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生死刃(1/2)
那段话仿佛鞭子抽打在人们心上,火辣辣的疼。许昱顿时不知所措、苏岑晓的泪还在眼眶里打转,犟扭得不想让人看见她的柔弱。他心头一酸,伸手想扶她上马,却被挥开了。
苏岑晓一字一句道:“在这大楚,真正对我好的人只有两个,一是景冉,二是菱师父。现在他们都没了,要我怎么苟延残喘下去。”
许昱吓了一跳,“别乱想,你莫不是要做傻事吧?!”
“不会,”苏岑晓收了眼泪,出奇的冷静,她拢拢包裹,“我一定要找到师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想到苏岑晓这么执着,在场三人都微微一愣。穆尽之走近,柔声说:“无桑丫头,我已经探寻过了,琵琶村已确实没有活物生息,你师父兴许是被冥教的人给捉住,所以听你师父的话,咱们快些走吧,再从长计议。”
苏岑晓却像没听到他的话,仿若魔障般边回想师父的故居所在,边缓缓的走近。沿着小路,很快就到达师父的小屋。
“无桑,”穆尽之着急唤她,她却恍若未闻。几人只好跟着苏岑晓进入院内。花草依旧,斯人不复。
“师父,师父,”苏岑晓神情恍惚,一口一个的轻喊着,转头看四周目光却空茫。她进入屋内,瞄见眼熟的药灶、斗笠、床榻、茶盏,明明只相处了一夜,苏岑晓却回想起许多。没想到第一面竟也是最后一面?
她猛然摇头,大门却在背后吱呀关上了。穆尽之和许昱、小朵全被隔在门外,穆尽之使劲浑身解数竟仍无法打开。而苏岑晓看也不看,像游魂般继续前进,还未走几步,脖子上就被一件冰凉的物什架住。诶?
“嘘。”
男子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语调冰冷,似乎还略有点耳熟。苏岑晓正想回头看,却被脖上的竹笛制压住,那男子又只吐了一个字,“别。”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苏岑晓用余光瞄,却只瞄到男子浅灰衣裳的肩肘。她动弹不得,急切问:“师父是不是被你捉住了?!”
身后默然,地板上的影子缩减。那男子挪动步子及笛子的方向,走到苏岑晓面前。两人刚刚对视,却又双双愣住。
“千夜?!”苏岑晓仿佛吃了清醒剂,声色激昂,“怎么会是你?是你害了师父?!”眼前的千夜仍然是墨绿色柔发,浅灰色华裳,绝美的丹凤眼轻轻瞥一眼她,“不是。”
“那你在这干嘛!”苏岑晓觉得千夜该是认出她来了,可手中竹笛还架着她的脖子。她可是见识过那竹笛的威力的,开不得玩笑,“还有,能否先收了笛子?我又不是坏人。”
千夜万年面瘫,懒得回答她的问题,停顿再三才终于撤了笛子,自顾自的朝屋内走去。
“喂喂喂,问你话呢!”
太目中无人了吧,苏岑晓小跑追过去,拽住千夜的胳膊,神色强作严肃,“咳咳,你到底来这干嘛的?还有我师父去哪了?”
“找。”千夜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她师父在哪,又拉开她的手,继续探视屋内的所有角落,似乎真在找什么东西。
苏岑晓想起来云昴郊境时,千夜是为血婆娑而去的。对了,恐怕这次,也是为邪器而来的吧。咦,琵琶村里竟有三十六邪器之一?她凑近脑袋,“这次又是啥邪器?”
耳旁生风,倏尔脖子上又架上竹笛,苏岑晓哭笑不得的看着千夜,“你闹哪样,为了证明你武功高强、在我之上?”
千夜好看的眸子紧盯着她,手中力道没有丝毫减弱,“说,在哪。”
“说什么,什么在哪?”
“邪,器,”千夜故意顿了顿讲,提明重点,眼神箍得苏岑晓喘不过气。他又添了句,“你师父不在就由你回答。”
她好像明白了,千夜是真不知道菱师父在哪,他此次前来是直奔师父讨要邪器的,不过这么说来,邪器果真在师父这?可师父明明遭袭,不是千夜又会是谁呢,冥教的其他人?
脖颈间传来丝丝疼痛,千夜又加重了力道,已然刻成红痕。苏岑晓忍不住咒骂,“你个魂淡,居然这样对待女孩子,还是不是男的!我连师父在哪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邪器了!”
“……”千夜还是头回被女人骂,一般只要他出马,那些敌手、尤其是女的,见到他的模样,直接身子软了,脸色发烫,心甘情愿地成为亡魂。哪里舍得骂他。
但他毕竟是蕴含天地血污的邪器,没有放松,“骗子。”
“谁骗谁是猪,”苏岑晓的爪子伸向竹笛,想要推拒些力量,面色已经有点苍白,“你若是不信我,大可来搜身呐。”
其实苏岑晓这么说心中自有算盘,搜身搜包袱什么的总得先放下笛子、双手并用吧,好歹能争取些时间,等待大哥哥来救她。更何况,她的后腰上还佩了柄短刀呢,趁千夜不备,刺他一刀,正好还得了血,岂不妙哉。
千夜倒还真收回笛子,打算搜身了。他已经查探过整栋屋院前后,别说邪器,连个机器都没有。这是菱无涯的唯一徒弟,总归有些可能性。
“要脱衣服么?”苏岑晓疑惑道。
彼时千夜正准备解包裹的手一抖,嘴角略略抽搐,“什么。”
“脱衣服啊,你不是要搜身嘛,”苏岑晓干脆一屁股坐在藤椅上,反倒享受的模样,虽然内心很有些紧张。
“不用,”千夜很快否决,拆开包裹伸只手进去翻看,那里面全是药包和洗漱用品。旺仔和短刀都在苏岑晓腰上挂着,她握紧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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