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盛尧箐求助观音大太太存心自持(3/4)

赵妈已经从老爷太太的眼神和他们对程少主的态度上看出来了，老爷和太太已经笃定程少主就是他们的儿子琛儿。/p

唯一让赵妈感到纳闷的是，老爷太太的儿子不是溺水身亡了吗？难道老爷太太的儿子并没有死？/p

昌平公主将双手抄在袖筒里面，她将头靠在车箱上，闭上双眼，两行热泪滚落而下。/p

赵妈从衣袖里面掏出一块手绢，擦干净昌平公主眼角和鼻沟上的眼泪：“太太，您这是怎么了？”/p

长平公主慢慢睁开眼睛：“赵妈，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昌平公主透过前窗帘看了看赶车的家丁，压低声音道。/p

昌平公主要说的是谭家非常隐秘的事情，自然要谨慎一些。/p

“太太，长秀看出来什么呀？太太请明示。”赵妈也低声道。/p

“你说程少主长的像不像老爷？”/p

“像——像，太像了——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程少主像不像老爷的话，只有老爷太太自己能说，尧箐小姐也能说，唯独她赵妈不能说。/p

既然太太已经说出来了，那她赵妈就可以顺着太太的话锋说，“太太，早上，在用饭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我是一个下人，可不敢随便乱说话。”/p

“赵妈，你可不能自轻自贱了自己，算起来，你到谭家大院已经有十六年了。”/p

“老爷和我——包括谭家大院的人可从来没有把赵妈当成下人，我和老爷更没有把赵妈当成外人。所以，你用不着陪着小心。”/p

“这——长秀知道，太太菩萨心肠，我时常想，像太太这么宅心仁厚、慈悲善良的人，老天爷一定会格外的眷顾、格外开恩的——但愿大太太能如愿以偿；大太太一定会福寿双全。”/p

“托赵妈的吉言，但愿老天爷能让儿子回到我和老爷的身边，也不枉我这么多年苦熬苦撑着——昌平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老爷，只要琛儿回到我的身边，昌平对老爷——对谭家就算有了交代了。”/p

“大太太，程少主十有八九是老爷和太太的儿子，他的长相不但像老爷，也像大太太。长秀真为老爷和大太太高兴。”/p

“是吗？程少主也像我吗？我只觉得他像老爷，没有想到他像我。”/p

“程少主也有两个酒窝，和大太太的酒窝一个样。大太太，您难道没有看见吗？”/p

“赵妈说的对，还真是这样。”长平公主略带回忆道，“程少主的嘴角两边是有两隔酒窝，馨儿也有两个小酒窝。”提到酒窝，昌平公主想起了夭折的女儿。/p

“除了酒窝，程少主还有一个地方和大太太也很像。”/p

“赵妈，你快说。程少主还有什么地方像？”/p

“程少主的皮肤和大太太一样的白。”/p

“可不是吗！程少主的皮肤确实很白。”/p

“皮肤白的人很多，但像太太和程少主这么白的皮肤，少之又少。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p

“但愿程少主就是我的琛儿。”/p

“太太拜了这么多年的观音菩萨，观音菩萨一定会满足太太的心愿。”/p

马车有些颠簸。坐在车夫旁边的紫兰不时提醒车夫慢一点。/p

山路不是很平坦，马车走的已经很慢了。/p

“大太太，有一句话，长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p

“赵妈当讲无妨。”/p

“不是说十九年前，公子他已经——”赵妈只说了半句话。也只需要说半句话，虽然是半句话，但意思是完整的。/p

“是啊！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没有想明白，不过，我仍然心有不甘，单凭一只虎头鞋就认定琛儿死了，我不甘心，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和蹊跷。”/p

“大太太说的是，在咱们歇马镇，凡是生男孩子的人家，都会给孩子穿虎头鞋，为仁、为义、为礼、为智、为信五个孩子的虎头鞋就是长秀做的。”/p

“只要是虎头鞋，做法和模样都一样，所以，翠云家人从河里面捞上来的那只虎头鞋不一定是公子的虎头鞋。”/p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好在老爷已经派为礼随程班主到安庆去了。我相信，程班主和为礼一定回带回来好消息。”/p

“我说今天早上没有看见程班主呢？我早就和二太太说过，太太是一个有福之人，老天爷是有眼睛的。”/p

“还是老爷英明，如果不是老爷派蒲管家到青州去请程家班——我真不敢想这件事情。”/p

“这个程班主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人，他把程少主养大，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p

“赵妈说的极是，程班主十二年前收养的程少主，他一直在帮程少主找寻生身爹娘，我从小就喜欢黄梅小调。”/p

“我也知道这碗饭不好吃，为了讨一口饭吃，孩子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要跟着师傅学戏和练功，可程班主愣是不让程少主学戏练功——他怕委屈了程少主。他只让程少主打打杂，写写画画，管管账目。”/p

“可我听说，昨天晚上演杨四郎的人是程少主啊！”/p

“程班主说，戏和功夫是程少主自己偷学偷练的，他不想做一个吃闲饭的人，如果找不到生身爹娘，他还要在程家班安身立命，他不是还要孝敬义父程班主吗？”/p

“老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我一看到程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