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起源之魂（32）(1/2)

因这场对局，少年瞬时扬名长安，成为名流贵胄们的座上宾客。很快，城里传出谣言，说这个孩子乃英国公的后人。初代英国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开国功臣。他率领大军收编了当时盘踞塞外的长城之民，铸就了今日镇守边关的长城守卫军，本人同样擅于弈棋，可惜后代因事被贬谪为平民。扑朔迷离的身世传言，令棋手的声名更蒙上传奇色彩。/p

漩涡中的少年本人，毫不理会人们的议论纷纷，仍全神专注于对局。迄今无人能从他手中求得一胜。/p

“长安城就像一座巨大的棋盘。”/p

横十数道的长街，划分全城为上百个坊。方方正正的坊，如同棋盘的格子。而遍布其间宏伟的建筑，便是棋盘上的棋子。/p

“你要好好记住这棋盘的模样。”/p

“在这里的棋局中胜下去，一直胜下去，就能得到父亲大人的认可吗？”/p

“没错。”/p

少年闭目，随方士的指点落子。瞬时间，长安城某处也随之化为隔绝之地。/p

他沉浸于棋局日久，也积攒起雷霆和暴风般的力量。若棋和胜利，能抹掉世间的严苛不公，自己是否也能有资格去获得幸福呢？/p

比起猛将的功勋，更多以“帝国弱小人们的守护神”着称。与健美的肌ròu_tǐ魄极不相称的，拥有动不动泪流满面的热血男儿情怀，以及神速爆衣变装的小癖好。在长安，听到程咬金的名字，连小孩子都会停止哭泣，要求奶奶再讲一个他的传说。/p

程咬金对弱小者充满同情。年轻时，让他迷恋的不是打打杀杀，而是自然和平的生活。在他看来，绝顶的武艺，健美的肌肉，都应该是为了挑战自然而非互相杀戮而生的。/p

某天，他所居住的村庄到来一位旅行者。无论他如何奔跑，跳跃或是展现与众不同的力量，旅行者丝毫也不落后。日落时分，他们已经成为朋友。/p

但次日，一伙暴徒闯入村庄，他们是来捕捉传说中的白虎。火焰与浓烟中，妇女和儿童发出痛苦呼号。程咬金愤怒了。/p

“如果世界上存在太阳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那就让我的肌肉和汗水来散发光辉吧！”/p

暴徒们在巨斧面前落荒而逃。可很快又卷土重来，并更加有组织和浩大。/p

旅行者挺身而出。程咬金第一次见识到比肌肉和武力更强大的力量，那就是智谋。他们一起联手打败暴徒。旅行者离开时，程咬金提出随同的请求：/p

“只有武艺不足以保卫家乡。当太阳的光辉照耀到每个角落，才会有真正的和平。”/p

从那时起过去十五年，程咬金成为战功赫赫的名将。女帝武则天登基后，不耐烦遵守严格考勤制度的程咬金隐姓埋名开始周游大陆，顺便肩负起巡视的秘密任务。/p

他接受当年的旅行者，如今的大将军李靖邀请来到北方时，很快以动物般惊人的直觉感知到安禄山不同寻常的动向。/p

看来，肌肉和汗水的光辉，又要发光发热了。/p

“一个字：干！”/p

巍峨的长城，古老的奇迹。谁建造了它？谁守望着它？谁在它身畔长眠？谁又因它的庇佑，最终获得幸福呢？/p

当虎驰骋于自长城返回长安的古道时，脑海中便回荡着这疑问。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关隘为火海所包围，守卫军的呐喊与战马的嘶鸣交织。/p

可最近的卫所拒绝了求援。/p

“开玩笑吧，没有收到军令呀。长城这么坚固，必然安然无恙。”/p

第二个卫所……第三个卫所……/p

青年痛恨自己的笨嘴拙口，却没有深究为何他们如此不信任自己。/p

既然如此……那么不如直入长安……他冒出大胆的念头。怀中揣着长官匆匆急就的书信，若是直接递送给兵部尚书……/p

快一点、再快一点，或许还来得及。背负着战友们的生命，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长安城求助。/p

他就这样笨拙的闯入了长安城。时间不等人，可伟大城市的光辉令青年眼花缭乱。跌跌撞撞，他终于来到兵部大门，可守卫拒绝他的进入。/p

“我有长官的亲笔求助呀！镇守关隘的苏烈长官……”/p

“你死心吧。”/p

“魔种，魔种进攻长城……”/p

“呸，明明是背叛。”/p

奏报被当面撕成碎片，四散飘舞。/p

“不知道吗？私下通敌的正是你所谓的长官呀……陛下已经下令……看！”/p

盖着朱红大印的御令，陈说着罪人的罪证……/p

明月升上天穹，青年颓丧得走在陌生的街道上。脑海里飞舞着御令上的文字，却全然想不通含义。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忽然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并认出他们是过去轮替过守卫军的军人们。今夜，这些军人因平息魔种之患，阻止长城陷落而受到嘉奖。/p

为什么……明明自己离开时，都没有一个卫所愿意救援……不愿意相信的答案呼之欲出，令人心痛如绞。越是痛楚，虎反而渐渐冷静下来。/p

他走上前去与熟人招呼，就这样混入宴会，甚至还得到一百两赏银。/p

银子，已经无用。他冷笑着拽着拳头，随手拉住路过的舞姬。看完人生中最后一支舞，然后……/p

可舞姬高傲的斜视着自己说出打赌的话，青年的愤怒却自三个问题中消散。/p

“你从长城来。”/p

“你们是无辜的。”/p

“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