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脱起来比较麻烦(2/2)

他指的是封北霆。/p

他是关键人证，没他不行。/p

“四少不会回来的。”苏拂淡声道，“就算回来，也不会出面作证。”/p

也根本无法出面作证。/p

他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一切都无从考究，做了证也没人信。/p

姜肃也正为此为难呢。/p

他没想到，封旬当年把封北霆生活过的痕迹抹的那样彻底，就好像季寒这个人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p

而且——/p

他还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那就是当年他也从没在季忻口中得知过他的存在。/p

像季忻这样的线人，警方大多会掌握他们家人的情况，以便随时进行保护和监视。/p

可季忻当年被登记在案的，就只有父母，没有子女。/p

否则他也不可能拖到现在才知道封北霆的身份。/p

心知姜肃在为什么发愁，苏拂又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了他，“四叔，其实您要找的人证，在这儿。”/p

姜肃接过一瞧，瞬间愣住。/p

季寒！/p

虽然是和封北霆同一个名字，但明显是另外一个人。/p

他对对方也不算完全陌生，之前阿灼将他缉拿归案的时候，他是知道的。/p

只是……/p

“你的意思是，让他顶替封北霆成为人证？”那不就是作伪证嘛！/p

“不算顶替吧。/p

季寒是季寒，封北霆是封北霆。”从将前者当成四年前绑架小眠的人推到姜家人面前开始，他就彻彻底底变成了季寒，而四少，只会是封北霆。/p

言外之意就是，封北霆被封旬抹掉的那些过去，如今会全部出现在牢中那个季寒的身上。/p

“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p

姜肃如果想给十四年前的那起案子一个真相，就不得不接受苏拂的提议。/p

如果他拒绝，那就要任由那个人逍遥法外。/p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题。/p

以错误的手段去还原事情真相，这不是警务人员会做的事。/p

但放任罪犯不理，更加不是警察会做的事。/p

这是封北霆丢给他的一个难题。/p

就像接不接受他要娶他女儿那样，总归是要有个了结的。/p

“这个臭小子……”姜肃忽然摇头失笑。/p

虽说像是在骂人，但语气倒没多少怨怪之意，反而有种拿自家倒霉孩子无可奈何的无力感。/p

他忽然站起身往外走。/p

姜隹追问，“去哪儿啊？”/p

“去见闻先生。”这件事太大，他必须越过上级直接向上面反映，否则达不到目的不说，还会遭到报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