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摩擦(1/3)
效贤看着却不依了,非要也挤在徐妙筠怀里,伯让去瞪他,他便撅着嘴要哭,徐妙筠只得也把他抱在怀儿的饭食,张着嘴也要吃,徐妙筠不敢喂给他,只让他喝一点米汤尝尝味道,效贤却吧唧着嘴,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一顿饭吃的跟打仗似的,吃过了饭也不消停,直到两个孩子有了睡意,伯让赶忙让奶娘抱下去睡觉,这才如愿以偿的把徐妙筠抱在怀里。
徐妙筠歇了两天便休息过来了,可伯让却不许她起床,硬生生让她在床上躺了五六天,也不许宫里的人拿什么事情来烦她,太皇太后和太后那边也是天天派人来瞧,看徐妙筠恢复的如何了。
徐妙筠嘟哝道:“生病可真是麻烦,我以后再也不生病了。”
伯让笑道:“老天保佑,我也希望你以后别再生病了,我都被你吓得少活了好几岁。”
徐妙筠不管那些事,又不能让它放在那里,只好由伯让出面事事打点,好容易过了这个端午节,伯让也累的够呛,他也不能成天呆在后宫,承德殿一大堆事情也要他处理。
那些大臣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今天这个地方要修河堤拨款,明天那个地方有空缺提拔官员,还有一些人专盯着他的家事,上折子请他选妃,好像若是不选七八个妃子便是对不起祖宗一般。
今年开春,伯让便提拔了一批年轻的官员。说是年轻,其实大多数都是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安插到六部历练,这些年轻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满心满眼的要做出一点成绩来想升官,这样一来办事的人多了,可矛盾也多了。
新人一来,免不了要触犯一些老臣子的利益,有一些官场上流传下来的规矩。也被那些愣头青破坏了,觉得自己是皇上提拔的,天子门生,个个狂傲得不得了,看那些老臣子都觉得他们尸位素餐似的。
那些老臣子自然气愤,突然怀念起徐景焕来。虽然是难缠了些,可识相的很,该遵守的规矩都遵守了,哪像这些人,个个都是愤青。
刚开始还能彼此忍耐些,时间长了就受不了了。新臣子和老臣之间便互掐起来了,那些什么请求纳妃的折子压根就成了无人问津的小事。都一股脑的弹劾某某老臣贪污受贿,倚老卖老,或者是弹劾某某新臣张扬跋扈,目中无人。
都是十年寒窗苦读熬出来的读书人,要论掐架骂人,个个都是高手,伯让有时候看到折子里引经据典。骂人骂的精彩的,也会偷着乐。甚至拿回去和徐妙筠分享。
徐妙筠笑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伯让表情闲适,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且让他们吵去,我倒要挑两个能沉住气办实事的提拔一番,不然我天天看这么些折子也算是白看了。”
骂人谁都会,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仍然能沉住气安安心心办差事的才是真正的难得,伯让此举也算是大浪淘沙吧。
在伯让的有意纵容下,臣子们分为两派,掐得越发厉害,老臣里的代表一个是翰林院的熊大人,一个是工部尚书谢通,谢通惧内,可在官场上可不是好惹的,而新臣里的代表便是王晋和一个四川籍的学子康南。
熊大人在翰林院也有十几年了,提起来也是老资历,素日里为人也很让人敬服,但他这个人好胜却不鲁莽,对于两派臣子掐架的事,他其实是呈观望态度的,可当一群老臣们推举他为领头的时候,他也不会拒绝,因为这一拒绝,便把自己从老臣一派中分离了出去,所以说真正的负责人是谢通。
王晋身为驸马,又是个读书人,对于这种掐架的事也觉得有辱斯文,可是谁叫他的身份是年轻臣子们中最高的呢,按着辈分排,皇上都要叫一声姑父的,尽管他现在在翰林院办差,且和熊大人相处的挺好的,也被一群人推举成了领头的,而实际上的领头,和老臣派一样,是康南。
康南这个人其实也很有文采,但是就是不走运,他和徐景焕是同科,那一年的乡试,他是四川省的解元,对状元之位也是志在必得,只可惜遇到了徐景焕,便屈居第二。
因为是榜眼,可以直接进翰林院做编修,可他也是个气盛的,见徐景焕进了康王府做伴读,觉得若是自己先徐景焕进了翰林院,那就成了前辈,将来一较高下的机会就少了,遂请旨进了工部做个打杂的,想等着机会和徐景焕一同进入翰林院。
可他没料到,徐景焕在康王府哪里是做伴读,比幕僚还风光,他却窝在工部接受人家打量傻子似的目光——好好地翰林院不待,非得跑到工部来,不是傻子是什么?
后来情况急转直下,徐景焕先是进了吏部,又出现端王叛乱的事,等一切平息下来,徐景焕又成了礼部侍郎,妹妹成了皇后,还在新帝登基中立了大功,这还不是想进翰林院进翰林院,想做什么官儿做什么官儿,可徐景焕却一直在礼部侍郎的位置上待了一年。
这一下两个人的差距可就大了,康南也着急了,想托关系离开工部,可这个时候谁还认识他是榜眼啊,走路子也走不通,康南十分郁闷,没等他想出好法子,徐景焕居然又外放了。
这可把他给打击到了,他拼尽全力想要追赶的人,他一直关注着,可自己却从来不在对方的视线之内,这种你把他当头号敌人,他却把你当路人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也让他越发郁闷。
同时暗暗后悔自己跟徐景焕较什么劲,若是一早进了翰林院。说不定现在早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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