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绝顶高手(1/2)

以莫知命和魔小欢当下的年纪，若是与同一代人相比，绝对算得上十分优秀，不过与不远处那交手的四个人相比显然黯淡了许多。

很多时候人比人之后才会气死人，在不可跨越的大山面前，他们没有丧失攀爬的勇气已然算是不错了。

这江湖便是如此，刚推开一道门，本以为可以站在巅峰，却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山脚下，仰望着上面之人，这种感觉，大概便是莫知命与魔小欢两人心中的滋味。

莫知命暂且不说，在王荣手下行大总管之责，为人善于隐藏，真实的实力，也只有他心中知道。

而魔小欢则不同，作为这个甲子最强的一小撮人，他的名字，在十几二十年前，曾经是一个荣耀的象征。

魔道罕有真正的顶尖高手出现，一则心性使然，二则不为自诩正人君子的正道所容，故而年少多夭折乃是规律，而魔小欢能够从残酷的江湖中跻身而出，除了他出生环境优越之外，很大程度上，他的天赋足以让那些所谓的天才羞愧难当。

魔小欢素来对自己的武艺很自信，他的自信自然不是空穴来风，王越童渊虽然比他名声还响，却不代表一直能够走在他的前面，比起上述两人，魔小欢胜在更加的年轻，故而他对江湖排名在他之前的王越与童渊，除了忌惮之外，从来便没有像今日这般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眼前这四人，随便拉出一人，都足以将他轻易碾杀。

这不是魔小欢对自己的轻视，而是无奈的正视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人比人虽然真正被气死的不多。不过自此被打击一蹶不振决然不少，黑暗中，谁也看不清魔小欢脸部表情的细微变化，包括与之距离不到三步的莫知命。

莫知命眸子光芒收敛，死死地盯着场中那四人，他的年纪比起魔小欢还略小两岁，一身武艺惊人。眼力同样非常好，不远处那四人，在他记忆力，也许只有那么一两人才能够抗衡，就算是柴刀天九约莫比他们还要略逊一筹，这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了，好在，他们主子定下的策略本就是为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故而多少还是有一丝的机会。

而不管如何。对莫知命与魔小欢而言，只要有撬开石缝的可能性，哪怕是万分之一，他们都必须一试，眼前四人虽然可怕，不过相对于掌握着他们小命的王荣。他们自然懂得抉择。

魔小欢与莫知命思绪谁也不知，野孤子屠老魔各自与对手酣战，看似老迈的几人。浑身内劲却如海水般连绵不绝，地面噗噗噗一个个洞，都是被外泄的内劲所震出来的，随着几人的跃上房顶，那瓦片真像是拍电影一般，哗啦啦狂飞，远远看去，十分的绚丽。

“爽快。”

屠老魔大笑一声，身子不停地掠起，双掌挥落。层层光影闪烁，那一片片朝他袭来的瓦片瞬间碎成粉末，而他的身子则贴近了对面的郁垒。双掌萦绕着紫色幽芒，居高临下拍向郁垒的天灵。

郁垒冷哼一声，长袍一卷，风云随之游动，他那道不算魁梧的身子却瞬间拔高了几分，双掌同样毫不保留地拍出，掌心吞吐着青芒，他那两腿瞬间扎根于地。

“轰~”

巨大的响声后，屠老魔与郁垒两人身子各自一颤，稍微一顿后，再一次贴身而去，闷响不绝，两道身影有些虚幻，肉眼只能大概捕捉到一丝丝的残影，在这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两个绝顶高手已经对轰了三四十掌，每一掌都是真正的灌满了他们毕生的修为，看似软绵绵的一拍，寻常高手被拍中绝对难逃丧命的下场，而随便可以击杀一流高手的招式，却在他们手中，如喝开水般轻易的闪现，绝顶高手的风范可见一二。

“下去。”

郁垒冷笑一声，双脚如铁棍般横扫过去，屠老魔脚下的那堵墙轰的一声，被郁垒踢中，挺厚的墙壁却如纸糊的般，瞬间崩塌掉，而屠老魔的身子只能无奈地从墙上落下，脚尖一点，丝毫不给郁垒再补一招的机会，身子迅速掠起，磅礴的杀机朝屠老魔拍下。

郁垒是何等人也，看似老迈，身子的反应力却丝毫不输于正直精血旺盛的年轻人，屠老魔袭来，却见他手臂一穿，一对铁拳随之递了上去。

屠老魔双掌再一次与双拳碰撞，轰的一声，两道身子各自倒退两三步，稍一顿，一人出腿，一人双臂砸落，这种近乎野蛮的军伍式厮杀直令黑暗中窥探的莫知命与魔小欢两人牙根发酸。

这种层次的高手，按道理应该衣襟飘展，大招不停地迸发，不敢说天地无光，至少也要将整片区域给彻底的笼罩进去，这才是符合莫知命与魔小欢两人心中的想象，而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四个传说级别的绝顶高手却如那街头打架般，拳脚相加，一个比一个还狠，这还是他们所想象中的决定高手的风范么？

莫知命与魔小欢的世界观开始崩塌，如果将武道比作一道高山，作为当世超一流的高手，无疑莫知命与魔小欢都已经爬到了半山腰，他们当下的眼界依然处于看山不是山的程度，离看山还是山还是有一段的距离，故而才会对野孤子、屠老魔以及神荼郁垒所展现出来的淳朴招式感到诧异。

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那四人各自见招拆招，招式确实霸道，每一击都足以让一流高手连反手之力都没有，却非传说中的那般精妙绝伦，也许是有所保留，或者是其他，在莫知命与魔小欢的心中，那一个境界的绝顶高手决然不会只有这点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