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第248章 蛇沼鬼城(下) 第二夜:影动(1/3)
打火机的存气苟延残喘,烧了一下肯定是迅速熄灭,但问题是我看不到任何的火光,眼前就是黑的。
那一霎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以为有什么东西蒙着我的眼睛,用手去摸,摸到眼睫毛才发现不是,接着我就纳闷,心说这他娘的怎么了。
是不是这里的雾气太浓了?我打亮我的手表,贴到眼前去看,还是一片漆黑。而且我逐渐发现,这种黑黑得无比均匀。
我还是非常疑惑,因为我脑海里根本没有任何这个概念,所以几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用力挥手,想驱散眼前的黑暗,总觉得手一挥就能把那黑暗拨开。但是没有丝毫用处。
蒙了好久,我才冷静下来,仔细去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在我睡觉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把所有的光都遮了?
可这说不通啊,就这么近我却看不到光,想着想着,我慢慢地反应了过来,心里冒出了一个让我出冷汗的念头。
遮住光怎么也不可能啊,这种情形,难道——我瞎了?
我无法相信,我脑子里从来没有过这种概念,这也太突兀了。但是我的内心已经恐惧了起来,那种恐惧不同于以往任何一种恐惧,甚至远远超出对死亡的恐惧,我开始用力揉眼睛,下意识地用力去眨,一直到我眼睛疼得睁不开才停了下来。
接着我立即就想到了潘子,爬过去推他,想推醒他问问他能不能看到光,推了几下,发现他浑身很烫,显然低烧又发了起来。摇了半天也没醒。
我坐下来心说糟糕了,深呼吸了几口,立即又想起了闷油瓶和胖子,如果我是真的瞎了,那么这是一种暴盲,暴盲肯定有原因,比如说光线灼伤或者中毒,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瞎掉。所以,很可能受害的不止我一个人。
假如他们没有瞎,只有我一个人受害了,那么他们可能就在帐篷外,只是没发出声音。我立即爬到帐篷边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轻轻叫了几声:“胖子!”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人回应。
我叫得不算轻了,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不可能听不到,除非他们两个都睡着了,但是闷油瓶绝对不可能睡着。
我的冷汗下来了,心说他们肯定也出事了,坐了回去,想到几个小时前我们的推测,一下就毛了,心说:难道这就是三叔他们遭遇的突变?
在这里扎营能把人变瞎?
脑子乱得如麻一样,根本没法理解,我们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但是根本没有想过会这样。
在这种地方,对于一队正常人来说,这种突如其来的失明等于全员死亡,甚至比死亡更可怕。
我浑身发抖,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想到我在雨林中摸索,什么都看不见,又没有盲人对于听觉的适应,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而且死亡之前我恐怕会经历很长一段极端恐怖的经历。
但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我失明的?吃的?压缩饼干我们一路吃过来都没事,难道,是这座遗迹?
我还算镇定,这大概是因为我还是无法接受我已经瞎了的事实。就在这时候,忽然帐篷外面,挺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奇怪的说话声。
当下我打了一个寒战,立即侧耳去听,就听到那竟然是我们在雨林里听到的,那种类似于对讲机静电的人声,忽高忽低,说不出的诡异。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犹如蛇一样站立着的那个狰狞的人影,不由喉咙发紧。这玩意怎么阴魂不散。
发出这种声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不是阿宁?要是我的眼睛能看到,我真想偷偷看一眼,他娘的在这种时候我竟然瞎了。
不过这东西即使不是蛇,也必然是和那些蛇一起行动的,显然在这营地的附近,已经出现了那种毒蛇。当即我就脑子发紧立刻想到了帐篷的帘子,刚才我有关上帐篷的门吗?我看不见不知道,必须去摸一下。
想着立即去摸索帐篷的门帘,我发着抖刚摸到,忽然从门口挤进一个人,一下把我撞倒。我刚爬起来,立即就被人按住了,嘴巴给人捂住。
我吓得半死,但是随即就闻到胖子身上的汗臭了,接着一只东西按到了我的脸上。我一摸,是防毒面具。
我立即不再挣扎,戴正了面具,就听到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别慌,这雾气有毒,你戴上面具一会儿就能看见,千万别大声说话,这营地四周全是蛇。”
我听了立即点头,胖子把我松开,我轻声问道:“刚才你们跑哪儿去了?”
“儿子没娘说来话长。”胖子道,“你以为摸黑摸出几个防毒面具容易吗。”
我骂道谁叫你不听我的,这时那诡异的静电声又响起了一阵,离我们近了很多,胖子立即紧张地嘘了一声:“别说话。”
我立即噤声,接着我就听到胖子翻动东西的声音,翻了几下不知道翻出了什么,一下塞到了我的手里。我一摸发现是把匕首。我心说你要干吗,就听到了他似乎在往帐篷口摸。
我立即摸过去抓住他,不让他动,他一下挣开我轻声道:“小哥被咬了,我得马上去救他,你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动,到能看见了再说!”
我听了脑子就一炸,心说不会吧,还没琢磨明白,胖子就出去了。我整个人就木在了那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先惊的是闷油瓶被咬了,胖子什么也没说清楚,但是那些蛇奇毒无比,被咬之后是否能救,我不敢去想。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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