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冉秋云诞下男婴 林蕴姗将信将疑(2/4)

冉秋云生产前一天夜里，刘家堡一个孕妇诞下一个男婴，这个男婴就是谭为仁。/p

他的生身爹娘就是刘家堡的铁匠李俊生和他的老婆戚氏。/p

刘家堡在饮马湖的西边，距离歇马镇有十几里的山路。/p

负责寻觅男婴的人是赵妈的哥哥赵长水，负责以女换子的人是赵妈，赵妈叫赵长秀——这种绝密的事情只能由自己的心腹去做。/p

在谭家大院，大家都叫她赵妈。/p

前面，我们已经交代过了，赵妈是冉秋云从娘家带到谭家大院来的。/p

赵妈的娘家在距离歇马镇十几里地的李家铺，她家是冉家的远房亲戚，赵长秀十二岁到冉家帮佣，之后随冉秋云到谭家大院来。/p

因为这个原因，冉秋云才让赵妈兄妹两亲自操办“以女换子”的事情——这种事情只能让最可靠的人去做。所以，关于为仁少爷的身世，除了冉秋云，就只有赵妈和她的哥哥赵长水知道——李俊生是赵家的远房亲戚赵长水出面，李家才答应把孩子交给赵长秀。/p

冉秋云猜想极有可能是赵家出了问题——如果怡园确实知道为仁的身世之谜的话。/p

冉秋云生产的前一天下午，赵长秀将一篓子红薯背进平园，背篓的上面是红薯，下面藏的是小孩子——红薯和小孩之间放了一块隔板。/p

每年红薯收获的季节，赵妈都要从娘家背一些红薯回平园——多的时候，还会分一些红薯给其它几个园子里面的人吃。/p

赵妈将小男孩藏在冉秋云的屋子里面，小家伙非常乖，只要有奶吃，他就不会哭闹，大部分时间，只要吃饱了，他就会睡觉。/p

赵妈从娘家带回来一罐子羊奶，只要小家伙醒了，赵嫂就喂他羊奶。/p

在进谭家之前，赵妈在谭家后面的树林里面给小家伙喂了一次羊奶，所以，小家伙进府的时候一直没有出声，没有人知道冉秋云的屋子里面藏着一个小孩子。/p

本来，赵长秀给冉秋云出主意，为防后患，最稳妥的办法是找一个中间人抱一个男孩子来，再将冉秋云生下来的女儿交给这个中间人送走。/p

太太不知道抱来的男孩子的生身爹娘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落户哪一家，男孩子的亲生爹娘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去了哪里，收养女孩子的人家也不知道孩子是从哪里来的。/p

两不相知，两不相扰，快刀斩乱麻，免得日后横生枝节。/p

但冉秋云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她一定要知道女儿的去向，赵长秀没有办法，这才按照冉秋云的意思去处理这件事情。/p

当然，冉秋云和赵家串好了口供。/p

赵长秀和赵长水答应并发誓，不管遇到什么情况，绝不会把两个孩子的身世跟任何人说。/p

为了让女儿能生活的好一些，冉秋云将自己平时积蓄的一部分银子给了李家。/p

当时，李家穷的揭不开锅，冉秋云的银子帮助李家渡过了最艰难的岁月，条件好的人家是不会把孩子——尤其是把男孩子送给别人的。/p

第三个儿子生下来之前，李家就打算把他送给别人。/p

李家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人会提出“以女换子”的要求，这导致李家把孩子送人以减轻家庭负担的愿望落空。/p

女孩子到李家以后还不能送人，不管出现什么情况，这个女孩子都必须养在李家。/p

这使李家犯了难，赵长水几次登门说合，再加上冉秋云给了一笔可观的银子，李家这才答应了“以女换子”的要求。/p

在生产前几个月，冉秋云还请梁大夫把了两次脉。/p

在谭家，不管什么女人生孩子，老太太都是要请梁大夫搭脉以确定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的。/p

所以，冉秋云也要过梁大夫这一关——为了过梁大夫这一关，冉秋云动了不少脑筋。/p

在搭脉之前，冉秋云先入为主，跟梁大夫说，她说自己平时就想吃一些酸的东西。/p

越是酸的东西越是能压得住恶心，东西越酸，她心里越舒服，她还说小家伙在肚子闹腾得很凶，隔一段时间就要用脚蹬几下——夜里面闹腾的最凶，小家伙在冉秋云的肚子里面顽皮地很厉害。/p

按照民间的说法，这两种情形说明，冉秋云的肚子里面怀的可能是一个男孩子——女孩子生性文静，一般不怎么闹腾，男孩子调皮，不安分，所以闹腾的厉害，民间有酸儿辣女的说法。/p

冉秋云还说自己经常做梦，她生下来的是一个女娃，民间也有梦都是反的说法，梦见的是女孩子，生出来的就有可能是男孩子。/p

梁大夫尤其相信这个。/p

冉秋云还在衣服前面塞了一点棉花，从表面上看，冉秋云的肚子大大的、尖尖的，民间还有小肚子、圆肚子生女孩子，大肚子、尖肚子生男孩子的说法。/p

连大太太和谭家上下很多人都说二太太这回怀的十有八九是个带把儿的崽。/p

正因为有上面这些铺垫，梁大夫才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看症状有点像男孩，看脉象有点像女孩子。梁大夫的脉搭的很准，她肚子里面怀的就是女孩子，而所谓的症状，是梁大夫听冉秋云自己说的。/p

所以，梁大夫给出的答案是一多半生男孩，一小半生女孩子。/p

当然，这个答案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