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2/3)
眼中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他连李汐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将幻樱放在眼里?又是个暴脾气,见人拦了路,二话不说便出手将两名女侍制住。/p女侍乃李汐的贴身护卫,一身本领自然不必说,当即挣开李承锋的钳制,与他在大街上周旋开来。/p
知道李承锋是怎样的人,行人早已四下逃开,有不怕事的躲在远处看热闹。/p
李承锋武艺虽强,只此刻已经醉酒,章法大乱,早已不是两名女侍的对手,很快就被二人各拿了一只手,反背在身后。/p
“你不过李汐跟前的一条狗,也敢拿我,可知道我父亲是谁?”李承锋被钳制还不安分,双眼如铜铃般瞪着幻樱。/p
幻樱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两名女侍波澜不惊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笑意。/p
她们都清楚,当大人笑的时候,一定就是有人要遭殃了。/p
只见幻樱捡起街角一根长绳子,将李承锋的双手绑在前,自己拉着另一头,上了马,冷冷道:“恐将军这幅醉态御前失仪,属下先替你醒醒酒。”/p
言罢一声叱呵,缰绳一紧,那本就不安的马撒开四蹄子奔了出去。/p
李承锋还未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被拖行了老远,方才得了力站起,不得已跟着幻樱的马跑。/p
李承锋被带到勤政殿时,一身衣裳早已经褴褛异常,灰头土脸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里的趾高气扬。只愤愤地瞪着幻樱,咬牙道:“今日所赐,来日必定回报万一。”/p
幻樱略微挑眉,立在李汐身边再不多话。/p
李汐今儿着了一袭湖绿的对襟长衫,里头衬着嫩黄的锦缎,长发也只是松松散散地挽在肩后,不簪一饰。如此装扮,到有几分寻常儿女家的模样,只是掩不住一双丹凤眼中徐徐精光。/p
她正捧着茶杯荡茶,闻言看了一眼李承锋,见他狼狈模样,微微蹙眉地看了幻樱一眼,仍旧不语。/p
“末将竟不知,我炎夏的律法中规定,公主召见臣下,要用绳子绑来的,一个小小的女侍,竟然敢拖行将军,公主是不是纵容的太过了?”李承锋冷眼瞧着李汐,一字一句都争锋相对。/p
李汐慢条斯理地饮了茶,将茶杯放下,莞尔一笑,“想来是幻樱调皮了,与堂兄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她虽然在笑,可眼中的凌厉丝毫不减,“我炎夏的法律没有规定女侍可以拖行将军,但却明确规定,但凡为官者当洁身自好,不可酗酒误事。表兄炎夏该在宣武门当值,怎么会一身酒气?”/p
口舌之上李承锋向来是讨不到半点便宜的,偏偏又是个不会服软的,“浅斟小酌,如何影响了?”/p
李汐也不与他在这话题上纠缠,着人请来凳子,“堂兄坐。”/p
听李汐唤自己堂兄,李承锋十分疑惑,从前李汐倒是这样叫他,可他们几人打小就不对盘,他也没当回事。自李铮登基后,李汐便不曾这样唤他了。他不屑道:“微臣不想背负一些无谓的罪名,公主还是将这一声堂兄收回去吧。”/p
李汐不恼,又请他坐下,见他不动,她也不说话。/p
李承锋到底是缺少一点心计,自然磨不过李汐的,愤愤然地坐下,“公主想说什么?”/p
新衣又捧上茶来,递给李承锋,看着他饮下,李汐方才悠悠然道:“堂兄如今也二十有三了,却还未娶妻生子,六叔该着急了吧。”/p
“国不立,何以安家。”李承锋冷冷道。/p
“哦?”李汐挑眉,反问道:“我炎夏眼下虽非人人富甲天下,可也是食可果腹衣可弊体,外无战事内无霍乱,堂兄怎就说国不立?”/p
李承锋被问的无言以对,李汐饮了一口茶,才道:“堂兄既然说不出来,那就本宫替你说吧。”/p
微微顿了一下,李汐脸上的笑意尽数隐去,“国之所以不立,是因为本宫还在明堂之上,还坐在那把摄政椅之上,还在你李承锋之上。”/p
李汐的声音虽然不高,语调不急不缓,却令李承锋全身冒着寒意。/p
这样的李汐,太可怕的。/p
话既然说到这里,李承锋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身子微倾道:“公主说眼下乃律法严明之国,可有哪条律法规定女子可上明堂,可掌政权?即便是先帝,也不可只凭一道圣旨,就凌驾在律法之上吧。便是退一万步讲,皇上病重,公主不得已监国。如今皇上的病情已经完全康复,公主还掌大权,似乎说不过去。知道的说公主是为皇上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是念着大权不舍呢。”/p
李汐静静听着,心中好笑,倒难为李承锋一介武夫,竟然能够想出这样多的说辞。待他说完,方才又道:“蒙先帝临终所托,本宫自摄政以来,丝毫不敢怠慢。这些年来不敢说是面面俱善,但自认为对的起天地良心黎民百姓,这个摄政公主,本宫自认为做的心安理得。你说炎夏律法没有说女子能上朝堂,却也没有哪条律法明说,本宫不可掌权。”/p
不等李承锋说话,李汐又道:“堂兄之所以如此排斥本宫在朝堂之上,真是为了我炎夏的宗庙着想?还是另有原因?”/p
李承锋大义凌然道:“自然是为了宗庙,难不成……”/p
“你不是。”李汐冷冷打断李承锋的话,“你是因为你的自尊,你只是不服本宫身为女子,却要凌驾在你之上。你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还宗庙清白,而是为了向本宫挑衅。你不满本宫给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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