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决断(1/2)

“如果袁尚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那他的底气是怎么来的？”曹操眉头紧锁道。

“暂且不知。”郭嘉摇了摇头。

“或许咱们可以从长安知道点什么？”程昱眸子精光一闪，他话不多，却多是老道精辟之言。

“唔。”

郭嘉微点颔首：“仲德先生说的不错，也许咱们可以尝试着从长安城里面获取点什么讯息。”

“吕虔还在长安城内么？”程昱望着曹操轻问道。

像吕虔这些情报分子，只对曹操负责，故而这些谋士虽然能够接触到每日最新的情报，却不能擅自与情报人员接触，这是规矩，也是曹操心中的雷区，谁踩谁爆炸，便是曹操的几个儿子都不例外。

“还在。”曹操点了点头。

“如此，属下建议，不如派遣一支精悍的探子尝试着潜入长安，时间太紧，只能尽力一试了。”程昱建议道。

对此，郭嘉倒是没有意见，与程昱一起看向曹操，分析情报两人当仁不让，至于调动情报人员，则需要曹操经手，两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去踩那片雷区。

曹操眸子微动，看向长安城，昂首道：“等下我自会安排两支游击郎想法子联系到吕虔，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有所收获。”

见郭嘉程昱两人没什么意见，曹操接着说道：“眼下徐州兵马应该也不远了，咱们是否先攻城？”

“攻。”

“不攻。”

曹操话刚落，两道斩金截铁的声音同时响起，程昱与郭嘉毫不犹豫地开口道。

曹操一愣，望着两个给出不同意见的谋士，眸子微凝，沉声道：“说说 你们不同的见解，仲德你先说说看。”

程昱看了郭嘉一眼，稍整思绪后沉吟道：“眼下咱们连长安城内到底什么情况都还没搞清楚就贸然大肆进攻会不会草率了点？再者道，董卓兵马布置我等还未获悉。到时候被西凉军抄了后军又该如何是好？”

程昱两个连问，直令曹操眉头微蹙，确实，程昱的连问也并非没有道理，眼下不是说只有一家兵马，而是四家，包括长安城内那不稳定的因素，谁也不敢保证这一战能够百战百胜，正因为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性子比较沉稳的程昱这才不同意贸然占据长安城。人至中年的程昱不比郭嘉。在决策方面。他更多的还是选择比较稳妥的方案。

听完程昱的意见，曹操并没有立马决断，而是看向脸色渐渐有些血色的郭嘉。

“浪子，说说你的想法。”

郭嘉点了点头。眼睛微眯，望着长安城，组织了一下思路，沉吟道：“仲德先生先生求稳其实并没有错，毕竟我军对长安内的情况所知甚少，贸然进城确实有可能置主公与数万将士于不利境地，不过话说回来，眼下我军既然已经来到了长安城外，总不能灰溜溜的站在城外淋雨吧。这些大将们也许可以理解，不过随着大军奔袭了几日的普通将士就无法接受了，大老远的从兖州来，什么事都不干，对士气不利。这点，不同忽视。”

曹操与程昱闻言点了点头，这点，若非郭嘉点出，两人还真是有些忽略掉了，他们太过于关心长安城与敌人的情况，倒是忽视了自己麾下将士的情绪，士气素来便是行军打仗中一个不容忽视的细节，这会儿被郭嘉点出，两人这才恍然惊醒，若是因此而坠了将士们的士气，那倒也是得不偿失了。

“其二”

郭嘉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军此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长安城，更深处讲，此行的目的是防止袁尚夺取长安乃至关中，哪怕长安落入刘备那厮之手，也好过被袁尚那狼子野心之人给吞下，所以，不管长安城如何暗流涌动，我军都必须竭力占了先机，最不济也不能让长安落入袁尚之手。”

曹操闻言，眉头一紧，有些阴翳道：“奉孝，可不要忘了董卓与西凉军。”

程昱同样脸色微凝，郭嘉所谓的其二他也并非没有考虑到，只是，他还是倾向于稳妥的策略，能够让曹操尽量避免大危机，才是他的本心，不过，郭嘉说的确实是当下曹操所遇上的最大难题，袁尚来势汹汹，虽说曹刘两家兵马有近十万人，却并非一条绳拧起来的，双方互有算计，自然谈不上亲密无间，只要不是一块板牢固的合作，终究会有破绽，以袁尚及其麾下谋士的精明，岂能不寻缝插针，故而对曹操而言，与刘备合作虽是必然的，关键还得看怎么个合作法，以及合作后如何联手战袁尚，长安城外，注定一片硝烟，就目前而言，曹军若先趁势占了长安，背后就将多了个不稳定的因素在，这才是程昱不放心的原因所在。

曹操眸子精光闪闪，两个随军谋士说的确实都有道理，郭嘉进取，程昱稳妥，谈不上谁高谁劣，关键的选择，就像皮球一样还是踢到了曹操面前，作为一个主公，断谋乃是必修的科目，历史上袁绍之所以被戏称为志大而智小正是因为两者相比，袁绍少了曹操的那一份果断与取谋，这也是袁绍之所以坐拥河北豪杰而输给了曹操的原因所在。

确实，与已死的袁绍相比，曹操的性子果断了许多，枭雄之名自然不是空穴来风。

短暂了思忖过后，却见曹操那狭长的眸子坚定了下来，看着郭嘉与程昱沉声道：“你二人所说的都有道理，既然我军的目的乃是长安城自然不能逗留长安城而不入，有数万兵马在手，我就不相信了城内能窝藏着两三万的军队，入城之后仲德你负责，我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