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螳臂当车(2/3)

说罢，他居然真的抬步便走，留下我和陶正面面相觑。/p

没料到司夜如此行事，我怔了片刻，下意识地向陶正解释，“他……脾气差些，心底是很好的。”/p

“王爷可能是不愿干涉他人之事，也算是君子所为。”陶正讷讷道。/p

不放心司夜独自离开，我只得道：“那我先走了……此事之后再说。”说罢，赶紧跟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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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等等。”我跟在司夜身后，气喘吁吁地呼唤道。不过是一两分钟，他居然走出老远，像是真要甩开我，自己回去了。/p

只是我早上带他出门时，为了给他展示钺氏镇的繁华，顺便四处逛了一逛，所以……司夜王爷走反了方向。/p

见他不理不睬，在错误的路线一往无前，我也顾不上礼仪规矩，只能快走几步追上他，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等等，你突然间生什么气啊。”/p

“我没有。”他板着脸，但好歹被我拉的停下了脚步。/p

我两手轻柔一推，带着他转过身，叹道：“回家是这个方向。”/p

他脸上微微有些可疑的窘迫，顿了顿，道：“我知道。”/p

“好，你知道，你也没有生气。”我好声好气地哄着，无奈地苦笑，明明是个独挡一面绰绰有余的王爷，怎么像小孩一样，脾气说来就来。/p

他抿着嘴，一言不发地跟我并排走着回了将军府。/p

直到到了府内住处门口，见四下无人，他才开口，“你别再多管闲事，也不要在外面胡说。”/p

我回道，“那不是闲事，他们是认识的人，也曾帮过我。”/p

“你管不了。”/p

“不试试怎么知道。若是真有抢夺民女，拆散他人之事，王法不能视而不见吧。”/p

司夜定定看着我，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那个人，王法也管不了呢？”/p

“哪有这样的人，谁都……”我忽然停住话头，一个可能性浮上心头。/p

我瞳仁一紧，不敢相信地低声道：“是他？”/p

“极有可能。”司夜低声道：“大概几个月前，福全听宫人们私下聊起，圣上在宫外看中了一个女子，只是出身低微，加上贵妃刚刚有喜，未曾立刻入宫，先要打点身份。”/p

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听说那人也是钺氏镇的，我留了些意。据说此人虽未进宫，但宫中传言她有倾国之貌，圣上待她，比后宫里的人，都上心的多。”/p

我愣愣站在那里，脑中一阵激灵，骤然想起那次在开曲县后门，圣上临上轿前对夏晓若有所思的一瞥。/p

再接着，又不由自主回忆起成贵妃在瑶鸾殿言辞激烈的那番话，慢慢地，有了些恍惚的明了。/p

如果真是如此，成希沅初怀龙子被人横刀夺爱，对我心怀恨意也就讲得通了。恐怕，她以为夏晓是我安排的吧。/p

这便罢了。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封无岂止是争不过，简直是螳臂当车！/p

“此外，”司夜眉尾一抬，“你只当他们二人是被拆散，可我却觉得，也许……那女子未必不情愿，毕竟是天子宠爱，世间有几人有幸得之呢？”/p

震惊之下，我沉默许久，才道：“他已经有了那么多妻妾，为什么还要抢别人的珍宝。”/p

司夜挑起唇角淡淡一笑，“他有的，也不一定是他所爱。如果，他能真的珍惜那个夏姑娘，至少……不是那么坏的结果。”/p

“剩下封无，不是太可怜了吗？”/p

“看他怎么想吧。”司夜缓缓道：“有谁能保证，人生在世一定能拥有所爱之人。”/p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的话，我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相爱不能相守，这种痛苦我算是尝到了。/p

我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错误，与心上人分离便罢了。那些原本可以简单长久的爱情为何也这么坎坷呢？/p

一片安静中，司夜忽然伸出手，温柔抚着我的额发，动作轻地好似羽毛飘过。他的声音也轻地好似呢喃：“你不是神仙，帮不了所有人。不过，你还有很多时间，即便是要做很多事也足够的，所以，别着急。”/p

我蓦然抬头，目不转瞬地看着他——从未想过他竟然会记得我那日随口说出的话。原来他嘴上说着多管闲事……却是，记在心里。/p

他半垂下颌，也直直凝视着我，眸里含着柔和的光芒，说不出的明亮。/p

“王爷回……”恰在此时，沐悦从门里踏出来，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先是一怔，然后眼神闪躲，就要转身往回走。/p

原本的静谧被打破，我回过神来。再瞧见沐悦这番举动，居然让我莫名生出一份“被抓现行”的尴尬。/p

“沐悦，快过来接手你家王爷。我帮你照顾半天了。”/p

生怕沐悦误会，我赶紧冲着她大声喊完，扭身就跑，心中莫名地还有些慌乱——司夜这小子，习惯了他冷脸冷语的秉性，乍一下温柔起来，还真让人抗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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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无和夏晓的事虽然令人痛惜又沮丧，但我不想把这份情绪带给他人。/p

我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迈步进屋。/p

秋香正坐在屋里低头安静地绣着什么东西。我走到她背后，才发现她一手举着的是我的一条月色长裙——因为颜色淡雅，样式也简单，我经常会穿。/p

“破了么？”我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