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里红妆(1/2)
“好了,你想知晓的我已讲了,该你了。”
杨震又开始追问陈初的来历。
“我啊,祖上原世居中原,唐末黄巢之乱时举家迁往海外,避居东胜神洲傲来国”
陈初只得把当初忽悠赵猫儿那套又讲了一遍。
可杨震却又问道:“那东胜神洲有几国?”
陈初知道,对方是在试探。
若他口中的东胜神洲之事皆为杜撰,那么杨震问的越详细,陈初话中的漏洞就越多。
陈初打起精神道:“东胜神洲也是多国并立,除了惯会劫掠的蛮子78星人,傲来以北雪原还有一罗刹国,国人肤白多毛,常以殴熊为乐
大洋以东,又有一美利尖国”
往下的话,杨震听不懂了,什么‘金融霸权’,什么‘离岸平衡’,什么‘七十九种性别’
于是杨震换了个角度问道:“俺看你不像农人,怎会懂的农事?”
“和老师学的。”陈初随口道。
“老师?还有教农事的老师?”杨震依旧不太相信。
“当然了,我恩师上晓天文下知地理中间懂诶薇,这世间就没有他不知晓的。我只不过学了点皮毛而已”
“诶薇是甚?”长着一张憨厚国字脸的长子瓮声道。
杨震嫌弃地瞪了长子一眼,嫌对方没问到重点,自问道:“尊师姓甚名谁?”
“”陈初望着盘根问底的杨震,叹了口气当场编了起来:“我恩师已仙逝,他老人家姓孙讳悟空、字大圣、号行者”
“哦?尊师想必是高人了?”
“那是相当高!”
“有多高?”
“三四层楼那么高!”
“既然如此,能否说说尊师的来头?”
“我恩师的来头?那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喽”
“左右无事,说来听听。”杨震步步紧逼。
“好吧。”陈初斜倚大石,略微沉吟后缓缓开口:“话说盘古开辟,三皇治世,五帝定伦,世界之间,遂分为四大部洲,曰: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
这一讲,便用了半个时辰,直至黄昏。
原本陈初身畔只有杨震和长子两个听众,此刻又聚拢了一堆孩童。
这些孩童平日里闹腾的恨不得翻天,此时竟一个赛一个安静,连呼吸都放轻了。
就连一直在忙活的猫儿,也不知何时坐在了人群外围一截木桩上,抱着虎头听的聚精会神。
待讲完《乱蟠桃大圣偷丹,反天宫诸神捉怪》这一回,天色已彻底黑了下来。
口干舌燥的陈初决定今日到此为止。
“初哥儿,再讲一回!”杨震却不依了。
长子心痒的抓耳挠腮,如同孙猴子附体,也道:“是啊,别断在这里!”
孩童们也跟着起哄。
恰好,杨有田从家中走了出来,远远招呼道:“初哥儿,来家里吃酒。”
众人这才讪讪作罢。
杨家院内,燃着几根小臂粗细的松枝,把小院照的透亮。
且院内也不止杨有田一家,还有十余位年龄各异的男子,想来仅有八户的逃户村村民全在这儿了。
杨有田的浑家已得了交待,见到赵猫儿姐妹后,便笑吟吟的拉上两人进了屋内。
其余妇人纷纷跟了进去。
男人们则围着杨有田,口中称呼各异,有人喊‘叔’有人喊‘大哥’。
看来,杨老汉在村中还挺有威望。
杨有田为众人介绍了陈初,自是少不了一阵劝酒。
酒席上的菜,说不上丰盛,一碗绿呼呼的葵菜羹,一碟盐渍菜、一海碗风干野兔炖野菜干,还有一盆杂粮馍馍。
稍稍垫肚后,众人的话题不自觉又转向了农事。
“桃子想卖上价钱也不难,让鲜桃变仙桃就行了。”
听闻大家嫌桃子卖不上价钱的抱怨,吃饱了肚子的陈初接腔道。
“初哥儿,你且细说。”
“如果桃子果皮上长出了‘寿’字,或者‘福、禄、喜’等吉祥字眼,这种桃子能卖多少钱?”
“果子怎会生字!”长子他爹姚三鞭驳斥道。
他伺弄了半辈子农活,从未听过这般奇闻。
“果子着色时须有阳光照射,若用不透光的布帛”陈初吧啦吧啦解释了半天。
众人却依旧是一头雾水,和今日杨有田父子听闻‘孽接’时一个模样。
虽然大家对陈初的说法将信将疑,但一点也不妨碍他们侧耳倾听
毕竟,此等手段如果为真,逃户村便再无饥馑之忧。
试想若能种出自带‘寿’字的仙桃,那些家里有老人过寿的,谁不买来一颗讨个好彩。
若‘孽接’能用秘术来形容的话,那么果上留字堪称‘神技’。
杨有田目光炯炯,心道,这初哥儿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
院内的异象,引起了猫儿的注意。
侧头看出去,只见陈初坐在木墩上正低声说着什么,身旁围了一圈老汉,或蹲或站,好似怕离远了听不清他讲什么
‘只半晌,怎就成了逃户村的贵客一般’
开席时猫儿已觉出来异样,因为杨大婶太热情了。
要知道,逃户们农闲时猎来的獐兔也是要拿去换钱买油盐的,但今夜的席面不但有酒肉,杨大婶还把碗里小半风干兔肉都夹给了她和虎头
想不通,猫儿眨巴着桃花眼透过虚掩门缝盯着陈初一瞬不瞬。
直到有只大手在脸前挥来挥去阻断了视线。
猫儿猛然回神,却发现满屋妇孺都在盯着自己。
邻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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