泉,石梦泉则是两颊如火烧:“王爷,这……这……万不可寻微臣的开心。”
愉郡主也是绯红了脸,跳过去狠狠拧了翼王两下:“胡说八道什么?”
翼王一边讨饶,一边还是笑:“倘若你不是相中了石将军,为什么别的东西不要,非要人家送给玉将军的东珠佩?”
愉郡主道:“那是我做师父教他打的络子呀。他眼笨手拙,打了五六十个才得一个像样的,却不送给我这做师父的,这就是对我不敬不孝。”
翼王哈哈大笑:“看,你这还不是不打自招?原是因为这八宝璎珞结系石将军亲手所打,你才非要争到不可,是也不是?”
愉郡主羞得无地自容。石梦泉也恨不得地上能裂开条缝儿让他钻进去——哪怕全世界都误会他也好,玉旒云是怎么想的?他偷眼望望,玉旒云把东珠佩紧紧攥在手中,只余一线水蓝的流苏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荡漾。
庆澜帝听翼王说的有鼻子有眼,问:“小愉,真有这种事吗?说出来,朕自然替你做主。”
愉郡主如何能答?
翼王笑:“皇兄,你这样问一个女孩子家,她怎么好意思说呢?您该问问皇嫂,或者问问玉将军,她们身为女人,一定理会得!”
玉旒云差点儿没被他这话气得跳起来。幸亏愉郡主先跳了:“谁看上他那个应声虫?什么牢什子的东珠,本郡主才不稀罕!不是有戏看吗?快上戏!快上戏!”一叠声地叫着,又在翼王身边的桌上坐了下来。仆人们适时摆上酒菜,那边台上热闹的北戏乒另乓啷地扮演起来,这小小的风波才平息下去。
石梦泉却没有心情再饮酒了,时不时地看看玉旒云的动静。玉旒云不说话,只喝闷酒,酒杯一次一次地落在桌上,也一次一次砸在石梦泉的心里。
北戏不时唱罢,该上杂耍了。什么口中喷火,刀上走人,都是寻常的街头功夫,深宫中人,尤其庆澜帝夫妇,难得一见,觉得新鲜万分。余人倒提不起什么兴致。耍了片刻,上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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