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法则（9）(1/2)

镜面砸向石块的那一刻，镜根本来不及反应，更别说跑。/p

没有疼痛感，他只感觉自己好像飞起来了，身体还是意识从水流里划过，那个面容平静的小天使就这样出现在他的视线里。/p

她就和平常一样，又好像不一样，那双淡漠的眸子正在轻微发抖。/p

他不明白她抖什么，他这个被害镜都没抖。/p

他有些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也说不出来。/p

他想让她别抖，还想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更重要的是，他突然很想抱她。/p

为什么要抱她？他可能也有病吧，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之类的蠢货才会生的病。/p

他好像飞出了很远，冰凉的水不断的从他的脸颊划过，可她一直在他的视线里，并且越来越近。/p

等等！/p

脸颊！/p

镜下意识的眨眼，眼睫毛轻轻遮住瞳孔的感觉，他已经太久没有体会到了。/p

久到他根本想不起来，只是身体比记忆先行。/p

有很多东西大概都是靠日积月累的习惯，而不是靠脑子里上千亿个神经元。/p

连茶接住不断往下沉的男孩子，在他发愣的眸子里揉了揉他金色的卷发，不发一语的拽他上去。/p

翅膀挣脱水面时的响动惊扰到鱼群，水面的雾气也分散开，但很快又合拢回去。/p

连茶没立马返回，她低头看他，怀里的人也没说话，只抿着嘴巴干眨眼。/p

“没什么想问的？”/p

镜还没从变回来的诧异里回神，人恍恍惚惚的：“这是个梦，对吧……”/p

连茶：“不是。”/p

“那我完了，”他异常绝望的揉了下眉心，“你能不能松开我，我想跳湖静静。”/p

怎么会变回来，怎么就变回来了呢！/p

那些东西不都被毁掉了/p

亲手毁掉的啊！/p

腰间的手忽然一松，镜不受控制的往下坠，黑羽瞬间出现拍打着勉强稳住身形。/p

他皱起眉：“你还真松？！”/p

连茶冷淡道：“不是你要求的。”/p

“我，”镜抬起手又放下，小声嘀咕，“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听话……不对！”/p

他忽然变得大声：“你为什么会知道把镜子砸碎就能让我变回来，还有，刚才砸我的是什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又是怎么知道用它才能把镜子砸碎！”/p

他一下子问了一大串问题，连茶沉默片刻，上前勾住他的腰把人抗到肩上。/p

“！靠！”镜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p

他也仅仅是被吓了一跳，完全没有要挣扎的意思，还安闲的去戳她的翅膀。/p

随后镜就感觉到她身形一滞，很快又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往前飞。/p

“喂，”他继续戳，“能不能回答我一下，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你惹大麻烦了知不知道。”/p

“安分点儿！”/p

她实在是受不了他那只手，由抗改为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p

“你还发脾气，受害者是我诶，你也不问问我的意思，就把我这么砸了……”/p

“你想永远做一面镜子？”/p

想啊！/p

镜很想这样喊，但他不敢，因为她的眼神实在是太渗人了。/p

“也，也不是，就，还没到时候……”/p

做镜子多好啊，轻轻松松没压力。/p

哎，这个小天使是不会懂的。/p

她没回，他也没再开口。/p

镜没兴趣和连茶细说，就像连茶也懒得和他解释那么多一样，各怀心思，回到那家甜品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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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服务生把整整一个草莓蛋糕放到圆桌上时，镜忍不住咽了口水。/p

他长相偏小，脸上还有奶膘，扑闪着的金眸直勾勾的盯向那个蛋糕，活脱一只小馋猫。/p

“别看了，吃吧。”/p

再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p

镜握着刀叉的手迟迟没动：“真的给我买的？”/p

连茶挑了挑眉：“你要是想叫声主人再吃，那我也是不介意的。”/p

“……我介意！”/p

镜说完，直接一叉子下去，叉了一块放到嘴里，甜丝丝的滋味不断挑逗味蕾，他那点小小的情绪很快就没了。/p

连茶撑头沉默的看他吃，时不时还会用纸巾擦掉他不小心蹭到外面的奶油。/p

动作轻柔，眼神还温柔的要死。/p

镜压根不敢和她对视，心脏噗通噗通的，神经过分紧张。/p

糖衣炮弹，最为可怕。/p

侧后方一桌的客人起身走掉，服务生过去收拾盘子。/p

她收拾好，路过另一个服务生，见他望着某处发呆，顺着看了眼，立马给了他一拳：“让你守服务台，不是让你偷窥！”/p

“嘘！你能不能小点声，我哪有偷窥，我正大光明的看。”/p

“……人家都有男朋友了，你还看看看，想翘墙角啊？”/p

“不可能，他就像个初中生，我觉得是她弟弟！”/p

“你管人家多少岁啊，哪有姐弟是这种气氛的，你就是嘴硬，不肯承认自己没戏了。”/p

“我懒得和你说。”/p

他侧身逃开她走掉女服务生不悦的跺脚：“我还懒得和你这个傻帽多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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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崽子，你多大了？”/p

镜头都没抬：“不记得了，反正比你大。”/p

估摸着得隔好几个世纪。/p

连茶沉思片刻，幽幽道：“真没看出来。”/p

“看不出来？”他终于对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