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2/4)

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想多了。/p

陆湛点了点他，“以后这样的话别再说了，于人清誉有碍。”/p

云七闷闷点头，“奴才知道了。”/p

其实想想也是有征兆的，虽然最开始两人玩得挺开心，但很快顾二姑娘就开始忙起来了，甚至有段时间经常都不回家，虽说住在同一个宅子里，见面的机会其实很少，尤其后面殿下也开始忙碌起来，见面机会就更少了。/p

云七想明白后也不再纠结这件事，他又没什么执念，只不过怕殿下没开窍错过佳人才有此一问，如今知道殿下没这个想法，自然也就放下了。/p

刚刚踏入自家院门，云七脚步一顿，侧头看向陆湛，“不对啊，殿下。”/p

“这顾二姑娘比您大呀。”/p

咋是妹妹，该是姐姐才是！/p

闻言，陆湛冷漠的瞪了他一眼。/p

“就你话多。”/p

就罢长腿一迈几步就把云七给甩开了，恼羞成怒这四个字几乎刻在了他修长的背影上。/p

云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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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月叫人留意着呢，听到顾怀陵已经起身就往隔壁跑，去了后先拜见了嫂子，得知大哥和陆湛正在书房说话，也跟着摸了过去。/p

书房门打开，应当不是说什么重要事情，顾怀月在门口探头探脑，顾怀陵一抬眼就看到了她，“进来坐着吧。”/p

顾怀月这从提着裙摆进去，坐在顾怀陵下手，“你们聊你们的。”/p

说完自顾自的喝茶。/p

陆湛这会子也没空和顾怀陵打嘴炮，只接着道：“大哥，您觉着我将这些建议写进信里，好吗？”/p

陆湛这是有感而发，若非家里有两个考生并且还有个被背着出来的，他以前只知道科举艰难，还道是题难，谁知环境也这么恶劣。/p

睡了一觉的顾怀陵精神已经大好，认真听完陆湛的话后，仔细思量后才道：“将贡院如厕地挪远并勤打扫，还有每三年修缮一次贡院，这两点虽有阻力，但若你爹坚持，还是可行的。”/p

因为是陆湛，所以顾怀陵说得很清楚。/p

“但你要知道，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而且这两件事用的银钱也不多，各地州府就可以自承，于考生是好事，于府衙而言没有油水可捞，或许会有一番怨言，若将来知道了这件事是你提出来的，到时候……”/p

这件事对考生来说当然是好事，也会心怀感激，但等他们入官场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现在的官员才是最主要的。/p

陆湛没管这些，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大哥对第三点不赞同？”/p

说了一二，完全不提三。/p

陆湛觉得第三点很简单，只是多添两床被子罢了，毕竟是贡院，炭火多了容易出事故，但就两床被子的事，就不行了？/p

顾怀陵看着他，“陆湛，你要知道，那是春闱，那是在京城。”没有回答，而且反问他，“京城的税收是谁在管？”/p

“户部。”陆湛回答得很快。/p

户部掌天下财，天子脚下，自然是户部直接管理。/p

“诚然，整个贡院添被子的事，对户部而言是小事，如何都能拿得出来这笔钱，但这笔钱既然是从户部走，那就是从宫里走。”/p

顿了顿，看着他，“便是京城，一枚鸡蛋最多五文，但宫里的鸡蛋呢？”/p

翻了四、五倍不止。/p

听到这陆湛还是没放弃，便是翻了四五倍，也不过几百两银子罢了，只要能落在实处，这点贪污陆湛觉得父皇是可以忍的，直觉告诉他，大哥并没有说重点，没有追问，只定定地看着他。/p

见他这般，顾怀陵心里正不停斟酌。/p

要不要和他讲明白呢？/p

陆湛的身份他和叶惊澜已经心知肚明，这两年余墨对陆湛的安排，他们也都看在眼里，在顾怀陵这边，陆湛是早晚要回去那个地方的。/p

关键就在于这还没回去呢。/p

而且陆湛虽然对俞墨的安排都全盘接受，但从未主动有过‘野心。’/p

似乎是在被动接受而已。/p

认真打量陆湛，他已十五，渐渐长成的脸庞上已稍稍覆上了一层硬朗，他已经长大，再过两年就能展翅翱翔。/p

垂眸看着摩挲着手中的杯盏，茶水已在谈话中渐渐变得温凉，良久后，顾怀陵启言，“是，几百两银子的事，只要你爹坚持，很简单。”/p

抬眼，目光一时锐利。/p

“那你有没有想过，若因为这两床被子的事而发生了舞弊事件呢？”/p

“到时候闹开来，是责问受贿的人，是责问经手的人，还是责问，你这个源头呢？”/p

只要陆湛回了京城，只要这件事是他促成的，不管是有意无意，这个锅最后都会盖在他的头上，没有任何意外。/p

陆湛微微睁大眼，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么远，俞墨虽有意引导，但没有拔苗助长吗，他这个年纪，正是赤子之心最热忱的时候，只是隐晦讲过一些。/p

陆湛神情微颤，随后垂眸不言。/p

顾怀陵也不再言，体贴的给他适应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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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顾怀陵想他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抬眼正要说话，却见陆湛也恰好双眸发亮的望了过来。/p

“那要是再增加一项武选呢？”/p

“不是武举人，就科举之前增加一项身体考核？也不要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