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2/5)
计划,也要迎娶秦落衣。可惜造化弄人,她因雪梅的话误会了楚玉珩,认为他别有用心。又因被人逼婚,不得已嫁给了楚玉珩。墨竹曾说过,她怒气离开地时候,楚玉珩因毒蛊发作,昏迷了三天三夜,直到大婚那日才醒来。
这样破落不堪的身子,却亲自骑马来迎娶她。
水汽在眼眶中氤氲而开,秦落衣哑着声道:“你真傻,为何不在大婚那天告诉我。”
“成亲那日,我原想告诉你真相。”楚玉珩忐忑不安地地说着,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等待父母教训的小孩一样,低垂着脑袋,“起初是察觉有人偷听而不能说,之后渐渐依赖了你的温暖,你的照顾,变得不敢启口,甚至想着,若是你能喜欢上楚玉珩而非百里辰,就更好了。”都怪常青的馊主意!
他越说,头低得越深,声音细若蚊蝇:“而且之前,你那么生气,我怕说了后,你会更加讨厌我……那样还不如继续装傻,至少能待在你的身边……”
看着眼前才十八岁的少年,在现代不过刚刚成年,在古代却背负着血海深仇,秦落衣想生气都生气不起来。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因为害怕而放不开手。楚玉珩是典型地因为从小缺爱,长大后对爱情自卑到害怕失去,所以才选择了最笨拙的方法,天天装傻蹭她豆腐吃。
而他不愿说,是因为慕容家和白家的恩怨,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险,楚玉珩是怕她卷入这场纷争,才故意缄默以此保护她。
而他千里迢迢前去救她,简直是将自己的性命弃之于不顾。后又因自己性命垂危,不肯告诉她真相,甚至狠下心肠、恶言恶语地想赶她走。
真是个彻头彻尾、无药可救的傻子!
见秦落衣一直神色怪怪地瞅着自己,沉默不语,楚玉珩紧张地拉了拉她的袖子,问:“落衣,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毕竟自己曾这么龌龊,想趁着装傻,来一场生米煮熟饭。
秦落衣哪会知道他的小心思,她拍了拍他的手,轻柔道:“我只是觉得你背负的太重,慕容家的事,你完全可以交给陛下处理,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完全扛下来。毕竟以你一人之力,去对抗一整个大家族,实在……”
“那人根本不信母亲!”楚玉珩狠狠地紧握拳头,冷声打断,语气一瞬间激烈了起来,“口口声声说会调查清楚真相,会还白家清白,可这些年来,他却容忍着慕容家一天天壮大!而我,哪怕拼死这条命,也绝不容许他们的野心得逞!”
秦落衣从未见过如此咄咄逼人的楚玉珩,蓦地紧张地解释:“慕容极手握重兵,陛下许是怕他谋反,才迟迟不动手,怕打草惊蛇。而何况他们手里,有母蛊,陛下是怕……”
“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斜睨着,幽暗漆黑的眼底燃烧着浓烈的仇恨,楚玉珩冷笑三声,“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贱种。一个连取名都随意瞎扯的人,又怎么可能在乎我的死活!”
楚玉珩出生的时候,白家已被抄家半年之久,曾经荣宠不断的映月宫早已成为了荒无人烟的冷宫。
五岁前的记忆,十分模糊,但楚玉珩却偏偏清楚地记得几件事。母亲终日忧愁病弱、郁郁孤欢。自己的兄长身体消瘦,每天身上都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很多乌青。
长大后,他才知,当年慕容月换掉了宫殿里曾经服侍母亲的奴仆,换来一群嚣张跋扈的,天天克扣饭食,欺负母亲。
他刚出生,正是需要奶水的时候,母亲却因为营养不良,身体虚弱,产不出奶。他的兄长天天在外面偷东西给母亲进补,才勉勉强强地将他拉扯长大。
儿时的他十分纯真,曾天天期盼着父亲能来映月宫看自己,哪怕是一眼,他都想见见那位传说中英勇无比的帝王。可后来,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可笑,他们是贱种,那位位高权重的男人又怎么会把目光投向他们呢!
甚至,他怀疑,若非那日他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那位父亲压根就忘了他的存在——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九皇子。
南楚的冬季特别寒冷,十二月的一天忽然下起暴雪。他们母子三人睡在映月宫最破落的房间里,屋顶曾被前几天的雷雨打穿了一个洞。雪纷纷落落地落下,暖炉早被那些嚣张的奴仆一抢而空,整个房间冻得令人打颤。
母亲冒着雪爬上了房顶,折腾了很长时间终于将那个洞堵上,却因为感染风寒,重病发烧,昏迷不醒。哥哥求遍了所有宫女都不愿冒着大雪去找太医,只好爬着洞,偷偷溜出了映月宫。但许久,都没有回来。
那年,楚玉珩刚满四岁,床上的母亲越病越迷糊,兄长却迟迟未归让他十分焦急,于是他顺着自家哥哥刨的洞,偷偷遛出了映月宫。
没出过映月宫的楚玉珩根本不认识路,一不小心在御花园里迷了路。但他很快听到了打骂的声音,顺着声音一路摸索了过去。
“这贱种又偷东西!”御花园里,一名锦衣玉琢的少年一脸蛮狠地说。少年约十二岁左右,一身银白的貂皮棉袄衬着雪色,明晃晃地刺人眼。他双手环着胸,稚嫩的脸上盛气凌人,眼里满是顽劣和恶作剧。他的身后跟随了几名同样华服的男孩女孩,皆是刚从学堂归来的皇子公主们,这会儿脸上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无人出言制止,似乎对这欺凌的场景习以为常了。
“前几天被我发现在御膳房,今儿个,又在御药房。你们说说,该怎么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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