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法则（23）(2/2)

“你们不睡觉，在走什么！护士呢？护工呢？一个个都怎么回事！快给我回去！”/p

病人齐刷刷的停下，但没有一个抬头，也没有回各自的病房。/p

白大褂不耐烦的上手去拽最近的那个：“你，几号房的，说话啊，大晚上瞎跑什么？！今天到底是谁负责，那些护工没一个靠得住！”/p

他拽了好几下，那人一动不动，他停下碎碎念，扭过头，气得去抓那人的头发。/p

“你特么是哑巴吗？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你……”/p

单子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白大褂跟着跌落，瞳孔放大，嘴巴大张，失声般的叫不出来。/p

在那对放大的眼珠子里愕然是张没有五官的脸。/p

皮肤惨白，头发乌黑，头顶的白炽灯滋滋作响，却是什么阴影也没在这张脸上留下。/p

咚——/p

病人自顾自的按原路线走动。/p

白大褂身上多了许多个脚印，脸上也有。/p

但没关系，反正晕倒的人是不会感觉到疼的。/p

老虎平静的后退，深呼一口气，转身，展翅，冲向它梦寐以求的大马路。/p

这只是它的计划，现实是，转头，一头撞进片结冰的湖里。/p

刺骨的湖水将它整个包裹，从鼻孔和口腔灌进去，冻得胃直抽抽。/p

“让开。”/p

这声没有什么起伏的冷调子，让老虎瞬间从那双眼睛里挣脱，重重的喘了口气。/p

大脑还没彻底清明，它已经下意识往旁边移动，让出一个可以通行的距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