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夺舍(2/3)
是又做了什么事?”/p确实做了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来,雍黎将今日的事情简单与祝词说了说,问他,“你不觉得她言行举止,实在怪异得过分了么?”/p
祝词皱眉沉思,也是思之不解。/p
雍黎又道,“我总觉得今日我见到的那个她,前后表现得仿佛不是一个人。我还特意试探过她,她似乎对今天中午要求我去见她的事完全不记得了。你说一个人再怎么善变,也总不会变得这么彻底。”/p
“你是怀疑,她前后不是同一个人?而是前后两个人……冒用同一个身份?”祝词猜问。/p
“不是,这里那么多人,若真是有两个人,那另一个藏身何处?陈国为何又要如此多此一举?”雍黎思索。/p
“这也不难理解,自来有些身份贵重之人,多会安排那么一两个替身,为之挡灾也好,或事发后以作一时替代稳定局势也好,也都有可能。这陈国和婉公主,虽说只是个和亲公主,但照如今情势来看,陈国怕是十分看重这场联姻之约,他们要的不过是将一个陈国公主嫁过来上璋,至于嫁过来的到底是谁,其真实身份到底是不是陈国的公主,估计也不是那么重要。所以陈国或许初初进入上璋之时便安排了‘两个和婉公主’?当然,若是一人一直无碍,那另一个人或许就会一直是个不见天日的影子;而若明面上的这个死了,那便是随时有替代之人,其隐秘之处,不需与他人道,但只要未曾揭开到明面上来,那么‘和婉公主’便可以一直活着。”/p
祝词这一番分析十分细致,仔细想来来其实倒也不无道理,只是雍黎考虑的点,显然更发散,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得多。/p
“你说的这些也不是不可能。”雍黎皱眉,“只是若真是有一个替代的人,那么陈国定然费劲心思也要掩盖其中真相,这两人必然从容貌到性情,到言行举止也应当是别无二致的,断不会露出这样大的洞来给咱们看。”/p
雍黎看祝词方才垂头在看书,桌上的烛火有些暗了,她自取了金拨子挑了挑灯芯,忽有问,“你说,世界上有没有这样一种人,或者说是一种病症,他们在不同的时间会表现出不同的性情举止?而他们的每一种性格都是相互独立的,他们可能此刻在这种性格之下表现出的一切外相,他们只有在这种性格之下才能自知,而当他们在某一契机之下,转向为另一种性格之时,他们便再次只记得他们在当前外相下所发生的一切,而对其他性格之下所发生的一切外相一无所知?”/p
雍黎这般猜测,若在当前世人的认知水平之中不可谓不大胆,只是,便是她如此大胆而玄乎其神的猜测,祝词却越听越觉得有几分认同。/p
雍黎那几句话说得绕,祝词思索良久,才整理出她的思路,“你说的,若真传出去,实在惊世骇俗,但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我听着你的话却觉得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我们已经认知的东西少,但我们没有认知的也并不代表不会存在,不是么?”/p
“而你说的那种猜测,我听来倒像是道家所说的夺舍。一副躯壳,被两个或更多的灵魂占据,他们不能同时共存于这副躯壳,便轮流有序或无序地存在于这副躯壳,所以才会表现为你说描述的这种情况。”祝词道。/p
“夺舍么?……我觉得,不是。”/p
雍黎喃喃,低头沉思,她其实并不信所谓“夺舍”的言论,也并不相信世上真有“夺舍”这样灵异的事情存在,她宁可相信一个人思想意识混乱,而在这些错乱中分裂出了两个或者更多独立的思想,故而才表现出了不同的人物外向。/p
“‘夺舍’之言其实并不可信,我倒觉得她像是意识混乱。只可惜出溪不在,不然或许他还能看出一二。”雍黎道。/p
“出溪是名医,素来治的是身体上的病症,但你说的这情况……,沈妤莫不是疯了?疯病他竟也能治?”祝词笑问。/p
“若真是我所猜测的,那么身体上的病好治,这脑子意识上的病估计是治不了的。再说,他陈国公主是不是疯了与咱们何干,咱们又不用去给她治病。”雍黎抽回他手里的书,催他,“天晚了,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p
“这话题莫非不是你先提起来的?”祝词一脸无奈地站起来,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往雍黎跟前一推,“又是那个南阳王派人送来的。”/p
雍黎拿起来一看,信封上面没有字,不知怎的她便觉得这大约并不是谢岑亲笔,估计也只是想让人传递个什么消息给自己。/p
信封还是完好的,并未拆封,雍黎边拆着,边问祝词,“你未先打开看过?”/p
祝词瞥她一眼,“不合适。”/p
“什么不合适?”雍黎抬头看他一眼,以为他说得是她的一些机密文件往来消息什么的他看了不合适,但其实除了有关未晏的事,其他一切能从祝词手上经过的,她都从不会有丝毫隐藏,“我的收到的一些消息,从不会刻意瞒你,你自可以取看。”/p
“我是说,万一打开发现是那位南阳王写给你的私信,那我看了实在不合适。”/p
祝词的笑意在雍黎看来实在是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她不理他,兀自低头看里面内容。/p
那信里内容不长,不过短短几句话,然后后面便是随附的十几个名字,而为首的两人……/p
雍黎看着那两个名字许久未动,她在沉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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