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一只处于防备状态的刺猬,陡然睁开了眼(1/2)
他的声音有一点别扭,“喂,我说你这女人,能不能不要那么能抗啊!你知不知道,你其实还是个孩子?”/p
“噗”的一声,阮再再忍不住勾了勾唇,扬起了一抹笑弧。但同时她却飞快的把自己的手从汤衍弈手中抽了回来,这个动作,让汤衍弈脸色迅速垮下。阮再再没注意到,她只觉得汤衍弈这话说的真有趣!/p
知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孩子?/p
是哦,她好像都忘了自己重生以后的年龄还未满18,还是一个念高三的学生。那她有时候的表现,是不是都太不符合自己的年龄了?/p
瞧着阮再再又一言不发,汤衍弈没忍住说:“笨蛋。”/p
“嗯?”阮再再不解。/p
“明明很难受,为什么不哭出来?”汤衍弈说,“你只是个小女生,为什么就不能撒撒娇示示弱?”/p
一字一句说得挺在理,但却与阮再再的想法背道相驰。/p
“为什么要哭?”她漂亮的眼眸微微上挑,带着说不出的嘲讽,“哭又不能解决问题。”/p
也许是很少被人护着,也很少被人已诚相待。阮再再的周身总像设有着一层坚硬的外壳,她似乎不愿意把自己不好的一面展露出来。/p
可汤衍弈这类人不同。/p
他自小在豪门世家长大,其中一些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他不参与,但并不代表他看不懂,那些女人为了博同情,为了使自己占据更有利的地位,她们通常不都是喜欢用哭泣这一招吗?他看那些女人只要一哭,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啊!那阮再再为什么不哭?/p
“你哭一个给我看看。”突然,汤衍弈这样说了一句,说完他又后悔了,好像这种无厘头的话还挺白痴的。/p
果然……阮再再立马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很好,你可以走了。”/p
汤衍弈不觉笑了出来:“第几次了再再啊,你就这么喜欢赶人走吗?”/p
看见他笑,阮再再的唇角抿了抿,声音放沉了一些:“我想休息了。”/p
“那好,你休息吧。”汤衍弈语气关心的开口道,“要是你有事,你就再给我打电话。”/p
“……”/p
阮再再把脑袋蒙在了被子里,没吭声。/p
这会儿,汤衍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她:“你出事之后有没有和明哲哥打电话?”真是奇了怪了,陆明哲怎么不在这?按理来说,就凭他那性格他不应该从早到晚的守在阮再再身边么?这下怎么会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p
阮再再说:“他出国了。”/p
“出国了?”汤衍弈愣怔,眨了眨眼睛,而后他反应过来,又缓步到了阮再再近前,用蛮力把她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提出来,语气兴奋又带着一丝开心的开口道:“那么说,在你今天这么难过的日子,是我在你身边陪着你。”/p
“那个人是我!不是明哲哥!你得记好了!”/p
在病房里金灿灿的光线下,汤衍弈一连语速飞快的说了好几句,激动的眼角眉梢都扬了起来,显得那么俊美无双,当真是一个很吸引人目光的大男孩,阮再再缄默着,轻轻点了头,但你从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却又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么。/p
呵呵,汤衍弈这才又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离开。/p
他真不知要怎么说陆明哲才好!他的明哲哥怎么就这么糊涂,怎么在这种关键时候跑出国去了?这不是留下空子给他钻吗?呵呵呵,汤衍弈又笑了,明媚的笑容就像得到了一颗奶糖的孩子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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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辉泻到广阔的大地上。/p
四周一切悄无声息,入夜时分,褪去尘世的喧嚣。阮再再今夜休息的很早,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她睡得最深沉的时候,她的房门却突然被人轻轻推开……/p
哒哒哒……/p
有皮鞋的脚步声踩在光滑的地板上。/p
这个声音,猛然间就惊醒了阮再再,她就像一只处于防备状态的刺猬,陡然睁开了眼。/p
然后,她于黑暗中看到了一个男人……/p
那个男人,他站在离她病床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从窗外照入进来的月光似乎也照不清他的面容,但你却能清楚的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出的那一股凌厉危险的气势。/p
男人微微侧着脸,依稀间见他皮肤很是白净,就像西方电影中那些常年隐逸在幽深古堡中的吸血鬼。/p
阮再再偏了偏头,试探的说了句,“霍坤?是你吗?”/p
说完她又觉得不对,听那脚步声虽然像是皮鞋,可霍坤不是当兵的吗?他平常都穿军靴。/p
“呵……”似乎是觉得可笑,安静的空气里,一声极轻极淡的声音响起。/p
那个男人唇角牵动,只道了句,“牺牲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一身好本事,你觉得值得吗?”/p
“!”/p
听到这句话,阮再再的瞳孔微微张大。/p
“你是谁?”/p
的确,一般没有经过长时间训练的人,哪里会有一身这么好的功夫,就连遇到陆鼎那种人都能与他抗衡交手!阮再再这么好的身手看上去确实像是凭空而来,让人有些不明白。/p
但此时此刻,只有阮再再心里清楚。/p
所谓的搏斗技巧,还有与人扭打时的那一招一式都不是她天生具有的。在她重生的第一天,她就遇见了一个男人,和他做了一场交易。/p
而那个男人就是,霍坤!这其中的事情,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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