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斯内普的“坦白”(1/2)

“……”/p

哪怕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斯碧尔也没有开口回答斯内普的话，她只是定定地抬眼看着他。/p

一直看到他的表情渐渐沉淀下来。/p

这是形势所驱，他们都长大了，每个人也都选择了相应的立场。/p

斯内普想要跟着伏地魔，却又不愿意放弃他身边的人。甚至愿意为了守护他想守护的人而付出一切代价。/p

她虽然站在邓布利多一边，却也同样无法放弃深陷在伏地魔身边的斯内普。/p

他们两人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她根本没有办法完全对着他利刃相向。/p

而眼里容不下沙子，非黑即白的莉莉一定无法接受他们两人游移的立场。尽管，他们一直保护着她。/p

既然立场不同，那么交友的重心也势必要发生变化。/p

这种变化，在圣诞节的时候就已经很明显了。/p

西弗勒斯是没注意到这点？不可能，心思缜密又细腻的他应该早发现了，只不过固执地根本不想注意到这一点。/p

他们两人摇摆在黑白间的立场，至始至终，和莉莉·伊万斯就不在同一条路上。/p

现在，莉莉已经彻底不愿意再假装了，那么他呢？/p

斯碧尔垂下眼睫，不想看斯内普那瞬间黯淡下来，毫无神采的眼睛。/p

她望着手中透明塑料袋，然后拉开丝带，拿出一块巧克力放入口中——/p

苦涩得没有一丝甜味的巧克力，伴随着浓郁的巧克力香气，刺激着味蕾。/p

只有在滑入喉咙口的时候，才能回味到一点点甘甜。/p

就像他们每个人即将走的路——苦，却又不得不咬着牙继续。/p

熬过去了，便是光明。/p

若是过不去的话……/p

斯内普坐在斯碧尔的对面重重地呼出一口郁气，“斯碧尔，黑魔王是这个时代里最杰出的人！我们身在斯莱特林，一开始就注定了，要站在他的身边，他能给我们荣耀、财富、权利……”/p

“可是你现在要失去你的友情了，那些和你……”/p

斯碧尔拿起桌上散落的丝带，又细细把松开的袋口紧紧缠绕起来。/p

她顿了顿，又暗暗地作了一个深呼吸，“这些，和你所喜欢的人比起来，还要重要吗？”/p

“她只是不明白！”/p

高昂到几乎扭曲的嘶吼声，蓦地从斯内普的喉咙里咆哮出来，“她只是……因为她是格兰芬多的学生……等毕业了！毕业了就好了！”/p

“等我毕业，得到黑魔王的器重，她就会知道，当初她选择波特他们，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p

“我，我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斯内普望着斯碧尔的异瞳，剩下的话竟怎么也说不出口。/p

“我可以……”/p

“可以什么？”手中的丝带被斯碧尔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p

而这细微的颤抖，斯内普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能听得出来。/p

“可以什么？”斯碧尔固执地重复问了一遍。/p

“可以……”他无视了弥漫在两人间的奇怪气氛，短暂地停滞了一下后，继续开口，“我、我就可以坦白地告诉她……”/p

斯内普细白的手指下意识紧紧地扣在桌子上，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堵得慌，“告诉她……”/p

他的脸微微涨红地望着斯碧尔，看起来很艰难的样子，“告诉她……我……我……喜欢她……”/p

话音刚落，斯碧尔摩挲丝带的手指便停顿了下来。/p

斯内普看着对面迅速把头低下来，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的斯碧尔，心中的郁窒几乎快让他喘不过气。/p

这明明是他心中最美丽的秘密，为什么说出来后，他并没有感受到分享的快乐？/p

“哦……”/p

“你……”/p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p

心中的窒息感让斯内普猛地收拢五指，紧攥成拳，硬是挤出一句话，“别告诉她……”/p

“嗯……”斯碧尔点点头，放开了捻住丝带的指尖。/p

她告诉自己，她终于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了，那么也应该放手了。/p

“我不会告诉她的！”/p

她扬起脸，扯了扯嘴角，却露不出什么笑模样。/p

只能欲盖弥彰似地，再次快速点点头，“我不会说的。”说完，她又点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说的话。/p

斯内普紧紧地盯着斯碧尔，嗯了一声。/p

她……/p

她就没什么要说的吗？/p

他……/p

他又在期待什么？/p

接下来，整个房间就陷入尴尬的沉寂里。/p

斯内普的心里倍感煎熬和纠结，他不明白为什么对着沉默的斯碧尔，他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p

就好像是发现自己也许并不如他所想象的一般，在她心里占着很重要的位置？/p

不！/p

不对！/p

他为什么要在斯碧尔的心里占着重要位置？/p

不是，他确实对她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是吧？/p

整个霍格沃茨里，他最信任的人是她。/p

她最信任的人，也是他……吧？/p

不是……/p

他到底在想什么？/p

斯内普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大脑可能不太正常，也许他需要一瓶清醒药剂或者提神醒脑药剂来解救一下，他就快爆炸的脑子。/p

他呆呆地望着斯碧尔挪开椅子，向有求必应屋门口走去的背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