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my friends⑦(2/2)
了这个概念,他们发行了一种特殊的票据,只需要凭借这种票据就能够在圣殿骑士团各地的支部中提出票据等额的金钱。你们猜的没错,圣殿骑士团发展了“银行”这一概念,他们是现代银行业的前身。圣殿骑士团这一政策最重要的衍生物,就是诞生在流通环节。如你们所想,因为拥有这样的特性,圣殿骑士团发行的票据可以像真实的货币一样流通——虽然那只是普通的纸张,毫无疑问地不符合“材料本身不易发生变化”这一曾经的流通货币必须的条件。
这两个事件打破了固有的货币概念,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货币的价值究竟是什么。
如果真的思考起来,时至今日,几乎所有的货币其材料本身都是没有什么用的东西。纸张固然无用,然而黄金却也不是有什么用的东西。但偏偏就是这没有用的东西成为了人类社会不可缺少的环节。换个角度去思考,是否只需要代表的内容——而非本身不变——任何东西都具有成为货币的条件?很正确。
货币的真正价值,是因为货币中蕴含着信息——商品价值的信息,国家信用的信息,国家国力的信息等等。有意义的不是货币本身,而是货币代表的信息。在贸易中作为等价物的不是货币本身,而是这些货币代表的信息。当我们以货币进行贸易,交换的并非货币本身,而是货币所代表的“信息”。
所以当安德洛尼卡二世时期,东西方共同使拜占庭金币体系崩溃,也就意味着东罗马帝国的历史也同样愚蠢地走到了尽头(注1)。
与之相对的,教廷却沿用了被他们剿灭的圣殿骑士团创造的概念。梵蒂冈债券,尤其是不记名债券至今都拥有与流通货币类似的地位。如今教廷的地位,至少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来自于此。
另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实是,将圣殿骑士团的服饰颜色翻转,就是瑞士的国旗构图。瑞士一直被认为是圣殿骑士团残部最重要的逃亡国度之一,而瑞士恰恰正是银行之国,瑞士卫队哪怕时至今日都是教宗的专属卫队。而为了纪念瑞士,将国旗再一次翻转,就是恢复了圣殿骑士团服饰的红十字会——一个秉持着圣殿骑士团最初理念的跨国组织。在这些事实面前,真正获得了最后的胜利的究竟是教廷,还是圣殿骑士团呢?嗯,这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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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薯要掉下来了。”
海原夫人暂时停下话语,指了指女儿的手指说。
确实,从刚才就一直拿在手中的麻薯点心因为过去了太久的时间而被拉升到都快掉下去的程度了。穹乃慌张地双手将它拉起,快速地放进嘴里。因为太过仓促而又没有准备,一不小心噎住了,坐在她身边的海原光贵赶紧将茶水递了过去。
他们坐的是一张四人桌,海原夫人坐在一边,而海原兄妹坐在另一边。母亲和子女就是面对面,所以海原夫人能够清晰地看见他们兄妹二人的互动,她甚至露出一丝意味深长地微笑。
“您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吗?”
在穹乃缓过气来之前,海原光贵向母亲询问道。
“嘛,理由很简单。货币这种东西,它来到世间的唯一目的就是代表一种信息。然而同时也不可否认,货币本身仅仅只是外在的符号。各种货币就像各种文字一样,‘只是真实的近似,而不是真实的本身’(注2)。我们使用其价值,便要使其代表的信息基本上等价。这个等价必须是普适的,在不因地理位置而转移的,这就是结转货币的由来。说到这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光贵。”
海原夫人拿起那枚拜占庭金币,将它水平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然后向着海原兄妹张开手掌。
“我是说,对学园都市的所有能力者而言,假如将他们比作英镑,比作第纳尔,比作各种各样的货币。那么,或许叽盐同学就是这枚拜占庭金币,是圣殿骑士团发行的票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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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插一句,据说在评价人类历史上最愚蠢的决策时,进攻俄国高票当选。但我要说的是,如果我们把历史拉长一个千年,有一个决策恐怕会以更高得票数当选。这个决策就是:削弱东罗马帝国。毫不夸张地说,作为基督教世界的防护壁,东罗马帝国的存在不但在伊斯兰教和天主教之间构起了一道屏障,拜占庭货币体系也同样构建了一条经济通路。当这两者都不复存在时,基督教世界和伊斯兰世界的冲突超过战场的范畴就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注2:这句话的版权属于柏拉图,原话说的是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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