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单选题test twenty－six(3/3)

关键，是战争胜利的中心，绝对不能死。只有波特不死，德拉科才能确保自己选对了路，确保这一次他能在波特的传奇里扭转一些其他的事，比如父母的生死、比如斯莱特林的没落……而在这条路上，他不允许一丝一毫的差错，更不能拿女巫没有标准的喜好来赌，这显然是一种愚蠢的、不该有的赌徒心理。/p

但是从一个可有可无的最终保障来说，这个结论足以让人满意。/p

德拉科的视线垂了下来，眉间轻微蹙起。/p

“愧疚。”女巫眯着眼，小声且饶有兴致。/p

德拉科慢吞吞地歪头瞧了一眼琉莉，那个目光疏离冰冷又克制，克制着那些被看穿的恼羞与不安、惧怕与无错，仿佛泄漏了自己的孱弱，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他知道他的后颈的神经绷住了，而这不应该。/p

“对谁？”琉莉的舌尖『舔』过上唇，深眸里凝着令人厌烦的探究，她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虽然从来不表现出斯莱特林精明圆滑的一面，但总是太过聪明，“让我想想，对，让我想想……”/p

当这个声音落下时，德拉科眼前闪过一双永远真诚勇敢的翠绿眼眸。/p

琉莉得意地『露』出了笑容。/p

“哈利·波特。”她说。/p

德拉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足够镇定，至少应该维持住自己的面具，他冷漠地斜视着琉莉，将自己的头脑保持空白，就像面对一个强大的摄魂取念的大师那样清醒且谨慎。但该死的糟糕的是，他准确地听到自己嘲讽地笑了一下，说了正确。/p

冷酷的德拉科·马尔福在感到愧疚，他利用波特，利用那些算得上少的可怜的预知，赌上了波特甚至更多人的『性』命，试图为自己和一些混蛋，包括他的父亲，谋取利益。/p

这是恰当的，德拉科冷酷地想，任谁都会做出这样正确的抉择。/p

“斯莱特林小姐，”德拉科牵动嘴角扭出一个习以为常的讥笑，但又轻而易举地转为恰到好处的微笑，“多余的精力和好奇心没有在分院时崭『露』头角实在令人遗憾。”/p

没有人想要战争。/p

“我是说，我们能做朋友吗？”那个绿眼的小巨怪在脑子里晃了一下。/p

他从不否认自己的睚眦必报、仗势欺人以及专横跋扈，他也厌恶战争。无论如何，波特已知的必然的胜利必不可少。/p

波特的人生在历史上是令人称颂的传奇，他只是跟在这条传奇之路后面，物尽其用地收割果实而已。尽管传奇少不了苦痛、折磨、惊险和代价，而他暗中观察随时可能摇摆的举动称得上两面三刀、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就像一个狡猾的斯莱特林该做的。任何一条毒蛇都喜欢趋利避害、明哲保身，在蛰伏与等待中，膨胀的野心会让他们抓住时机出人头地。/p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有了误解，马尔福先生，单一的品质并非学院的分派标准。”琉莉甜甜地说，可吐出的每个词都但这令人战栗的嘶声，像是温柔地提醒，又像是老蜜蜂那套说教，但更多的，德拉科能听到近在咫尺的警告和取笑。/p

她竟敢取笑他愚昧且武断。/p

“您的说教令人耳目一新，斯莱特林小姐。”愤怒被压在喉咙里，德拉科从容地回应，尽管怒气使他的后脑勺也非常紧绷。/p

琉莉笑了。/p

“精神恢复得比想象中快，马尔福先生，我以为以马尔福先生热爱避退的『性』子来说，自我催眠和精神崩溃的影响应该要更久一些。”她笑眯眯地说，阳光打在她的脸颊上，却只是让她的眼睛越发地深沉诡异。/p

德拉科的抿直了唇。/p

“这得多亏您的看重，斯莱特林小姐。”德拉科说。/p

琉莉凑近他的耳廓，盯着德拉科僵硬却强作欢笑的嘴角，笑容更加灿烂了。/p

“作为你进步的奖励，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我承认它，如你所料马尔福先生，我不允许任何人杀了你。”她低语，嘶嘶的耳语凉凉的，危险而残忍，似亲昵又可怕，“任何人，”琉莉像是温柔又小心地将冰水从德拉科的天灵盖灌下去，像是个甜蜜又快乐的小姑娘，“这个世上只有我能拿走你的命，不用担心，做你想做的，我会保护你。”/p

我会保护你。/p

她这么说。/p

我会杀了你。/p

“令人感动。”德拉科牵动唇角机械地感激涕零地说，手指从兜里掏出了斯莱特林挂坠盒，面无表情，仿佛收敛了所有怒气与敌意。/p

走廊外的阳光落在他铂金『色』的短发和偏淡『色』的眉『毛』上，灿烂而别致。/p

琉莉勾了勾手指，挂坠盒朝着她飞了过来，她轻巧又细致地将挂坠盒戴在德拉科的脖子上，满意地后退一步错开他走了。/p

德拉科抿直了唇，不敢确定自己的克制之中是否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还是吞咽了扣税，只能确认背上的冷汗。/p

“很好。”走远的琉莉毫无预兆地回头笑眯眯地留下一句话，像是洞察了德拉科的所有意图。/p

“谬赞。”德拉科微微一笑。/p