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多选题test seven(2/3)

“纳吉尼。”/p

他听到阴冷的低语，顺从地从这个男人的脚边滑了过去，来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脚边。/p

黑『色』的长袍，还有熟悉的味道。/p

额头好痛，要裂开了，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钻出来吗，像是姨妈的割草机，不是……“哈利！哈利！”焦急的声音穿过黑暗，像是从高处往下递来一只手，想把坠入黑暗里的他用尽全力捞出来。但这种清晰的刺激让他疼的满眼发黑，让他浑身抽搐，当然，他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他只感觉到了一片漆黑。/p

哈利一下睁开了眼睛，他从低矮的地方到了更高处。/p

他坐在椅子上，好极了，他应该是这样坐着的，他享受这个。不，不是，哈利意识到这个梦境太过不同寻常了，他怎么能意识到自己在一个梦里，太荒唐了。哈利往前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大厅里的所有人，他的心里充斥着一些冰冷的东西，他琢磨不透那是什么，但是那些离他很近，越是靠近越能感觉到压抑和无情。/p

他站了起来。/p

哈利毫无波动的思绪好像被针扎了一下，让他清醒过来，不是他，他在哪？/p

“这是这段时间来我们第二次相聚。”哈利感觉到自己张开了嘴，发出的声音冷酷又尖利刺耳，“我想想，上一回，我们还少了几位朋友，令人高兴的是，他们今天如约到场了。”哈利意识到自己在哪儿，这太奇怪了，他正在扫视这些穿着斗篷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恐惧又服从地垂着头，少有敢用目光直视他的。/p

所有人打了一个寒噤。/p

“卢修斯。”他走到了那个瘦削的男人面前，懒洋洋的，具有威严的，“我狡猾的朋友，我太久没有看到你，我以为你已经彻底放弃了荣耀。”/p

“主人，你的话令我吃惊。”卢修斯的视线微垂着，苍白的尖脸透『露』出畏惧的信息，但又比旁人更镇定、更倨傲，他的声音很轻，好像本该如此，没有什么值得他大呼小叫，“主人，您应该明白我的忠心，没有什么能动摇它，我始终等待着您的消息，留心于此，并等待着您归来，而在那之前为您尽可能地保留更多的力量，我认为，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而不是让您归来那日感到失望。”/p

“这么说，我误解了你。”他说。/p

“……我想，”卢修斯扬起了头颅，仍旧是高傲的、冷漠的，但目光却恰到好处地谦卑和恭敬，他没有回避男人的视线，“是我没有为主人准备完善，是我的能力让主人感到失望。”/p

他似乎想从这双灰蓝『色』的冷酷眼睛里找到该有的心虚和愧疚，但没有，满大厅的食死徒里，除了那些阿兹卡班里被摄魂怪折磨地疯疯癫癫的巫师们，所有人都低垂着头，当然了，在他离去的十二年里，这些人抛下了对他的忠诚，对世人说自己不过是中了妖术。没有人相信他会回来。/p

他发出了笑声，冷酷高亢，“好极了，”他说，“卢修斯，你总是高瞻远瞩，做着理智的决定，你值得黑魔王的重视。”/p

他停了一会，收回了盯视卢修斯的目光，“但是你做的仍不够好，你需要证明自己，卢修斯，相应的，你会得到无上的褒奖。”他这么说着，可哈利却感觉到空旷的黑暗里那无穷无尽的冷漠与怀疑。/p

卢修斯没有放松，仍旧是镇定地点头，“这是当然的，主人，感谢您的宽宏大量。”/p

更快的，一道红光落在卢修斯身上。/p

“所以在那之前，你也该得到惩罚，了结这段往事。”他的语气里尽是恶意。/p

哈利觉得他的牙齿应该在打颤，但他的嘴巴里精准地吐出了一个令他恶心的咒语。钻心咒？不是，哈利记得这个，在西里斯的课上，讲述了三大不可饶恕咒之外的一些黑魔法，一些更厉害，还有一些却要程度轻一些，比如这个落在卢修斯身上的伤害咒语，没有钻心剜骨那样生不如死，但不代表这不是一个可恶的、凶残的、折磨人的咒语。/p

卢修斯整个人都晃了一下，没有发出凄凉的尖叫，但那张面容有一瞬变得扭曲，额头上登时冒出了冷汗。/p

这种刺痛只是一瞬，但这一瞬仿佛有几万年那么漫长，几乎让卢修斯倒下。/p

令人惊讶的是，他稳住了躯体，没有对男人的惩罚不满或是意外，甚至像是明白他应该有这样的责罚，顺从得让人震惊。只有那双低垂的灰蓝眼睛里发红的血丝，证明他经受了折磨。/p

相比之下，哈利几乎要发出尖叫，但他知道他不能。他在这儿，在某个庄园的大厅，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从英国北部的霍格沃茨学校里来到这里，他在梦里吗？他不知道，他不能被发现。哈利感觉到额头更痛了，仿佛一只烧红的钳子『插』到他的伤疤里去，来回搅动，而他的胃——哈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感觉到胃的存在，它在下坠。/p

哈利开始疯狂地反抗，想要尖叫、咆哮，想要从裹着他的黑暗里把自己□□。/p

“很好卢修斯，你应该得到赞扬，但这还不够。”/p

“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证明你的忠心，我的朋友……正如你所说，这是我对你的宽容。”/p

“我记得你有一个儿子……”/p

哈利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团，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实体，但他试图横冲『乱』撞，试图找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