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1/2)
男子看着我,我动了动手脚想整理一下衣服,却尴尬的发现扭脚了,脚踝针扎似的疼痛,我不禁皱起了眉。/p
男子收起萧,向我款款走来,衣诀翻飞如轻云出轴,越来越近,我的视线根本挪不开,只能直直地看着他被他吸引,心脏跳得仿佛要从口中蹦出来。/p
他来到我面前,露出一个微笑,霎那间天地为之失色,冰消雪融,似春风拂面洋溢着幸福的感觉,我的脸火烧一样热,手心里汗津津的,这是什么感觉,为何我心中如此激动,难道这就是心悦么?真的难以自抑。/p
男子见我呆呆的,轻声问道:“受伤了么?”/p
声音也如此悦耳,仿佛甘洌的泉水淌过我的心口,抚慰着我滚烫的心。/p
我虽内心激动,但也不肯失了矜持,轻轻福了福身子,尽可能平静地答到:“我本寻着箫声而来,不曾想会扭伤脚踝,扰了公子的雅兴,十分抱歉。”/p
他温柔道:“无妨,还能走动吗?”/p
我试着走了两步,虽有点疼痛,但还没到寸步难行的地步,于是点点头。/p
“那便好,天色晚了,你一个女子独行不便,我送你回去。”说着,将他的萧递向我“握着它,小心行路。”/p
太温柔矜持了吧,我对他好感倍增,真是位谦谦君子。我伸出手握住萧身,站到他身边,他身上的气息弥漫过来,是雨后青草的味道,很清新,像他的人一样,令人很舒服。/p
他细心为我撩开竹枝:“你住哪个院子?”/p
我轻声回道:“芭蕉园。”他点点头,不再言语,静静地在我身前引路。/p
我看着他清俊的背影,幸福之情溢满怀,他隔萧牵着我,我们慢慢走着,我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就这样一直走到永远。/p
“哎呀!”/p
胡思乱想着,没注意脚下,被一块被雪掩住的石块绊倒了,我整个人直直朝前扑去,眼看就要狗吃屎了,说时迟那时快,男子迅速转身伸手接住了我,我们面对面抱了个满怀,坚实温暖的胸膛,温柔有力的手臂,我被青草气息环绕拥住,一阵喜悦的眩晕感涌上来,我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稍一站稳他便抽离了怀抱,我瞬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我这是怎么了,患得患失的。/p
他拱手略施一礼:“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还请原谅。”/p
我忙摆摆手道:“不不不,是我没看好路,多谢公子相救。”/p
他和煦一笑:“雪夜难行,看不清路也是有的,况且你还伤着,不如你在此等候,我去着人派轿子来接你吧。”/p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我见他要走,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他愕然,回头看着我。我赧然地松开衣袖,羞到不敢看他,垂眸柔弱道:“别走,我怕黑。”/p
他看着我窘迫扭捏的样子,无奈地微笑了,将手伸了过来:“那就牵着我的衣袖走吧,小心一些。”/p
“嗯。”我欣喜地伸手捏着他的衣袖,绸缎丝滑,触感好极了。我们并肩走着,距离更近了,触手可及。/p
我鼓起勇气跟他搭话:“还不知公子名讳,日后如何报答?”/p
他淡淡道:“举手之劳,不必挂怀。”/p
我心凉了半截,这是要被拒绝的节奏啊,不死心地继续搭话:“公子箫声凄楚、我心有所感,所以循声而至,不知公子为何如此伤感呢?”/p
他脚步一滞,复又慢慢走着,眸光似蒙上了一层薄雾,闷声道:“今日是母亲忌辰。”/p
我心里一坠、暗骂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认真的看着他,真诚的说:“令慈一定是个温柔美丽的人吧,我也自幼丧母,从小便教养在外祖母膝下,我对母亲的记忆甚至寥寥无几了,但是我依然能够感受到她就在我的身边,外祖母对我说,母亲是去了遥远的天空,化作了星辰,她会一直看着我、伴着我、守护我,永远爱着我。我想令慈也是如此,我们要乐观努力的过好每一天,以慰她们的在天之灵,让她们看到,我们能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身边人,我们很幸福,这才是她们希望看到的吧。”/p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动容,转身轻轻拉了下袖子,柔声道:“谢谢你,我们走吧。”/p
我不知是不是我的一番话太过幼稚,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言语,默默并肩而行,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芭蕉园前。/p
“早些休息吧,你还伤着。”/p
我松开他的衣袖,向他福了福身:“多谢了。”/p
他颔首示意,便翩然离去了。/p
我懊悔万分,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曾打听出来。唉,罢了,也许有缘自会相遇吧。/p
我无精打采地跛着脚一跛一跛地往回走,刚才为了形象忍着疼痛也要撑住仪态,现下松泛下来分外疼的厉害。/p
“你去哪了?”/p
一个男声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我抬头细看,从芭蕉园院门边的阴影里走出一个身影,走进月光里我才看清,是魏廷烁,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p
他面色不豫的看着我:“腿怎么了?”/p
我不太想理他,继续一跛一跛地往前挪,随口答应着:“没什么,不过扭了一下。”/p
他眉头一紧,伸出手欲过来拉我,我吓的连连后退:“你干嘛!”他伸出的手登时僵在空中,半晌垂了下来:“我扶你进去。”/p
我摆摆手笑道:“不必不必,不敢劳烦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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