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3)
“佛门俗家弟子就可以不用文明用语吗?”一出腔,她的口气也不善,嗯,野鸡恼了还叨人的是吧。“我又不是故意来看你果体的,是我有事找你,谁让你大白天的在屋里洗澡?”/p
羽朗下意识的用手拢了拢衣领,脸色已恢复了以往的淡漠,“你有什么事?”/p
冰雁正了正色,清清嗓子说:“是茜朗,他生病了,大夫说是体虚,你有什么好的丹药可以帮助他恢复体力吗?”/p
“茜朗?”羽朗微微皱眉,“既然大夫看过了,按大夫开的药吃不就可以了?”/p
“喂,你不是真的这么冷血吧,他是你亲弟弟哎,你真的没有药吗?”冰雁瞪大了眼睛。/p
羽朗眸中思索了片刻,从躺椅上起身,侍者连忙为他披上外袍。他淡淡说了句:“你跟我来。”便朝后面的门走去了。/p
冰雁顿了顿,连忙跟上,经过侍者身边,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真是有病,洗澡给这些侍者看,都不给我看,我是你老婆好不好!”/p
侍者的脸色很憋。/p
门外是个小通道,很简洁窄小,只够一人走,但很短,很快他们就进到一间放药的房间。/p
羽朗自然的走到一个药箱前,抽出,拿了一个瓷瓶,回头递给她,“这里有三颗,每日喂他吃一颗,效果很好。”/p
传说中的良丹妙药!/p
冰雁珍惜的接过来,展颜一笑,“谢谢!我就知道,像你们这种神秘人物,都是世外高人,一定有好东西的。”/p
羽朗微垂下眉,不笑不语。/p
“哦,那我不耽误你了,我赶紧回了。”没有多作留恋,她转身返回,看着手中的小瓶,回想起初遇他时的情景,忍不住小声埋怨:“怎么我那时伤了,就没有药给我呢?只有一锭银子。”/p
“行走在外,我没有带很多药在身上,当时是用完了。”突然身后传来羽朗的接话。/p
冰雁猛的转回头,惊异的盯着他,“你,你记得我?”/p
羽朗还是淡无表情,“我又不瞎,怎会不记得?”/p
冰雁激动了,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那,你,你怎么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p
“为何要惊讶?”/p
“我,你救的一个小村姑,突然嫁进你家来,你不觉得,很夸张吗?”/p
羽朗停了下,慢慢说:“尘世一切皆有定数,是村姑也好,嫁入土司府也好,你即是你,我即是我,一切都没变,一切也皆是空的。”/p
冰雁头皮发麻,“得得得,又唐僧了。”甩了甩头,她呼了口气,抬眼看他,目光不由的有些柔了,他记得她,他居然记得她!“那么,按你所说,我们从萍水相逢到现在成一家人,是不是也是天定的缘份?”/p
“你是空的,我是空的,缘份也是空的。”又来了。/p
冰雁脸憋的发绿,眸中的情意骤减,沉声道:“好吧,你继续空,我要去救人了。”说完一甩袖,悻悻朝出口走去。/p
外面,天又阴了。瞧这天气,唉。/p
就算记得,又怎样?他还是他,还是不入凡尘的他。/p
回到茜朗院,冰雁已将羽朗丢之脑后,专心于救治茜朗。/p
茜朗还是孱弱的昏睡着,冰雁将他的头托起一点,把药瓶里的丹药送到他唇内,他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冰雁想了想,用二指将他的下颌捏开一点,将丹药推入齿内,可他还是含着丹药,没有下咽。/p
“瑞玛,端些水来。”冰雁吩咐。/p
稍时,瑞玛端了水,冰雁将碗对着茜朗的嘴倒了些,水顺着唇瓣直接流下来。冰雁叹了口气,难道要像电视的狗血剧一样,非要让她用嘴喂药吗?/p
唉,送佛送到西,救人要彻底。支走瑞玛,她还是有点害羞的嘛,将茜朗重新放好,低头看了看他乖巧的睡颜,突然心中有个小恶魔在笑,嘿嘿,亲他一下也不会吃亏的!/p
一横心,倾下身,对着他的嘴亲了下去,咦,他的唇软软的,薄薄的,舌头轻翘开他的齿,向里面探索丹珠,寻来寻去,没触到?只好又往里伸了些,在他口腔里探找,终于,触到了!她按捺住欣喜,耐心的用舌尖将丹药往他喉口轻拨……拜托,你配合一下啦。/p
终于,那丹药被送到了喉口,他的舌头动了动,丹药咽了下去!冰雁欢喜的刚想要缩回舌头,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p
该死!在口腔里的还能有什么东西?/p
他已经醒了!就知道会这样!/p
“茜朗……”心疼的用手指去抚他的泪,无声的叹息,“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一会儿像把刀,像根刺,一会儿又像纸作的娃娃,原本便没有那么强硬的身体,干吗还老是逞强?生病了也不看大夫,你当自己是铁人么?”/p
“冰雁,”他轻启唇,秀眉微微蹙起,放在她后背的手似因体力不支而滑下来,呼吸虚弱,“你不知道么?身体的痛,会代替一些心痛。”/p
冰雁一怔,心头焦虑,“傻瓜,你心痛什么?你才多大?就这么忧郁,这样很不好!”/p
他眼睛里闪出些紧张,手微慌的去找她的手,她连忙握住他,他才安静下来。“不痛了,我现在不痛了。”/p
冰雁望着他,心里愁的要命。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心事太重。他是想讨好她才这样说,其实心里还压着阴云。“茜朗,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应该阳光一点,乐观一点,我们的生命还这么鲜活,不要凄凄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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