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画室(1/2)
回到房间想着先休息一下,难得这次赶上父亲在家,收拾好了之后应该过去打个招呼。
狠狠摔在摔在阔别多日的自己的床上,全身上下顿时放松很多,我多少有些认床,重生以前从不这样,在嫁给苏灿以前一直都是沾床就睡,重生回来才渐渐发现这个坏毛病,也许这也是刚睡回自己房间和初睡学校时总爱失眠的症结所在。
在熟悉的环境里,心情似乎不再如同之前那么紧绷,静下心来细细想着火急火燎冲回来的自己真是可笑,一心希望见到梁妈,却没想过见到梁妈之后说些什么。
梁妈年纪一把,若直接告诉她孟凡辰失明,刺激未免太大,届时事情不见得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我闭眼躺在床上计划着,身体的倦意渐渐袭来。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心里忧思过度,已经多日没有睡安稳过,难得此刻放松,起身想把窗帘拉上踏踏实实睡觉,不料走到窗前看到了院落里游泳池旁边的周佩芷。
二姐?都将近两个月了,居然还在家里,可真不是她风格。
“二姐,你这是怎么了?”我下楼,走近她身边。
走近之后吃惊不小,她照例穿的很风情,紫罗兰色宽大长裙,可头发和脸像是很久没有梳洗,疲倦的气息颓废到几乎腐朽。
兴许是情感问题,我如此猜想,毕竟无论怎样勇敢洒脱的女人,到了感情面前,总会显得无能为力。
“这次怎么舍得在家呆这么久了。”刚才的问题她未回答,我亦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要走了。”她抬起一只眼皮侧头看我,挥挥手,看起来既像打招呼又像说再见的。
“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她、听到这样的回答心头竟堵得难受,我深深的嗯了一声,不再看她,却又听她自言自语般的呢喃:“本来早就该走的。”
“最近很有灵感吗?”她身上飘来浓浓的油画味道,我信口一说,“我记得你说过伤心的时候才会想起作画,是不是?”
她像是一台卡带的机器一样看着我,良久才顿顿地转过头。
“你居然记得……看过我的画吗?”
“没有。”
她从躺椅上起身,我明白她的意思,跟着她脚步走去。
我是真的第一次看到她笔下的作品。
画室被糟蹋的昏暗杂乱,这是专属于她的画室,我很小的时候学习绘画入门,曾趁她不在时候借用过。
记忆中彼时的画室宽阔明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她的画风放肆张狂,用色大胆。
大量油画被随意丢在地上,夸张的地方几乎被堆成山形,每走两步都会踩到或踢到作品。
“随意看吧。”二姐找了位置坐下来,点起一根香烟。
她的画风放肆张扬,用色与勾勒都很大胆,构图多不协调,内容大量描摹空旷的街道。
我选了一幅细细观详,夜幕的大街落了薄雪,昏黄的路灯无力地笼罩着青铜镂花长椅,远处阴影中老树惨败的枝丫吊着稀疏的落叶。
我受不了画面所展现的荒芜,匆忙放下,草草略过其它一些,打算离开,视线被一则人物肖像吸引。
画面背景模糊抽象,人物的勾勒却柔软精致,相较之下显得格格不入,作画者从人物斜45°角方向来的视角,画中人眉目疏朗,下巴?稀的胡茬愈发显得五官清秀。
画中人表情清远,却一瞬间让我全身的神经紧绷起来,我快速看向周佩芷,座位空出来,人已离开。
我冲出画室,周佩芷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
“是你帮她的的对不对!为什么帮她,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我过去揪住她的领子。
她闭着眼睛不说话。
周佩芷是我在这个家里抱有最后一丝真情的人,遭到信任之人的背叛我怒不可遏,很担心下一刻会做出一些让自己无法控制的举动,只好推开她快速离开这里。
画中的男人正是开学前一日和宋婷在一起时见到的人——餐厅落地窗前坐周佩芷对面的男人。
川岛的怀疑,孟凡辰的反常,周佩兰私会的和周佩芷画中的同一个男人。
开学前夕,孟凡辰最后一次来找我,离开时尾随而去的周佩兰,我正要追去即时出现揽住我的周佩芷……
所有的线索在大脑里冲撞,脑子像乱麻一样一团糟,我拼命告诉自己一定要理出一个头绪,因为在这千丝万缕的线索之后一定隐藏了什么。
如果孟凡辰的车祸不是意外,那么目前幕后的策划者有很大可能会是周佩兰。
但愿如此,平白激怒梁妈的后果她未必消受得了,周佩兰不会这么无脑,除非孟凡臣做了什么触及到周佩兰的底线。可问题的关键是我至今依旧不清楚孟凡辰做了些什么让她忍无可忍选择这条路。
“大姐,好久不见了。”我握着铅笔坐在前厅沙发上作画,看到下班回家的周佩兰。
“看来四妹已经等很久了。”她站在门口远远瞟一眼我手里画了大半的素描。
“坐下喝杯茶怎么样。”我不喜欢她现在意气风发的样子,索性捏住铅笔,继续素描。
“公司事多,姐姐不像你,很忙的。”
“也好,如果你不介意媒体旧事重提的话。”
“小妮子,注意你的嘴巴,当心姐姐会生气的。”
“然后怎样?再制造一起意外车祸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也不知道吗?”我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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