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冉秋云打道回府 盛小姐留宿谭家(2/4)

只有猜测，没有事实和证据做支撑，肯定是不行的。谭老爷怀疑这把火是马家人放的。/p

1409年春天，青州府闹瘟疫，君县歇马镇的疫情非常严重，谭老爷和大太太商量后决定，让怀仁堂免费为染上疫病的人救治，他还让梁大夫带着几个徒弟上门为患者诊治用药。/p

此时，马家的药铺却关门谢客。谭老爷曾经和马家商量一起为控制疫情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马家也答应了，但马家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拿出诚心参与救治。/p

经过这次疫情，谭家的名声大振，相比之下，马家的声誉受损严重、一落千丈，所以，疫情被压下去以后，谭家药铺的生意是蒸蒸日上，而马家的药铺则是门可罗雀、十分惨淡。/p

为此，马家耿耿于怀， 马家的当家人是马老爷马清斋，他一辈子精打细算，锱铢必较，谨小慎微，从不做亏本的买卖。/p

他的二儿子马啸天和白道黑道都有瓜葛，马家还豢养了几个曾经混迹江湖，后作奸犯科遭官府缉拿的亡命之徒。/p

谭老爷猜测，马家和盘踞在二龙山的匪首费黑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土匪每次到镇上来打劫，虽然马家也是打劫对象，但好像是为了掩人耳目。/p

马清斋和马啸天父子俩看不惯谭家沽名钓誉，邀买人心的做法。/p

马家一直是这么看谭家的，所以，才对谭国凯阳奉阴违，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自私和狭隘会导致马家药铺一蹶不振、日渐败落。/p

当然，谭、马两家在历史上也曾有过一些矛盾，所以，谭、霍两家发生那场大火之后，谭老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马家。/p

因为这里是存放药材的库房，既要防潮，又要通风，所以，所有的房子修建的比较讲究。/p

这里的房子不但地势高，而且窗户多。下雨天，门窗是关着的，艳阳天，门窗是全部打开的，湖面上无遮无挡，药材最怕的是潮湿，有风，有空气流通，药材就不会潮湿霉变。/p

所以，冉秋云把赵长水的儿媳和孙子安排在这里是比较妥当的。/p

赵妈用铁环在门上敲了三下。不一会，院门开了，一个年近古稀的白胡子老人拄着一个拐杖站在门口，他的右手上打着一把雨伞。/p

“长秀，你怎么来了？”老人眯着眼睛道。/p

“大哥，这就是宋老爹。”赵妈道。/p

“宋老爹，您好啊！”赵长水和宋老爹打了一个招呼。/p

“这不是长秀的哥哥长水吗？”/p

“宋老爹，我哥的儿媳菊英和孩子要在您这里住一段时间，少不得给您增添麻烦。”/p

“那敢情好啊！有人来，我也有一个伴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一整天都冷冷清清的。”/p

“宋老爹，菊英她们住进来，您吃饭的问题就不用犯愁了，她们添一个碗，加一双筷子就行了，您的年事已高，有他们伺候您，二太太和为仁少爷也就放心了。”/p

宋老爹领着赵长水到两间房子里面看了看，房子里面有现成的家具，稍微增添一点生活用品就可以居住了。两间房子正好够菊英等四人居住。/p

赵妈和赵长水将两间屋子里少量的药材挪到墙角，放在高处，然后拾掇了一下，宋老爹也在一旁帮忙。/p

三个人将两间房子拾掇好了以后，赵妈妈就回谭家大院去了。/p

赵妈从西小门进入谭家大院。/p

此时，谭家的大门前热闹非凡，雨还在下着，但雨没能阻挡住客人到谭家贺喜祝寿的脚步。/p

北街两头，不断有人往谭家大院的大门前汇集，他们或打伞步行，或乘马车，或坐轿子。秋雨没能浇灭谭家的洋洋喜气。/p

谭家院门前的台阶下停着几顶轿子，一些马车被直接引进了南院、学堂和祠堂的大门，这三个地方被当成了临时停车场。/p

谭国凯的弟弟谭国栋一家住在南院，谭国栋在南院办了一个私塾，现在，他的儿子谭为礼继承父亲的衣钵，也当起了教书先生。/p

谭国栋和哥哥谭国凯不一样，他一生淡泊名利，崇尚无为宁静的生活，在家乡教人识文断字，明晓事理，和哥哥跌宕起伏的人生和凶险多舛的命运相比，倒也不失为一种理想的生活状态。/p

在经历了十九年前的那场挫折之后，谭国凯尤其能理解弟弟谭国栋的人生态度。/p

此时，谭国栋正和哥哥谭国凯、儿子谭为仁、谭为义和侄子谭为仁在门口迎接前来祝寿的宾客，谭为礼则坐在一张桌子旁抄写礼单。/p

谭为礼身后的长条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贺礼，几个佣人在二墩子的指挥下，将贺礼往院子里面搬。/p

谭为仁虽然有病在身，今天是大娘五十华诞的第一天，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招呼宾客——他现在毕竟还是谭家的大少爷。有客人登门的时候，他就和父亲一起拱手，行礼，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p

今天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作为谭家的二少爷——还可能是即将被扶正的二少爷，谭为义是不会放过这个展示自己的好机会的。/p

今天，谭为义的穿着非常讲究。/p

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半圆宽沿羊皮帽，帽檐上镶嵌着一块圆形祖母绿玉佩，穿一件皮毛一体、金色缎面的袍子，外加一件包着黑色毛边的橙色皮袄，脚上穿一双羊皮皂靴，腰带上挂着一块血红色的玉佩。/p

谭为义不离谭国凯左右，在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