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2/4)
,今天又是为何要借酒消愁?”/p我捧着酒壶喝了一口,回想起婚宴上的种种,又憋闷起来。也不知恩公是有魔力,还是我太想找个人倾诉,总之,将今天发生的事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p
他听后,第一句话竟然是,“原来如此。我看你和新郎官舞的一曲‘长相思’真以为你们是对苦命鸳鸯呢!”/p
“冤枉啊!”我懊恼的抱着头蹲下。由此可见,等我回到生活圈子后,要忍受多长时间的流言蜚语。/p
见我抱把脸埋在膝盖上,他轻轻捅了捅我:“你是睡着了吗?”/p
“没有。只是想起以后,觉得快活不下去了。”声音里是真真切切的有气无力。/p
他从我手中拿走酒壶,仰头一饮而尽。看着他的喉结上下移动,我心里莫名的痒痒起来。酒喝干。他似乎也有了些醉意,手撑下巴道:“你还涉世未深,以后就知道这些小事不值一提,更与死活无关。”/p
我最讨厌别人将我看轻,何况他又不是当事者,怎知流言有多伤人?遂不服气道:“好哇!你倒说说看,你有什么值得一起的苦恼。说出来,让本仙子高兴高兴。”/p
“我没必要让你服气。”他摆弄着空酒瓶,身子前探,鼻尖几乎贴近我的发丝。酒气混着芍药香随呼吸摆荡,让我心里更加鼓噪不安,竟执拗的说:“不行。你不说就是没有。既没有,凭什么说我这不值一提?”/p
我若清醒,自然知道这话是无理取闹。可彼时一口气堵在喉头,非想要分个高下不可。/p
沉默……/p
时间在流逝,他不再说话,似乎在酝酿什么。只是不知是在酝酿说出他的惨剧,还是酝酿怎么堵住我的嘴让我跟他一起沉默。/p
我先是紧张,时间长了紧张被困倦取代,眼看就要打瞌睡。他忽然轻声道:“记得小时候,我被扔在半仙界一座妖魔丛生的森林里。又饿又怕自不用说,最让我痛苦的是,我无父无母,不会有人来救我。没有半点希望的感觉你知道吗?”/p
我摇头。以我的运气,任何时间地点都有希望。/p
他抬起胳膊伸到我面前,“我缩在香柏的树洞里。外面挂着凌冽的风,下着无边的雪,不想死只能吃树皮。一旦如此,我就跟动物、虫子没什么区别……结果我忍不住饿还是吃了,而且吃了很多天。直到今天香柏的味道都笼罩全身,都是因为这段经历。”/p
我轻轻抓起他的衣襟贴在鼻子上。对恩公而言,这种味道不仅不愉悦,反而是挥之不去的恐怖记忆。他虽说的轻描淡写,但想着他幼小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忍不住鼻子一酸,哇哇大哭起来。/p
他本来只是看着我用他的袖子抹眼泪,直到我开始擦鼻子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把袖子抽走,“所以我才说,你这些事简直算是不疼不痒了。喂,你哭什么啊……”/p
我哽咽着回答:“我……我想起了雪天和我娘……”/p
他略一思索便猜到一二,试探着问:“你娘也不在了?”/p
我点点头,把雪和我娘的关联,讲给他听。/p
记得小时候,父王带我去昆仑玉山拜访西王母。我很爱那里,不仅因为西王母漂亮又和蔼,更因为玉山山头有天界最上两层看不见的雪景。每当父王参加宴会的时候,我就偷跑到银装素裹的山顶撒欢。/p
整个视野一片洁白,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这时,我会堆个雪人,轻轻躺在它的怀抱里叫妈妈。可惜雪人的怀抱始终冰凉,也不会像大姐二姐回忆中那样会抚摸我的头。我总是从兴奋到悲凉,却每次都忍不住一再重复。/p
这就是我最深最深的秘密。父王、守辙和慕辰都不知道,我却告诉了这个几乎还陌生的人。/p
他听后,揽过我的肩头,“你看。承受了失去亲人的痛苦你也撑过来,害怕什么?流言蜚语总有一天会不攻自破。时间能修复的伤口,不算什么。对吧?”/p
我哭了一会儿,已经有些迷糊,只含混说道:“对……守辙走了就走了,他们说闲话就说吧,女人都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吧,就算有一天我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了,这些都能被时间修复,都不算……什么。”/p
他拍拍我的头,“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就娶你好了。”/p
声音听起来有些忽近忽远,我也不确定是真的听见了,亦或是我产生幻觉,“你……你再说一遍。”/p
“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就娶你。”/p
好像,确实是出自恩公之口。这时候悔恨自己为何不清醒已经为时过晚,我紧拽着他的袖子说:“你……你要不掐我一下?”/p
他听了,捧起我的脸,拇指轻轻拂过我的唇,“你没有在做梦,我说的是真的。”/p
“那你摘了面罩再说,我要看清楚你的表情。”真的,我很怕面罩下是一副忍住坏笑的样子,就像慕辰犯坏时一样。/p
他攥住我伸去摘面罩的手,“等面罩摘下的时候,就是我娶你的那日。”/p
“可是,我……”刚要提醒他,我们早在醉仙宫对视过,我也早见过他面具下的面容。/p
可惜我没法更详细的描绘当时的情景,只记得血和着酒精一起涌上脑袋,紧接着就是眼前一片漆黑。/p
我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晕了!/p
等我醒来,已躺在松软床榻上。宿醉后的脑袋沉得像被施加了泰山咒,半点都离不开枕头。/p
唤来露珠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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