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疑惑(1/2)
“为何?“祁殷轻笑,问胡剑道。/p
“公子怎么都比我脑子好了,他要真的是四年前那桩灭门案的祸首,现在又隐姓埋名跟在李家那丁点儿大的小姐身边,那肯定是别有所图啊!“胡剑声大气粗有些愤愤然,将祁殷震地捂了耳朵,于是又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我说话没个避讳的,公子就当是听了堆废话得了。“/p
“可不是废话?“祁殷忍不住嘲笑胡剑道:“他若真要动手,何必在李府待了四年之久却半点动静没有。“/p
“不对!“胡剑一拍脑袋,瞪眼道:“公子这意思,他就是那个人铁定无疑了?“/p
“今日之前我尚有疑『惑』,你一个似字...“祁殷适时止了话,看向厅门迎人而入的秦律丞,与胡剑对视一眼,二人都极有默契的不再谈论这个话题。/p
祁殷起身站在桌边,捧着酒与同桌的管家掌柜挨个寒暄几句,待这几人入了座,自己方才坐下。/p
这一顿饭吃得他好不自在,遂匆匆咽了两口,有了个半饱,便寻个借口独自出了去。/p
雨依旧雾蒙蒙地飘着,没有要停下的迹象,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祁殷此刻也紧了紧衣襟,缩在后院廊角处闭目养神。/p
一小厮从远处尾随而来,四下望了望并无旁人,便上前躬身在祁殷旁边低语了几句。/p
祁殷听了那人说得话,慢慢睁开眼睛,带着一丝轻蔑的神情,嘴角一扬,吩咐道:“去告知杨盛,我要保她,让他自己斟酌着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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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卓府东院。/p
杨盛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东院的槐树下,喊过伺候卓士翰的两名丫鬟来,不以为然地问道:“少爷今日又买了下人回来?“/p
“不是下人罢,看着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是个什么人,一来就被公子扔进地窖里去了。“一丫鬟答着。/p
“杨叔,少爷也把小五扔进去两天了,到现在也不让放出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另一个支支吾吾道。/p
“就是啊,前几天没雨倒是没什么,今天这雨虽然不大,一看就是要连着下好几天的,那地窖里头阴暗『潮』湿,小五只是个小姑娘,不过是少爷要吃茶来迟了些...“/p
“杨叔,您快去劝劝罢,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别搭了人命进去呀。“/p
杨盛点点头,心中已明了个大概,嘱咐她们两个别『乱』说,便打发走了,自己则撑着伞,径直来到卓士翰的寝房,叩门而入。/p
面前,卓士翰正大敞外袍,赤『裸』着胸膛,光脚躺在屋正中的那把太师椅上,借着案几上灯烛的微光,津津有味地捧着一本画册读着,他的靴子被随意仍在一旁,点心水果碎了整个案几,地上也脏『乱』不堪。/p
杨盛弯腰拾起脚下的一本画册,扔至案几上,那灯烛火苗微闪,成功地引起了卓士翰的注意。/p
“呦!杨叔回来了?我爹呢?“他昂着头,发问,丝毫没有打算起来的意思。/p
“老爷还在府衙处理公务,我是回来拿文案的。“杨盛眉头深锁,厉声道:“少爷大概已将这南宣的美人图都瞧遍了,是否该温习温习...“/p
“别跟我提这个!“卓士翰不耐烦地起身,“那教书的老头子今儿刚被我气走,你又跟我说读书读书!是嫌银子出得不够多怎样?“/p
“唉...少爷也该学着懂事了,明年科举,老爷定会『逼』着公子临阳上考,此时不习,悔之晚矣。“杨盛数次苦口婆心地相劝,奈何卓士翰顽劣,偏是不听,却又不得不稍稍忌惮自己,顶多说几句难听话便算了。/p
他今日这话,倒也不是真的劝卓士翰,只是不好直接就问了,故打了个前言儿。/p
“好了好了!“卓士翰摆摆手,背过身去不快道:“我预备歇着了,杨叔快些走罢。“/p
“还有一事要向少爷报备,这秋雨绵绵,似是要下个三两天的,后院地窖里头的人,我现便去放出来了。“杨盛试探着,不等卓士翰回话就快速往外走去。/p
“等等!“卓士翰这才想起长曦来,边穿了靴子,边系上外袍,伞也不打一个,跑在杨盛前头大吼道:“杨叔不说我都忘了,今儿卓文径买来个小骗子,我去瞅瞅!“/p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的地窖边儿上,卓士翰躲进杨盛的伞下,差一小厮拿了盏油灯过来置于窖口,俯身朝里头喊着:“喂!“/p
连喊几声,却只闻回音,不见有人答话,旁边围上几名丫鬟来,细细碎碎地言语着,担心那名叫小五的丫鬟会不会死在里面了。/p
杨盛听了,立刻令旁边的小厮下去瞧瞧,那人听闻或许死了人在里头,哆嗦着站在原地直打颤,哪还有那个胆子下去。/p
卓士翰一脸鄙夷之『色』,猛将那人推了下去,引周围众人一阵惊呼,等了许久,也问了许久,仍不见有何动静,陆续赶来的卓府下人们也都离了那窖口几步之远,面面相觑。/p
卓士翰看他们都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唾道:“呸!一群白吃白喝的废物,都滚开,我来!“/p
说着,也不管这秋雨夜风,将外袍一脱扔在地上,撸起袖口就要下去,杨盛拉了住,命两下人抬来个长木梯子架在窖口,这才松了手,卓士翰转身夺了一人手里的提灯,被杨盛扶着慢慢入了地窖。/p
没下几步,他拿灯晃了晃,觉着快要到底了,便索『性』跳了下去,谁知方才那小厮跌在窖底,又被他这一跳压在身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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