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1/3)
凤尘坐在右下手,端着杯子荡茶,扫了他一眼,淡淡地给了两个字:“没有。”/p
凤铭一张脸红了黑,黑了紫,紫了青。最后泄气地瘫在椅子上,咕哝一句:“臭小子,你这性子,但真不知像谁了。”/p
兰青言少不得在一旁打圆场。/p
凤尘心思一转,念及前些日子李昭的话,心里也直打鼓。“父亲,关于神医沈清鸣,你了解多少?”/p
见他一脸正色,凤铭也收起了玩笑的心,默想片刻,才缓缓说道:“沈清鸣师从高人,一身医技独步天下,医者仁心这四个字,在他身上最体现不过。只不过这些大多只是传说罢了,为父对他所知也甚少,既然是他救了公主,公主或许知道的详细些。”/p
凤铭话一出口,又感觉不对,自己儿子对旁人甚少在意,今儿怎么关注起沈清鸣来了?“尘儿,你打听这个做什么?”/p
兰青言也一脸好奇的看着好友,眼中染上一抹促狭的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p
凤尘瞥了他一眼,无心与他玩笑,蹙眉起身,留下一句“无聊”便出门去了。/p
随着凤尘的身影消失,凤铭的眸光逐渐冷却,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医者父母心,这沈清鸣也堪当清莲公子这个称呼。堪忧呐……堪忧呐!”/p
兰青言听着凤铭的念叨,奇怪地问道:“老爷子,什么堪忧呐?”/p
凤铭抬首看他,眸子里闪过算计的光,脸上也露出了狐狸的笑,起身负手,一面摇头步出,一面念道:“不可说,不可说!”/p
兰青言实在无语,今儿这父子二人,是怎么了?”/p
“不是陈词滥调,便是恭迎奉承之言,三百篇文章里,竟也找不出一篇好的来。”/p
勤政殿,李汐坐在案前,蹙眉将眼前一塌塌考卷推开,神情恹恹。/p
新衣巧妙地上前将考卷往一旁的案上挪去。/p
安佑从堆积如山的折子中抬首,看着眼前又添加的一塌考卷,幽怨的眼神掠过新衣,落在李汐身上。/p
“你给的题限太松,众人当然捡着简单便宜的答,哪里会去自寻烦恼?推陈出新是好,可生员早就习惯了那些圈圈框框,你陡然将这些东西都去了,不适应也是情理之中。”/p
有气无力的声音,透着丝丝的无奈。自己本该四下逍遥,却每每被李汐拉来这勤政殿,陪她阅卷。/p
“不过稍稍变动,便如此不适,可见今后官场上,未必有所作为。”李汐叹气。/p
安佑在面前的考卷中扒拉几下,找出几篇递给她,“这两篇虽然用的是酒瓶,装的却是新酒,你仔细看看。”/p
李汐但真仔细看过,摇摇头,“纸上谈兵,未见虚实。”/p
安佑道:“若说纸上谈兵,这三百生员,哪个不是?”/p
李汐想着也是,又是一声叹息,眼下朝中大臣,多是前朝遗留下来的。一个个都是冥顽不化之人,自己一些新政本是为国为民之策,只因他们的阻拦而搁了下来。早该换血了,好不易朝中局势稳定下来,三年一次的选贤大试,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p
“公主是在等着谁吗?”/p
安佑揶揄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李汐一时间没反映过来,本能问道:“等谁?”/p
安佑摇头不语,新衣眼珠子几下转动,笑道:“新衣瞧着,那凤公子,倒是很对主子的意思。”/p
李汐挑眉,瞪眼,冷哼,“不过一个顽劣子弟。”/p
时间转瞬,三场选贤大试下来,各地生员纷纷离去,几京基仍旧繁华而热闹。/p
李汐可是忙坏了,整日呆在勤政殿,仔细斟酌着考卷。而安佑也被他拉来了作陪,每每遇到不决之处,便与他商讨决意。/p
“安佑,你看看这篇文。”李汐将手中的考卷递给安佑,“此次大试中,选择‘民声’这个考题的人不少,大多是歌功颂德。”/p
安佑接过细细一看,抚掌叹道:“妙哉,文中谈的是官员起居出行,道出的却是‘民声’。好一个官字两个口,好一个州官放火。”/p
李汐笑着眯了眼,又从其中挑选了几张她认可的文,“若有这批学子的支持,本宫的新政,或许可以一试。”/p
安佑一一看过,将考卷放下,随后撑着头看李汐,“其中最出彩的三篇,出自同一人之手,从‘民声’‘官声’‘将声’三个题入手,一语道破百姓、朝廷和军队的利弊,可见此人对天下形势了解十分透彻,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这样的人放在朝堂之上,用得好是利国利民,用的不好,是整个炎夏的祸。”/p
李汐又复将他列出的三篇文看过,蹙眉沉思良久,“无论如何,有这样的良才,不用实在可惜。”/p
说着,她朱笔御批,在上头提了个‘甲’字,又将几篇较好的文也下了批阅,对其中的见解进行批注。/p
新衣站在一旁静静地瞧着,公主在面对安小侯爷时,脸上总是挂着笑。她心里想着,若是安小侯爷能成为驸马,也能为公主分忧,如此最好。/p
考卷整理完毕,已经是日落黄昏。/p
安佑告辞离去,李汐揉揉疲倦的眉心,唤住添茶的新衣,“让新衣去档案室瞧瞧,头甲的文,是谁的?”/p
听她语气中有期待,新衣笑道:“不用说,铁定是凤公子的。”/p
“如何就是他的。”李汐嘴上喃喃说着,起身出门去散步。/p
新衣忙跟了上去,小跑着跟在李汐后头,“主子去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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