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左相的秘密(1/2)

因为他的目光，依旧盯着他手中那本《纠茶小记》。烛光不断闪动，墨林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能看得清书上的字。/p

“季公子。”墨林又道：“您说呢？”/p

季念这才抬起头看向墨林：“我说什么？告诉你，小辛是否该杀？”/p

墨林点点头。/p

“若是我。”季念说：“当年会杀了那个术士，然后将小辛送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p

“你和我家公子说的一样。”/p

“这事儿，我无法告诉你真正该怎么做。说杀了她，她也是受害者。说留她一命，但有人因为她受到了伤害。她活着，无法给别人一个交代。所以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客观的答案，有时候是最伤人的答案。”/p

墨林不甘：“季公子，您这样说，可就有点……”/p

“到底是谁告诉你，我心怀天下，关爱众生？到底是谁跟你说，我对这天下的每一件事都有兴趣？告诉你家王爷和公子，无谓的试探到此该结束了。我是谁，我和夜凰有没有关系，你们最好都不要再来试探。”/p

“若有关系，这件事儿你们不用试探，我也会管。若没关系，你再试探一百遍都没用不是吗？”/p

季念看着墨林说：“今夜的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了。若有人效仿，出来无数个夜凰，这责任，流云王府恐怕也担待不起。”/p

夜凰不是别的组织，而是一百年来都活在人们心中，被很多人都信奉为，能左右整个天下的存在。/p

这样的组织，若是真让人觉得可以假冒，还无人能拆穿，会出现怎样的情况？/p

天下皆是夜凰，到时候，夜凰也许就真的存在了。/p

“我知道了。”墨林起身。/p

扫了一眼林代青的房间，墨林又道：“小辛……”/p

“不用担心，我家青儿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为何联姻，我们都很清楚。若是你家公子真心爱那位小心姑娘，退亲也不是不行。”/p

“您就不怕林小姐已经爱上我家公子？”/p

“那就是她的事情了。”季念说：“感情是她自己的事情，选择和谁成亲，我也只会做主一次。”/p

“那万一林小姐是小呢？”/p

“这就不牢你操心了。”/p

墨林没了话说，最后的痛点季念也不在乎。/p

真是可笑，一个被关在小院十六年的人，何以会在后出去后的生活？能出去就是奢侈，怎样生活都无所谓。林代青从小跟着季念，从这几日来看，她应该也不是一个会因为感情而优柔寡断的人。/p

“好。”墨林说：“您若是改变主意，随时找我。”/p

“不送。”/p

……/p

……/p

好大一会后，季卿去了又回。/p

“三弟，你睡了吗？”/p

“在等你。”季念说。/p

“宫里的确是发生了一件事情，辛贵妃，不见了。”/p

辛贵妃，小辛。/p

季念说：“夜凰呢？”/p

“还没查到，左相让我来问你，为何会知道这是骗局？”/p

季念说：“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夜凰若是真的存在，断然不会突然出现。”/p

“这个答案……”/p

小院外，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p

“恐怕说服不了老朽。”/p

季念握着杯子的手猛然怔住。/p

他没想到，时隔十六年，他会在这种情境下，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p

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季念突然笑了。/p

陆凌年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坑起人来，狠到让人几乎无招架之力。/p

左相今夜能来到这里，也帮他解开了一个十六年都没有答案的问题——他是流云王府的人。/p

“那左相想听怎样的答案。”季念问。/p

左相说：“夜凰，到底是谁。”/p

这个问题，十六年来，哦不，是十八年来，很多人都问过他。/p

你是夜凰的人吗？/p

夜凰在哪里？/p

你跟夜凰究竟是什么关系？/p

他懒得回答，后来干脆不再出门。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这个小院，否则他被人问起这个问题的次数，肯定会越来越多。不信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夜凰依旧是人们关注的焦点。/p

是啊。一个神秘的力量，能左右大梁的朝局，谁不好奇，谁不害怕？/p

“这个问题，左相十六年前就不止一次的问我过。”/p

“但你始终没有给老朽一个确切的答案。”/p

“因为这个答案……”季念说：“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p

“这个问题你们问了十六年，问的好像我就是夜凰，好像我一直都很清楚夜凰在哪。”/p

“难道不是吗？”左相问。/p

“不是。”/p

季念说，“您现在若还能回想起，十六年前您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给您的答案。那就是我现在，依旧要给您的答案。”/p

左相皱眉，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六年，他早已经不清楚自己何时第一次问的这个问题，自然也已经记不起答案。/p

但无论记不记得，那个答案肯定是他季念与夜凰无关，否则这些年他们也不会因为怀疑他的身份，而将他一直关在这里。/p

“你若记得，可愿意再说给老朽一次。”/p

“好。”/p

季念回答的很干脆，但却没有立即说出这句话。他将《纠茶小记》合上，灭了灯，走向小院墙前，试图拉近和左相之间的空间距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