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请罪(1/2)
想要计较。/p
如果是刚才,一禾说出这样的话来,白虎七宿绝对是冷嗤一声,权当她是在开玩笑,绝对不会像对待白虎说出这话时的恭谨。/p
现在不一样,现在她在释放出这么浓烈的气息后,还说出这种话,真的无法让人把她的这句话当成了笑话。/p
特别是这话还夹杂着她裹挟而来的压迫之力,就连七宿之中实力最强的斗宿都不能抗住她这一气,其余六宿更是在她说出这话时,已经匍匐在地,不敢抬头。/p
对于一个将士而言,单膝跪下已属他们最大的忍让,能让七人全都趴服在地,一禾的气息到底有多骇人,已经不用过多的语言来描述了。/p
“是尔等有错,请主上责罚!”/p
刚才他们还能肆无忌惮的当着一禾的面议论她这位白虎星君正主,而这时,他们却在喊出这话的时候,背上冷汗湿了一身。/p
这就是来自灵魂的压制力,是无论多么能耐的修炼以涅盘都不能摆脱的压制力,哪怕他们都是在战场上所向无敌,披荆斩棘的高手,此时也不能不臣服于此。/p
“责罚?”/p
一禾眉眼微动,轻扯唇角,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缓缓的蹲了下来。/p
察觉到她蹲下,本来就已经矮身于地的六人更是往下又趴了趴,彻底的大地紧紧相贴了。/p
不用抬头,斗宿只消抬抬眼皮,就能看见一禾如瀑的发尾落在他的面前,蜷成一盘散落在地面。/p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耳边多了一丝气息,一丝吹拂得他头皮发麻的气息。/p
一禾凑到斗宿的耳边,并未急着开口,反而是在他耳边沉静的呼吸了两声,让他好好的听听自己的呼吸有多沉稳。/p
斗宿当然知道,现在的她已经和刚才初见时的慌张完全判若两人,一禾有此动作,不过是为了告诉他,自己是有这个能耐的而已。/p
这是一种示威,一种赤裸裸的,斗宿没有办法仰视的示威,他唯有匍匐在地,将自己卑微入尘埃之中,方才有资格见识一下这示威。/p
他不愿接受这种现实,也不得不接受这现实。/p
他,到底不是白虎的领军者。/p
看着斗宿在自己的呼吸下瑟瑟发抖,一点都没有刚才进入院子那般趾高气昂的样子,哪怕他表面上一直在维护自己,可是一禾知道,他才是那个最瞧不起自己的人。/p
从他能领导其他六宿,让其他六宿依着他的意思来行事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早就已经成为了白虎的真正领导者。/p
擒贼先擒王,唯有压制下这头领,一禾才能在白虎星君之主的位置上坐得名正言顺。/p
也正是因为知道她要做什么,白虎才从一开始就选择了袖手旁观。/p
他养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如此的践踏尊严?/p
自己失去的场地,要自己找回来,这也是白虎教给她的。/p
且不管是否还有别人为自己撑腰,只要白虎在,一禾就绝对不会害怕这七人众。/p
到底他们才是臣,而她,才是主人。/p
“那你觉得妄议主上这条罪,应该如何责罚才是?”/p
一禾的声音很轻,轻到亦周他们几乎都听不清的地步,可斗宿离她如此之近,怎么可能会听不清。/p
妄议主上?/p
那可是能杀头的罪孽,如果真的计较起来,别说是那六人,连他都难逃一死。/p
谁都怕死,不管是凡人还是神,做不到超脱者,全都畏惧死亡。/p
说完这话,一禾站起身来,静静的俯视着脚下的斗宿。/p
她在等,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p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答案,在这个权利无上,不容亵渎的天界,冒犯上级就是死罪,没有任何可解释的。/p
斗宿还未做出回应,其余六宿已经慌了心神。/p
他们虽然平日里纵贯沙场,对万事都毫无畏惧,唯独只有死,是他们最害怕的。/p
他们最年长的也不过才八千年的寿命,最小的,也不过才三千年的寿命,对于神族而言,都是正当年的年纪。/p
这样青春年少的年纪,突然要面对死亡,他们怎能不怕。/p
如果是在战场上,面对厮杀带来的死亡威胁,他们绝不害怕。/p
白虎座下之人天生就是刀口舔血之徒,从上面的主上到座下七人众,谁人不是浴血而生之辈。/p
别说是死,就是被敌军凌迟乱刀,他们也能做到眉头不皱一下,可这天界的责罚,他们却是从心底的畏惧。/p
战场身死,大不了魂飞魄散,千百年后又能复生,成为一名好汉。/p
而如果是经历天界刑罚致死,那么他们将在无尽地狱里受尽煎熬,永世可能不得超生,也就相当于从此将自己的星位从星盘中陨落。/p
这样的后果,谁能不怕。/p
斗宿的唇在颤抖,他知道一禾的语气不是在开玩笑,但久经沙场,从不与人低头的习惯让他即使知道自己可能面对的会是什么,他也能深吸口气,镇定了神智,立起身来,冲着一禾,姿势标准的磕了一个响头。/p
“妄议主上,死罪!请主上赐死!”/p
他的话掷地有声,六宿也都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白虎的人绝对不能因为死就认怂,所以六人悄悄的相视一眼之后,也都起身,学了斗宿的模样,恭敬的给一禾磕了一个响头,齐声回答。/p
“请主上赐死!”/p
生为白虎座下星君,他们的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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