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关父病重(1/2)
关昕月抵达右河,与家人团聚,本是心情大好,可次日醒来,关昕月却莫名心慌。/p
昨晚她做了个梦,梦中天色漆黑,她周身黑雾弥漫,整个天地之间,仿佛只她一个活物。/p
她四处寻路,可黑暗无边无际,她张口呼喊,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亦听不到回应,浓黑的世界,仿佛声音也被隔绝了一般。/p
清晨,她惊坐而起,却见天已大亮,心兰在屋里轻手轻脚归置物件。/p
“夫人醒了?”/p
心兰见关昕月坐起,忙上前道。/p
关昕月神思惶惶,看着外间阳光透了进来,不由咪起了眼睛,心兰见她模样,心也有些慌起来。/p
“夫人,您怎么了?哪里不适吗?”/p
关昕月抬眼怔愣看了心兰一眼,仿若这才回了魂一般道:“心兰,我做了个梦,我好像被隔绝世外,什么也寻不着,周围皆是黑暗,也找不到出路…”/p
心兰手中正拿了个竹簸箕,竹篮子里是关昕月在船上给两个孩子做的秋衣。/p
却听啪啦一声,簸箕从心兰手中滑落,针线剪刀和为做完的溶爵的一件白色里衣皆落地上。/p
剪刀在里衣胸口处划了个口子。/p
心兰哎呀一声,忙蹲下去捡地上散落的物件,待拿起被划破的里衣,心兰眼睛一红,有些不知所措。/p
“夫人,公子的里衣坏了…”/p
关昕月见状,心中讶异,心兰可不是个爱哭鼻子的。/p
虽心中疑惑,她却还是开口道:“坏了便再做吧,无碍的,咱们一时还不回去,有的是时间。”/p
心兰闻言,咬牙点头,她握着簸箕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p
好在这时心菊端了热水进来,关昕月起床洗漱,收拾完毕,来到外间窗前看着院中一景一物,皆是祥和宁静模样,心情也松快不少。/p
俞文阁内,关父坐在堂上,关哲站在堂前,两人面色皆不太好。/p
“父亲,溶家这回只怕真难保全了,北地流言传成那样,皇帝杀心已起…”/p
老者皱眉,道:“溶则便是知道溶家怕保不住,这才把月儿送来,以陛下性子,他绝不会明着给溶家扣上谋逆之名,他会设法逼迫溶家人不得不就死。/p
“溶家女眷,他不止不会追究怪责。待溶家男儿身死,女眷们会受优渥待遇。/p
“可这待遇只怕一般人也享不了,多少人对溶家恨之入骨,他们岂会看着溶家遗孀安稳度日?”/p
关哲皱眉点头,道:“妹妹一家,真的无法挽救了吗?”/p
关父长叹了口气,从圈椅上站了起来,行至窗前,目光幽深道道:“为了你妹妹,咱们总得试一试的。”/p
“可父亲不是说,溶家之事,若咱们插手,事态会更糟吗?”/p
关父转身,又到圈椅坐下,道:“自然咱们不能明着插手,溶家已保不住,可溶家之人,还是可以保一保的。”/p
关哲听着,若有所思,道:“父亲,既如此,咱们的人,也该出手了吧?”/p
关父瞥了他一眼,不屑道:“若要你说,你妹婿侄儿都转世投胎了。”/p
关哲便一脸委屈,喃喃道;“世间如父亲一般的大才能有几人?父亲对儿子也太苛责了些。”/p
关父闻言,气怒道:“怎的?你是块臭石头,我便由得你在茅厕泡着?”/p
关哲闻言,这个在外也是颇有名望的右河父母官,摇头叹息一脸无奈,再不辩驳。/p
关父却是正色道:“你妹妹的行踪万不能泄露,新置下的别院无人知晓,今日我便带你妹妹过去。/p
你日日上值下值,容易被人跟上,你便带着你媳妇他们住在老宅,溶则为了隐匿月儿行踪,废了好大功夫,到了到了,可不能还漏了痕迹。”/p
关哲闻言点头,道:“那两艘大船只怕都到了东泽了吧?那尼语太子也是尽心了,这事了了,您还是收了他吧,这么些年了,也是难得。”/p
关父点头,抬了茶盏,呷了口茶。/p
幽幽叹了口气,道:“你妹妹从启临出来,听闻我病重关心则乱。到了右河,沉浸在与咱们相聚的喜乐之中,亦未深思。/p
“但月儿自小聪慧,瞒是瞒不住她的,她知晓真相,只是迟早之事,且以她的脾气,她若知晓,必定要回去,咱们得想个法子,拦住她…”/p
关哲略沉思,开口道:“妹妹若要回去,你便装病,要留妹妹怕只有这一招灵验。”/p
关父这回竟然认同的点了点头,关哲却有些乐了。/p
“是呀,只有我重病,危在旦夕,或能拦她。”/p
关哲只以为父亲认同他装病之法,可却忽略了老者说的是重病,而非装重病…/p
关哲还要去府衙,待他车马出门,关父把茶盏中的茶水喝尽,有丫头进来添水,他便自圈椅跌下,倒在堂中。/p
丫头大惊,唤了人去传大夫过来,又叫人跑去知会了王氏,王氏片刻功夫便火急火燎的赶了来。/p
待王氏过来!关昕月也收到了信儿,也匆匆而来。/p
府里大夫诊了脉,却言关老大人心疾已重,怕是时日无多。/p
关昕月和王氏一听便慌了神,急急派人去给关哲报信儿,可关哲听罢家里急信,却摇头瘪嘴:“父亲真是雷厉风行,早上说了装病,我这才出来呢,他便真装上了…”/p
他交代了郡府衙门里今日要做的事,便也急急打马回家,到了府里,却见俞文阁内人人愁眉不展。/p
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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